村长面色阴晴不定,从张三和陈大胡子的表情上,他已经确信,这“长生不老”术肯定已经用在张三身上了。
“村长,我也是没办法,二国师下令,不许外人无故来到村子里,这老陈毕竟是被、被赶出去的,他突然回来,我总得问问清楚,对他说的话,也得检验一下真假不是?”张三说道,“反正我现在是长生不老了,村长你也不用担心,等大国师来了,他会把这些法术都免费传给村民们的,还都不用干活,不信,你问老陈。”
“老陈啊,大国师现在何处?”村长问道。
“就在村外不远处的地方歇息,大国师命我来村子里,传二国师和村民们一同去迎接。”陈大胡子答道。
“应该的,应该的。”
村长点头道,然后吩咐身后的人:“去,敲钟,召集全村所有的人,在老槐树下集合,我亲自去请二国师。”
那人领命而去,村长又对陈大胡子说:“老陈,你既然是大国师的使者,就跟我一块去见二国师吧。”
陈大胡子道:“村长,我觉得,这事还是先跟村民们说吧,毕竟是个高兴的事,让大伙先乐呵乐呵,并且先把村子里打扫一下,然后在告诉国师,这样比较好。”
“嗯,也好。”村长不疑有他,点点头,“刚好这个时候国师应该在参禅悟道,贸然打扰,恐国师见怪,那就先等等在通知他吧。”
过不多时,村民们纷纷被钟声召集,聚在村子里的老槐树下,村长和张三、陈大胡子将事情的经过说给村民们听,并将那块人头大的金子拿出来,说是要平分给所有的村民。
村民们沸腾了,这三个月以来,他们被“点石成金”这个法术所激励,批命努力的干活,就是为了学会这个法术,就是为了得到花也花不完的金子,不少村民私底下埋怨不休,如今见到了真的金子,自然是十分的激动和欣喜。
村民们在这里聚集、议论,其实早已经惊动了那个假国师,他在房间里听到外面的声响,便走出来查看。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做什么?”
假国师先是咳嗽了一声,吸引了村民们的注意力,然后问道。
“启禀国师。”村长急忙上前拜见假国师,“是这样的……”
他如此这般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假国师的脸色逐渐阴沉了起来。
“好了,本座知道了,本座这就去迎接师伯,你们,随后而来。”假国师点了点头,语气阴沉的说道。
“是,国师。”村长点头应道。
“不必劳烦师侄了,老夫已经过来了。”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一看,是一个须发皆白、手持木杖的老者,看起来仙风道骨的,颇有气质,方才说话的便是他。
老者骑着一头神俊异常的白色老虎,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宫装少女,想来是老者的侍女一类。
“拜见大国师。”
陈大胡子以及跟他一起来的几人急忙抢出,跪倒在地,口称拜见。
“起来吧。”老者微笑道。
“谢大国师。”陈大胡子等人起身,站在一边。
“师侄啊,自前些日子你离了京城,算起来也有几个月没见了,却不知你原来竟是在这里。”
那老者看向假国师,微笑道。
“额,见、见过师伯。”
那假国师此时也是疑窦丛生,自己身份被戳穿这是一定的了,只是来人是何身份、有何意图、是敌是友、都尚未分明,而对方既然编出了这么一个身份,演了这么一场戏,则必有企图,自己只好暂时配合,见机行事。
“并师伯,弟子途经此村,因与村民有缘,便暂且留下,住了些时日。”假国师避重就轻,模棱两可的说道。
“唔,老夫听说,你在这里是想要教授村民们点石成金之术?可有此事?”老者摆出一副师门长辈的姿态,问道。
“确有此事。”假国师答道。
“你呀。”老者摇摇头,“这点石成金术你自己尚且没有修炼纯熟,又如何去教别人?”
假国师在心中寻思:这伙人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是为了报之前的驱赶之仇?还是朝廷的人?应该不会是朝廷的人,那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假国师决定套话,于是说道:“师伯训斥的是,弟子学艺不精,的确不该献丑,有损师门名声。却不知师伯此次来此,有何要事?”
那老者说道:“我本也没什么事,只是云游四方,经过此处,听说你在这里,便来看你。如今刚好指点一下你的修为,你且施展一次点石成金之术,我来瞧瞧,看你这些时日进境如何。”
假国师哪里会什么点石成金术?被老者问起,只好推脱:“弟子不孝,前两天修炼出了些岔子,导致功行不畅,恐怕是无法施展法术,还请师伯见谅。弟子这就出去寻些药材,并找一个僻静所在闭关修炼,待伤愈之后,再请师伯指点。”
那假国师说完,便欲转身离去,却冷不防被人拉住手腕。
“师侄,难道你忘了,你师伯我就是医道之人吗?怎地还要你自己去找药草?”
那名老者,原来距离假国师足有七八丈远,却不知怎地,突然间就出现在了假国师的身边,假国师惊骇莫名,想要挣脱,却发现那双看起来苍老瘦弱的手犹如铁拳一般,牢牢地把他拴住。
村民们的视角,刚好能看到老者的行动,只见老者只轻轻迈了一步,身子好像就突然消失一般,在出现时,就已经到了假国师的身边。
“你要干什么?”
假国师大惊,也顾不得继续演戏,语气不善的问道。
“当然是帮师侄你瞧病了。”
老者嘴上淡淡说道,握住对方的手却开始发力,紧紧的扣住假国师的命门。
假国师心中瞬间转过万分念头,他无法确定这老者的来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几个人绝对是敌非友,他心思急转间,突然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恶狠狠地朝老者的面门刺去。
“啊!”
形式突然急转,一直在周围观看的村民们禁不住发出了惊呼,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原本是人师侄的国师大人,会突然间像自己的师门长辈出手。
“师侄,你莫不是想要弑师犯上吗?”
老者被突然袭击,也不见他有任何的惊慌,不躲不闪,任由匕首刺向门面,口中还不温不火的说道。
假国师心中发狠,手中发力,眼见着匕首就要刺中老者的面门,假国师心中很是兴奋,干掉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自己就还有办法控制这个村子。
然而眼看着匕首刺入老者面门,却是没有那种刺入血肉的钝感,也没有血流横飞的场面,匕首仿佛刺中了空气一般,以至于他收力不住,反而拉伤了自己的手臂,疼的他“哎呦”了一声。
“师侄啊,你为何做出这种犯上作乱的事情来啊,难道是练功伤了心脉,以至于走火入魔了吗?”
老者放开假国师的手,语气关心的问道。
假国师见老者被匕首刺中,却是丝毫不损,心中亦是惊骇莫名,不过现在很明显不是思考老者为什么没有受伤的时候,既然老者说他伤了筋脉走火入魔,那他索性借坡下驴,就装成走火入魔,反正今日也无法善了,索性大闹一番,看看是否能够趁乱走脱。
于是假国师便如突然失了心疯一般,手拿着匕首乱砍乱划,完全是疯了一样,当然,他并没有朝着那老者发疯,而是朝围观的村民们砍去
“国师大人疯了,国师大人疯了!”
周围的村民们叫喊着躲闪。
“村长,国师大人疯了,这可怎么办呐?”
有村民跑到村长身边问道。
“这、这、这……”
村长也有些慌了,急切见,他看到了在他身边站着的陈大胡子,急忙道:“老陈,你快些去求求大国师,让他出手将二国师给制住吧!”
陈大胡子表现的有些为难:“大国师和二国师毕竟是同门,而且还是长辈,你让我去说,这、这我也很为难啊。”
村长道:“你也是村子里的人,如何村子里出了事,你竟然袖手旁观?我说老陈,这做人可不能这么不地道啊。”
陈大胡子不高兴的说道:“村长,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可是你把我们几个赶出村子的,现在你又说这种话,这究竟是谁不地道啊。”
村长急道:“当初赶你出去,那是国师的命令,我也是为了村里人能学到点石成金术,这才不得不听命,如今国师已经疯了,这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老陈,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就算我求你,去跟国师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