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阳和元靖沛两人均是先后所生,元帝对先皇后一片情深,虽然因为子嗣问题,元帝必须充盈后宫以开枝散叶,但后宫佳丽三千,元帝却是唯对皇后一人细心呵护,两人本事伉俪情深,却没想天妒红颜,皇后体弱,在为元帝生了两个孩子后便撒手而去。
元帝伤心欲绝,却依然对皇后痴心不悔。皇后之位一度悬空,对着元靖阳元靖沛两兄弟更是真心爱护。如今国家有难,爱子自动要求前往,他怎么还能眼睁睁让爱子历次危险?!
元靖沛本来也是对五哥的建议满心不支持,但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却徒然理解了他的心情。身为男子,身为皇子,无疑有两大志。
一是希望能遇到自己一生挚爱的女子,永伴她身侧,但元靖阳却是刚受情伤。
二则,卫国。
无法亲手给自己心上的女子幸福,如今遇到自己国家为难之时,又怎么还能袖手旁观?
理解了他的想法,元靖沛便也抬头,用着一种肯定的眼神望着元帝,给予元靖阳无声的支持。
元靖阳肖母,元靖沛肖父。元帝看着元靖阳那神似先皇后的丹凤眼里透露着倔强和坚定,心已是微微动摇。曾经皇后也总用这一模一样的眼神向他争论,他每每都败在爱人的这种倔强之下。如今阳儿的这眼神,又让他怎么拒绝?
看向元靖阳身后的元靖沛,元帝本觉得元靖沛必是不允,二人自小关系好,他定不会让阳儿以身涉险。不料,元靖沛的眼里居然也露出了支持。
看出父皇已有动摇,元靖阳乘热打铁说服道“父皇也知,如今武将不多,齐北将军等人又是在京身担重任,无法离开。而重皇子之中,武功造诣最深的就属我与七弟。我们二人必须留下一人辅佐父皇,而我身为兄长,必是要挑起大梁。父皇不必担心,即使没了那武器,儿臣也必定平定南疆,请父皇等待应了儿臣,儿臣不日必当凯旋!”
“求父皇成全!”元靖阳说完,深深作揖。
“你……”元帝虽然知道他所说在理,却依然心里有气,刚要发作,又听旁边的元靖沛也是于元靖阳一般,弯腰作揖。
“沛儿你也……”看着本不多虚礼的元靖沛都做如今之态,元帝心里与其说是气,倒不如说是不舍。然而身为一国之君,对于这如今最好的办法,他也是没了其他选择。
“罢了罢了,起来吧,朕准了就是。”元帝终是同意,但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几分,满是无奈神色。
既然商讨完了正事,元帝也就挥挥手让他们都回了去。前往边疆迫在眉睫,越早出发越是有更大的胜算。元靖阳急着回府准备,出了皇宫,元靖沛便与元靖阳分道扬镳,胯上马背,纵马离去。
元靖沛离开皇宫后并没有直接回府,反而在全京最大的首饰店聚启楼的门前停下。店内小厮一看门外是七王爷,顾不得手中之事,去禀告了正在柜台打算盘的掌柜。掌柜一脸荣幸,看着已经迈进店里的元靖沛,就要跪地行礼。
“免了”元靖沛手袖一挥,掌柜就觉得自己将要落地的膝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拖了起来。
“王爷可是来取那样东西的?”知道七王爷不拘礼节,掌柜也不拖沓,笑着弯腰上前问到。
“恩。”元靖沛淡淡应了声,“可是准备好了?”
“好了好了,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想给王爷送去府上,不想居然能得王爷亲自跑一趟,真是荣……小,小的这,这就给王,王爷取来。”掌柜本想说点好话,拍拍马屁,可哪知话还没说完,就被元靖沛一个冷眼惊得一愣,结结巴巴说了最后一句就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库房。
不消片刻,掌柜就双手小心捧着一个精美的檀木小盒回到元靖沛身边。
“王爷请过目。”掌柜讨好地笑,转为左手托盒,右手慢慢打开了盖子。
元靖沛这才将视线落在盒子上。只见做工精美的盒子的正中间放着一个小巧的白玉镯子。鲜艳的明黄底布衬得这镯子更加夺目,镯子浑身无一点杂质,反射着莹润的温和光芒,让人一看就知此物不凡。
满意地接过小盒子,元靖沛将盖子盖上,小心翼翼放进怀中,顺便抽出一张一百万两的银票给了掌柜。
掌柜的连忙惶恐接过,一看这银票上的数字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还好一直现在他身后的小厮及时上前扶住了他。
这,这么多银子啊……
不久前七王爷忽然大驾光临,交给自己一块质地实属珍猎的玉石,阅历丰富的掌柜哪里看不出这价值,急忙应七王爷地要求,让最好的玉饰工匠连夜打造了这小巧的女士手镯。
传闻七王爷对七王妃是万分宠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只镯子的珍贵价值恐怕能买下几十个聚启楼了!
元靖沛刚回到府,就见一个丫鬟在门旁徘徊。
元靖沛向来对这种事不予理会,故而目不斜视地继续向内走去,谁知那丫鬟忽然向他扑来,旁边的侍卫看到如此,立即抽出长剑一挡。
绿意及时一停,看着那离自己不到一寸的凌厉剑锋,脸色白地吓人。眼见王爷丝毫不回头,即将越走越远,绿意也顾不上害怕,连忙跪了下来,大声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托出。
“王爷,王爷留步,我有事禀报,是于王妃有关的,请王爷听我说啊”
终于停下脚步,元靖沛冷冷回头,生人不近的气质让绿意头也不敢抬起。
“说”元靖沛吝啬吐出一个字。
“禀告王爷,今天晌午王爷离府后,郡主本想邀请王妃过去品茶,没想到却不见王妃,问过下人,才只有人看见王妃往西边去了。”
“于是奴婢便去找王妃,没想到却在那西边的废弃柴房前看到王妃和一个陌生男子举止亲密,相携进了柴房。”
“奴婢慌乱,去禀告了郡主,郡主本想来告知王爷,却没想到王爷进了宫去,于是便只能令奴婢来门口等待王爷,而郡主自己则是守在柴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