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晖开车赶到,连喝:“住手!”
但那些人根本就不听他的,把他当成了空气。
范晖上前一脚踹在正在踢打阿飞的那个年青男子的大腿根,那人吃痛,摔了出去!
他又推开那几个警察,把阿飞扶了起来。
此时,阿飞的鼻子、嘴巴都流出了血来,眼睛里也冒出了熊熊火焰……
范晖安抚好他,才对那些警察说:“我兄弟犯了什么事?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别怪我不客气!”
“哟霍?来了一个更拽的!”带头的警察说。
范晖继续问:“你们凭什么抓人?”
“凭什么抓人?他玩了我女朋友!”那个被踹倒在地的男人爬起来,指着范晖说,“还有你,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范晖指着那个被他们捡来的女孩子说:“她是你女朋友?”
“对!是我女朋友,我们才吵了架,你们就趁人之危,还带她去宾馆住了一个晚上……”
范晖气急,冷笑道:“你没有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吗?”
“问什么问?被你们带去宾馆住了一晚上,还落个什么好?”
范晖看向那女孩,可那女孩避开他的眼光,低着头不肯出声。
他就问那几个警察:“你们的意思呢?”
带头的警察说:“你的朋友涉嫌强奸妇女,我们要扣押他做进一步的调查……”
“好,很好!调查呗,你们打电话叫法医过来,检查这女人的身体,看没有精斑,是不是阿飞的?”
“我们怎么办案还要你来安排吗?”带头的警察很不爽。
“那你们调查期间就可以随便打人的吗?”
那些警察一时说不出话,面面相觑。
那个男子却说:“你们把这个人也抓起来,出了事我负责!”
旁边的阿飞却突然爆发:“你这个小娼妇,我好心救了你,你反而恩将仇报,我要杀了你……“
那个女孩子吓得惊叫连连,躲在了那个年青男子身后。
那些警察就上前抱住阿飞,警棍就往他身上打,一时间,几个闹成了一团!
这时候,派出所里的人都出来了。
那个男子看到一个中年警察,忙上前打招呼:“魏哥,魏哥,我是小海啊。”
“海少?你怎么在这里?”
那叫海少的说:“我女朋友被人侮辱,他们在派出所门口还敢打人!”
中年警察威严的说:“把他们都给我扣起来!”
那些警察把阿飞扣起来以后,又冲向范晖……
范晖冷冷地说:“谁敢动?”
中年警察拔出手枪,指向范晖:“小兔崽子,活腻歪了吧?不但敢招惹海少,而且还敢暴力抗法,你胆儿挺肥啊?”
范晖皱着眉问:“我犯了什么事?让你这样拔枪相向?”
中年警察说:“你招惹海少就是犯了事,而且还是大事!”
范晖很疑惑:“海少是谁呀,这么牛?”
中年警察说:“不怕告诉你,海少就是县委张书记的儿子,张海,这不是你一个乡巴佬能得罪的……”
“你又是谁?”
“这是我们魏所!”旁边的一个警察说。
范晖讥笑道:“还真是很猥琐!”
“草泥玛,我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我就不姓魏!”魏所大怒,命令道,“来人,把这个小子给老子捆起来……”
可是下一秒,他的手枪被范晖抢到了手上!
范晖用枪指着他的额头,冷笑道:“你不姓魏姓什么?”
魏所冷汗冒了出来!
他颤抖着说:“兄弟……兄弟,别激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周围的人群惊呼出声,四散而走,有几个警察也拔出了枪。
范晖说:“让你的人把阿飞放了!”
“放人!快放人!”
等他们放了阿飞,范晖又用枪指着那几个警察,让他们都把枪放下。
范晖抓住那个魏所,等阿飞和吴欣美上了车,才对他说:“你的手枪我先帮你保管,想要的话,让你们局长来找我要!”
姓魏的中年警察听到范晖说话的口气,心下也慌了,他不傻,敢当街拒捕,而且还敢让局长去要枪,说明对方不是疯子,就必定大有来头,当下就问:
“兄弟……兄弟哪里人?”那个魏所紧张地问。
“我家离县城不远,你们也会找到的,不是吗?”范晖冷淡地说。
“是!是!……老弟能不能放哥一马?”
范晖说:“晚了!让你们局长来吧。”说完放开他,开车离去。
阿飞气愤地说:“哪天去揍他一顿,好不好?”
范晖说:“揍他没关系,我们可以跑路,但我们的家在这里,父母在这里,不能不有所顾忌,能忍就忍吧。”
阿飞不服气地说:“难道就这么算了?”
范晖说:“我们就是想算了,那个什么海少也不会依的,这几天小心点吧。”
宝马车底盘底,在坑坑洼洼的乡村小路上只能选路走,车速不快,刚走了一大半,还未入村,后面就响起了呜哇呜哇的警笛声。
还有人在警车上用喇叭叫喊:“前面的车停下!立即停下……”
范晖停了车,让阿飞和吴欣美在车上不要动,自己走了下去。
警车也随之停下,下来的人都用枪指着范晖,居然还有武警,也用狙击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后面一辆警车上下来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此人啤酒肚很大,警服的扣子都扣不上。他盯着范晖看了一会,很有气势地问:“是你抢了我们魏所的枪?”
范晖斜靠在车身上,拉出一支烟来轻轻地敲打烟盒,淡淡地问:“你是谁?”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看到范晖风清云淡的样子,就皱着眉说:“我是县公安局的局长,姓林。”
范晖“哦”的一下,说:“原来是林局长。那个魏所来了吗?”
这时那个魏所走上前来说:“就是他,是他抢了我的枪……”
林局长盯着范晖说:“你知道抢一个警察的枪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现在我可以开枪击毙你!”
“你开一个给我看看!”范晖冷笑。
“你……”林局气结,手一挥,“武警准备,准备击毙歹徒!”
“林局长好大的官威啊。——在他们开枪打死我之前,我有本事先毙了你,不知你信不信?”
看到这么多枪指着,依然面色不改的年青人,林局长心里开始打鼓了起来,他在这个位置上待了这么久,已经算是个万金油了,不是个随便冲动的人,当下就叫人收了枪,才对范晖说:
“年轻人,你抢了我们魏所的枪没错吧?”
范晖说:“没错!那你有没有问你的魏所,他的枪为什么会被抢?”
那个魏所说:“是你拒捕!”
范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质问他:“我拒捕?我犯了什么事?让你用枪才能解决?”
魏所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这个,那个了半天。
林局长打圆场说:“我们警察执法不当,我回去会处理他的,但是你抢了枪支,这又怎么说?”
范晖又冷笑道:“处理?处不处理我管不着,但我想问问林大局长,你的手下用枪指着现役军人,那又怎么说?”
林局长眯起了眼,问:“你是现役军人?”
“差不多吧。”
“差不多?”
“你看看。”范晖把他的证件递给那个林局长。
他的证件上写着:总参谋部滨海市特勤小组情报员,范晖。
总参谋部几个字吓了那个林局长一跳!这是什么情况?
他拿到证件看了又看,这东西他没有看见过,但从他的经验来看,又不像是假的,再说,听那个魏所长介绍当时的情况来看,对方的身手很利害,绝不是一般人。
范晖把那把抢来的手枪倒着送给他,说:“林局长,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我给你一个面子,如果以后谁还敢用枪指着我的头,我治他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当场击毙,到时候你这位上司面子上也不好看吧?”
“是……是!”林局长掏出纸巾擦了擦汗,忙不迭地点头。
范晖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上了车,起动而去。
魏所不合时宜地问:“林局,怎么放他走了?”
“啪!”
一声响,林局长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回去给老子停职反省!妈的,净给我找麻烦……”
魏所捂着脸不敢再说话,只是用眼睛怨毒地看着范晖他们车子的背影。
车子上的阿飞和吴欣美也对范晖的身份好奇起来。
对于阿飞来说,短短的几年时间不见,这个儿时的伙伴越来越神秘,本事越来越大,自己已经难以企及,不过他也没有再想下去,范晖的本事越大,对他越有利。
最不得劲的当属吴欣美了,年初的时候,还和范晖两人有说有笑地一起出门打工,一年时间不到,本应该属于自己的男人和自己却有了说不清楚的隔阂,而这个男人已经变得那么强大……
范晖在吴欣美的村口停了车,让她下去,她们村子车子也进不去。
看着远去的小轿车,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正应了那句古话,想哭都没地方哭了。
阿飞从后视镜看着孤零零的吴欣美,叹了一口气,说:“你不打算和吴欣美重归于好吗?”
范晖反问:“镜子破了,能修得好么?”
阿飞不说话了。
车子开到他们的村子,村子里的人都沸腾了!
小孩子在车前车后来回摸着,一脸好奇。
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外出打工挣钱回来建房的人有,可是开着一辆高档的小轿车回家的人却是头一遭。
范晖的父母和阿飞的父母脸上都笑开了花,不管这车是谁的,能坐着回来,倍有面子。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着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