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宙天哥哥,难道你泡女朋友,直接往床上拉就成?”
“洛洛,注意你的言词。”宿嫣已经有些不悦了,他心里有些烦躁,他此时,一刻也不想在这王宫呆下去,只想早些离开。
“我的言词...”宿嫣眨了眨眼睛,“有问题吗?”
“好了,早些回去休息,闲了就找宫女陪你玩耍。”说着,宿嫣负起身,不由分说的大步离去。
“矫情。”宿嫣不屑的朝他的背影翻了一眼。
“宿嫣妹妹别生气,宿大人的脾气向来如此,你按说早就已适应了。”濮阳宙天笑着说道。
“你哪只眼睛见我生气了,哼,这世界上敢娶我宿嫣的人还没有出生呢,看我不整死他。”
“如何整?”濮阳宙天挑眉,笑容极有深意。
宿嫣怪眼一翻,“人家有温柔端庄,贤惠大方,美丽与智慧并存的芷玲珑和紫宁烟,外带还有一只性.感的望夫鸟,体力容易透支,我就不掺和了哈。”
“对了,王上叫什么名字?”
昨夜里一直想问,忍着没问的,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师父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的代号叫天狼,街坊里总是叫他小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名字叫肖天。
“王上的名字岂是你随便问的。”
“王上怎么了,王上就没有名字吗?”她想说,当着他的面她都敢叫。
“曲流晔。”濮阳宙天极小声地说道,“你可别把哥哥卖了啊。”
“曲流晔,这名字不错。”宿嫣赞赏的点点头,“好了,你们慢走,不送,我要回寝宫了。”
“你住在宣逸殿?”
濮阳宙天听到宿嫣说叫她回宣逸殿休息,心里就开始纳闷了,这会儿不问更待何时。
那可是曲流晔静心休养的地方,除了宫女,哪里会有女子落宿。
“是啊,唉!”
宿嫣叹了一口气,她有点怀疑师父是为了钓月如殇前来,也不知道她的直觉是否正确。
可这也仅仅是怀疑,更不能对人乱讲,王宫里的尔虞我诈太狠了,她可没有玩火自.焚的爱好。
“走了。”
宿嫣毅然转过身朝着宣逸殿走去。
直到她走远了,濮阳宙天才望向身边的濮阳子今说道:“四弟啊,看来,你魅力不减啊,小丫头那个幽怨的小眼神啊,看得我都心疼了。”
“这倒稀奇了,谁人不知,她一心钟意宿嫣,大哥想多了,你别忘记了当初是谁为了宿嫣,将我弄残的。”
“你是没见着现在的宿嫣,那模样,真是倾国倾城之姿啊,只可惜...”濮阳宙天摇头。
“大哥看上了?”
“什么叫我看上了,我是可惜她,若是有别的女子一半温柔端庄,就完美了。”濮阳宙天边走边说道。
“哦?子今怎就没有看出来大哥喜欢温柔端庄的女子了?”
“这你就不懂了,温柔端庄的女子也分时候,比如,娶妻,就得娶这样的,但是某些时候,就不同了。”濮阳宙天扬着脸,望着天上的太阳,微眯着眼,那自信的神情不可一世,尊贵非凡。
“某些时候?”濮阳子今挑眉笑了,“还请大哥说说,那是什么时候?”
他心里也清楚他是指的什么时候,只是,他真的没有经验。
“回去和玲珑多多操练,再不济,你不还有元心嘛,尽情操练。”
“两位侯爷,请留步!”
身后,乌喜弘小跑过来,尖着嗓子叫住他们。
“乌总管何事如此着急?”濮阳宙天问道。
“王上有事召见,正在后殿等着二位了。”
“好,有劳乌总管带路了。”
二人随着乌喜弘朝着曲流晔所在的宫殿走去。
宿嫣回到宣逸殿,心思怎么都静不下来,若是在这里等,只怕是曲流晔知道她正等着他谈她婚姻的事,一时半刻不会回到这里来。
想了想,她又出去了。
回到朝殿门口,打听到曲流晔所在,她便去找他了。
此时,濮阳宙天和濮阳子今立在曲流晔的桌案前。
“宙天,五日后,宿嫣参加玉成阁的比试,你可要保她性命,紫英豪那老头儿,也就是心里气愤,让他撒撒气,适可而止就成。”
“是,王上。”
“子今,你腿能好,真是太好了,你的正室一直空缺,王后甚是忧心,不止一次的向寡人提起,为你筹一门君婚室,你看,你可有中意的女子啊。”
“王上,子今还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门便被一把推开了。
宿嫣走了进来,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太监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匍匐进来,“王上饶命,王上。”
这宿嫣他们真是惹不起,她竟然连问都不问,直接就壮胆推开了王上的门。
“下去,自己去敬事房领罚。”曲流晔淡淡地说道,说得跟要喝什么茶一样简单。
“是,谢谢王上不杀之恩。”两个小太监连连磕头,然后站起身来,弓着腰,逃也似的退了出去离开。
宿嫣惊得目瞪口呆,这也要罚?听他们的口气,在平常,可是还要杀头的!
“这也要罚?”她睁大了眼睛走到曲流晔的身边。
曲流晔侧过脸来望着她,脸上挂着如春风般的微笑。
“你若是再这样不禀报便闯进来,下次砍的就是你的小脑袋。”
“好啊,现在砍,我都没意见,你若是想要,随时拿去。”宿嫣笑着说道。
她清楚的记得,她小时候太顽皮了,师父总是开玩笑说,他要是皇帝,第一个砍的就是她的小脑袋。
这熟悉的话语,竟然在他真的当上了帝王后说了出来。
本来是要来说她婚姻的事的,见濮阳子今也在,她顿时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坐吧。”曲流晔说道。
他坐的是一个宽椅,可以容三个人落座,宿嫣坐到了他身边。
濮阳宙天心底着实惊了一下,她宿嫣何德何能,竟然引得笑面虎曲流晔如此器重她了?
美貌?
不可能,要是真是美貌,他还用将她许配给宿嫣?
在宿嫣失忆前,他可是从未正眼瞧过她。
他甚至怀疑宿嫣全府上下上千号人的死,是经过了曲流晔的暗话许,可是又没有依据。
帝王高高在上,又怎么会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呢。
再说,天下人想宿嫣死,实至名归。
“不好好休息,跑来做什么?若是为你的婚事而来,就不必再说了。”
曲流晔侧着脸,直直的与她对视,他带着笑意的眼睛总是让人百看不厌。
濮阳子今嘴角微抽了抽,这个女子的举动总是让人震惊,她这偶尔傻乎乎的劲儿,还真是可爱,竟然让曲流晔都拿她没脾气。
“不然呢?你昨天晚上不还说你失忆了,很多事情不记得了吗?”
也不知道那丹药能不能恢复她这身体主人生前的记忆,可是,恢复一个死人的记忆,怎么听来那么不可能呢。
“你说得对,是寡人需要恢复记忆了,还有事情吗?”
“有。”
“何事?”
“徒儿的终生大事。”
“此事已尘埃落定,无须再讲,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回寝宫休息去吧。”
“你不收回你的诏命,我就赖着不走。”
“我看,你的小脑袋确实是在你脖子上呆腻了。”
曲流晔的笑容极温和,可宿嫣不知道的是,他的笑容越灿烂,就代表他越怒,她也濒临死亡边缘了。
濮阳宙天在心底直骂了宿嫣一句死脑筋,在这曲晋帝国,有谁能担得起曲流晔的怒,她宿嫣倒底几个脑袋够砍的。
濮阳子今望着宿嫣方向,视线依旧与她错开一截。
这个女人,真的不要命了吗?
“曲流晔,要嫁也是我嫁人,皇上不急太监急,你犯得着在我婚事上死磕吗?啊?”
宿嫣顿时就怒了。
再一次与师父相聚,她想要的很简直,要的只是如父亲一般的师父,而不是帝王。
一次开玩笑说要摘她脑袋,她乐得和他说笑,可是一而再地说要摘她脑袋,并且还是他自在帝王的位置上这样说,当上了帝王,竟然置他们师徒情谊于不顾,她真的怒了。
在场的三个男子都没有料到她竟然会直呼曲流晔的名讳,并且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这着实让他们吃了一大惊。
本以为曲流晔会发怒,谁知,他凝视宿嫣只是片刻,伸出大掌,宠溺的轻顺了顺宿嫣长发,脸上依旧挂着如春风般的微笑。
“洛洛乖,你先下去休息, 本王这里还有事要忙,忙好了再来看你,到时,我们师徒俩再细说,如何?”
“好,那我去宣逸殿等你。”
宿嫣说罢,起身离开了。
她走后不久,曲流晔交待了一些事情,便让濮阳子今和濮阳宙天退下。
直到入夜,他才往宣逸殿走去。
宿嫣这一等,就等了他足足一下午。
见曲流晔走进来,她连连站起身来迎上前去,亲热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师父,你忙好啦?”
“嗯。”
宿嫣扶着曲流晔的胳膊让他在椅子里坐下,站在他身后体贴的为他捏肩捶背。
曲流晔有些惊诧,却也任她如此。
“说吧,为何不愿意嫁给宿嫣。”
“师父 ,我还不想嫁人,我想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再嫁人。”
“哦?”
曲流晔头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玩意儿,对于这古代的女子,恋爱这两个字,好像比较奢侈。
“你不是一心想嫁给宿嫣吗,这又怎么不乐意了?”
宿嫣走到他身边坐下,双手撑着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有种抵触的感觉,再说,他又不爱我,这没有爱情的婚姻,没意思。”
“可是除了他,难道你还有别的心仪男子?”
“...”宿嫣摇摇头。
“除了宿嫣,也没有别的男子能配得上我的洛洛了,乖乖听师父的话。”
这说来说去,还是没能说服曲流晔改变主意,宿嫣支起脑袋,哭丧着脸,“师父,你就不要操心我的婚事了好不好,等哪一天,我看中哪个男子了就跟师父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