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相爱一场,不过是缘分罢了,只是,请你来生别将我错过。
那一晚的浪漫晚餐,左政还是很平静的吃完了,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他没有考虑什么,或许左政是真的累了。
小玉吃的很慢,“那个,是梁夏吧?”
“恩,我们吃饭,不提她!”左政给小玉夹了一筷子菜。
小玉没有动,继续问道,“你的小女朋友?”
“吃饭!”左政微笑着淡淡的说。
吃完饭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夜空是月朗星稀,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昏黄的街灯在马路两旁映出寂寞的影子,树干上已经没有了遮蔽的叶子,显得分外萧条。
左政看着小玉,“要不我送你会学校吧?”
“可是学校的门已经关了。”小玉难为情的说。
左政意识到由于自己的心情,可能是小玉没有敢提回学校的事情,“对不起,刚才忘记时间了。”
“没关系的。”月光下,小玉的一抹微笑显得楚楚动人。左政心里隐隐疼痛。“那要不你就睡我这里吧!还有一个卧室,平时我也经常打扫,你不嫌弃就睡这里吧!”
小玉扣扣手指头,“那……好吧!”
那一晚上,左政没有给梁夏解释什么,也没有打过一次电话,而梁夏也没有发过一次短信。
“诺诺,小玉还没有回来么?”
“听他们宿舍人说,还没有,现在学校的宿舍门已经关闭了,不过,梁夏你不要多想,政政不会的。”
电话传出嘟嘟声。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左政还是之前的状态,课几乎是不上了,花钱找人带上,而梁夏也没有再找过左政,他也没有和梁夏再有联系,这不是左政想要的大学生活,他也知道,但是却无动于衷。
小玉偶尔会来几次,帮着左政做饭,结合上次的教训,左政每到九点就把小玉送回到学校附近。
“你每次怎么都把我送到这里呀,前面就是学校,你不进去么?”小玉微笑着说。
左政摇摇头,“不了!”
“和你那个小女朋友和好了么?”
左政微笑着摇摇头,开上车掉头走了。
时间又过了一个星期,左政其实也想给梁夏说清楚,但是误会就是误会了,真相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如果说你的另一半和异性单独在外面住了一宿,解释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会信么?对于这种事情左政懒得解释。
在左政熟睡的时候,一条短信从手机中弹出来,“我们分手吧!”是梁夏的消息。
这个消息让他没有感觉到意外,令他难受的是原来梁夏真的会和他说,真的也就不理解他了。那拿起手机,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说了一个字,“好!”
这一个字像是把左政的力气都用完了,瘫软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像一只乌龟冬眠了一样。
夕阳已经渐渐从窗户上沉落下来,左政睁睁眼,他已经分不清这是下午还是清晨,还没有来得及欣赏美轮美奂的落日时,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左政托着疲惫的身体去开门,之后是一声沉闷的声音,左政倒在地上。
“左政你个畜生,能做出这种事情,你也是可以了。”一哲怒瞪着左政,这是左政第一次看见一哲发这么大火。
他坐在地上不再站起,擦擦嘴角的血迹,冷冷的笑着。
一哲指着左政怒吼道,“我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你姐姐走后,我也不管你有多伤心,谁还没有几个离去的亲人呢?你混蛋我不管你,但是,梁夏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这样对得起她么?”
左政淡淡的说,“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你和小玉一晚上没有回家,待在这里,你说你没有?”一哲死死的盯着左政。
“信不信由你们。”左政慢慢的站起来。
门再一次被推开,“一哲,政……政政。”夏诺进来了,看见盛气凌人的一哲,和狼狈不堪的左政,“你,你流血了。”夏诺慌忙的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左政,只是左政把脸扭到一边。
“一哲,你们不要吵了,请你相信政政。”夏诺焦急的说道。神情有些慌乱,她看着左政,用恳请的眼神看着他。
“相信他?你让他解释呀!”一哲转头对夏诺说道。
“政政,你倒是说句话呀,你们没有发生什么对么?”夏诺看着左政,眼泪从眼角慢慢流出。
左政看见夏诺流出了眼泪,心瞬间像是被融化了一样,从小到大,左政最不能看见的就是夏诺流眼泪,他拿出一张纸巾伸出手准备给夏诺擦眼泪,一哲狠狠的把他的手打掉。薄薄的纸巾在三个人之间缓缓落下。
左政苦涩的笑笑,“呵呵,随你们怎么想。请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了。”左政转身回到卧室,夏诺蹲下来,轻轻的捡起那张纸巾,然后,一哲拉着夏诺走出左政的房间。
他们走后左政仰天大笑,痛苦的多了,也就哭不出来了,他笑,笑这二十年来的经过,笑,笑着变化莫测时间,笑,笑自己的不被理解。
他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哲是站出来为自己解释的,以为自己身边的人不用自己开口就会被理解。一切都错了,自己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第二天清晨,左政简单的收拾了收拾,便换了地方,这一次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住处,小玉打过几次电话,左政也没有去接,他只想安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孤独和寂寞已经把他吞噬,像掉进大海里不在挣扎,慢慢沉浸下去。
他开始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慢慢的开始直接喝一瓶,直到把自己喝的神志不清,梦与现实他已经分不清楚。就是一种麻醉剂,依赖上了就很难戒掉。
梁夏哭泣着,她来找夏诺,“诺诺,我们可能真的分开了。”她们在学校的凉亭里吹着冷风。
夏诺皱着眉,“可能你们真的是太草率了,你要相信政政。”
“呵呵呵,可是现在还有什么用呢?我们已经散了。”
夏诺不再说话,只是抱着梁夏,坐在凉亭的长椅上。
“诺诺,你不是也喜欢左政么?为什么要帮我,我们是情敌呀。”梁夏苦苦的笑着。
“我是喜欢,我从小就喜欢,从没有变过,但是我们更是好朋友,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受到伤害,所以我帮助你们。”夏诺长长的叹口气。
梁夏坐起身子,她认真的看着夏诺,“诺诺,可是每次受伤害的是你呀,你不难受么?”
“习惯就好,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感受到,所以我伤心,只有我一个人伤心就好。”夏诺露出淡淡的一抹微笑,月光下的这个微笑,显得更加干净,纯真。
“诺诺,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相信我。”梁夏坚定的说道。
夏诺微笑的点点头,“好,谢谢你!”
之后,夏诺和梁夏每天晚上都回去他们没有去过的地方发泄,迪厅,酒吧,甚至网吧。体验着刺激,未知的刺激。
那天,整个下午都下着小雨,左政和一哲争吵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而夏诺他也没有再去找,他和左政一样,心里很痛苦,但是没有人分享,也许,只有他们才能互相理解,才会使对方变得不再孤独。
但是,他们都拉不下脸,一哲没有给左政打过电话,左政也没有联系过一哲,冥冥之中,他们似乎都能听见彼此的心声,那个声音就像清晨寺院里的钟声。空灵而清澈,并且忧伤。
不知不觉,一哲便走到左政住的那个酒店,他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一哲转身离开了酒店,他知道,左政肯定是搬去了别的地方,他有些后悔当时自己的冲动,“这家伙,一定是在怪我!”其实,自己也在怪罪自己。
他拿出手机,给左政打过去,电话不是没有接,而是直接挂掉。一哲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没有换电话号就好。”
天空已经暗沉下来,雨已经停了,下过雨的晚上,空气也是异常清新,左政没有喝酒,只是看了一下午的雨,绵绵的秋雨已经让左政拿不起酒瓶,呆滞的坐在窗户前看着淅淅沥沥的雨下到纷扰的人间。
咚咚咚,有是一阵砸门声,左政连鞋都没有穿,便去开门,“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别忘了我是学计算机的。定位你还不容易呀。”一哲骄傲的说道。
左政没有心情和一哲耍嘴皮子,现在的他更像之前落寞的一哲。
“你来干什么来了,咱们继续打架?”左政从冰箱拿了瓶啤酒递给一哲。一哲用嘴把瓶盖咬开。“就跟你能打过我似的。不是来找你打架的,蹭你酒喝的。”
左政不再说话,一哲也只是喝着闷酒。良久,一哲苦苦的笑着,“左政,我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桃花运,怎么就这么旺呢?”
左政看看一哲,“一哲,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闹着玩。”
“其实我应该早掉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一哲一口闷下剩下的半瓶酒,脸上已经有了红晕。
左政喝的也是有些晕乎,酒量本来就不好的他,喝了半打啤酒,已经开始上头,“咱们有什么话不能说,我之前以为就你能理解我,只是……”
“我真的没有找到机会,要知道,咱们什么都能说,只是这件事情,很棘手。”
“什么事说吧,至少现在咱们都有点酒劲,说不定明天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放心说吧!我是不会灭口的。”左政笑笑。
“知道我为什么和诺诺好不了么?尽管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她。但也是于事无补。”
“继续说!”
“因为诺诺从小喜欢的就是一个人,没有人能把她改变,她的专情让我钦佩。”一哲又喝下一口酒。
“什么?”左政有些担心一哲后面的话,确切的说是畏惧。
“因为她从小喜欢的就是你呀,现在也一直是。知道我送她的那个音乐盒和那件误打误撞的内衣么?她一直以为是你送的,所以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就会把那个音乐盒打开,还有,诺诺是每两天换一次内衣,但是‘你’送的那件,她要比平时的多穿一天。”一哲呵呵的笑着。
左政把一哲的脑袋按到床上,“你个畜生,往哪看呢?”之后两个人哈哈的笑着,都笑出了泪水。
第二天,一哲早早的离开了房间,左政起来的时候,一哲已经不见了,而昨晚说的话,左政没有趁着酒劲忘记,一辈子都没有忘记,他开始回想之前做的梦,尽管是春梦他也不在逃避,认真的回想着,他一直没有忘记那些奇奇怪怪的梦,秋天的树林下他和夏诺约会在那里见面,以及自己结婚的时候娶的不是梁夏而是夏诺,还有那个难以启齿的梦,他和夏诺在不停地做爱,醒来的时候自己遗精了。这些他一边又一遍的回忆。还有姐姐对他说的,诺诺从小就想嫁给你。
也不停的抽着自己。他知道,在内心深处,那个他不敢涉足的问题,他是喜欢夏诺的,只是这些年来自己不愿意承认。
他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的思想脚踏好几只船,他想了又想,如果一开始自己就和夏诺成为恋人,那些也不会发生,天天喜欢夏诺,自己不再打扰夏诺,就和小玉好上,初中一哲喜欢夏诺,自己也就不再想着夏诺,便和梁夏好上,而让他无法回头的是,他已经和梁夏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梁夏把自己的身体给了自己,而自己也尽情的接受了。想着想着,自己的内心便越发痛苦。被伤害的其实一直是梁夏,梁夏一直帮助着他,到头来却得到了这个结果。他苦苦的笑着,他曾经和梁夏应该是又一个生命的。
又过了一个星期,左政还是那个样子谁都没理,继续喝酒,用酒精麻醉自己。
不能再这个样子了,要重新开始!左政心里说道。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那个将近夜色的黄昏,左政再也无法忘记。
“快点来,XX酒店,506,梁夏和夏诺可能出事了。”一哲焦急的说道。
“出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梁夏给我就发了一个506,之后手机便打不通了,我定位到她的位置,我马上到,你快点,不,你先报警,快!”一哲挂掉电话。
左政披上外套,穿上拖鞋便出门了,车很快,快到XX酒店的时候路开始堵住,左政看看前方,排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汽车,他推开车门,舍车而走,穿着拖鞋奔跑到XX酒店。
而然,一切都晚了。
等左政到的时候,梁夏和夏诺衣衫褴褛的坐在地板上,楼的另一侧下面挤满了人。
夏诺惊慌失措的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有了,内衣也是左政送的那件,看样子已经被扯坏了,下身也只剩下那一小块布料,遮着最隐秘的部位。
“这到底怎么了?”左政慌忙的问,他脱下外套给夏诺披上,梁夏身上披着的是一哲那件衣服,他走进梁夏,刚刚碰了一下梁夏的胳膊,梁夏哀求道,“请你不要碰我,求你了。”她的目光呆滞,并没有看出来是左政。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一哲怒瞪着他,“左政你给我记住,这是你欠梁夏的,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那天,夏诺和梁夏继续出去去夜店疯玩,这几次的出行,她们两个并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再盯着她们。
程皓一直在后面跟踪着她们,等摸清了她们的行踪后,便开始动手,他将她们两个迷晕,等到了酒店进房间的时候,梁夏醒了,看见房间门口写着506便掏出手机将短信发送给一哲,她知道只需要房间号一哲就能找到她缩在处。
而等一哲来了的时候,看见的是程皓赤裸的身体和梁夏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梁夏哭泣,夏诺已经目光呆滞了,像被定住一样,程皓本来是要强奸夏诺的,但是梁夏挡在前面,回头给夏诺说,“诺诺,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
程皓急了,直接将梁夏推到一边,把夏诺的衣服撕扯的粉碎,梁夏给了程皓一拳之后彻底激怒了程皓,便把梁夏压倒身子底下,尽情的发泄和把玩。
一哲进来的时候,程皓还在兴奋之中,一哲彻底崩溃了,掏出自己的水果刀,在程皓身上划了数刀,还是不解气,便把程皓从五楼扔下去,脑袋着地,程皓一命呜呼。
之后一哲是故意杀人罪,进入了监狱。
至此左政再也没有见过梁夏,听说第二天梁夏便走出学校,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了,左政和她就再也灭有音信。
左政找到夏诺,紧紧的抱住夏诺,“如果不是我,梁夏就不会受伤害了,我是不是很蠢,应该帮梁夏一把的,我怎么就不动了呢?”夏诺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着自己。
左政看的难受,看的心疼,却什么也做不了。
之后的一个月,夏诺谁都没有见,左政也没有再见,他们再次瘫痪,梁夏失踪,一哲入狱。
而最后见到的却是夏诺的一个日记本,是她的舍友送给左政的。
第一句写的是,请把我葬在枣林!末尾写的最后一句话是,政政,爱你,来生别将我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