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厅里的二代们正沉浸在那个酸爽当中。小六子把小白往椅子上轻轻一按,让他坐下。小白这时脸色才有些缓和,要运功抵抗身体的疼痛,又要勉强保持风度,那也真够呛的。有椅子坐下来休息一下也算是一种奢求了,他如临大赦般的轻松神情被二代们瞧在眼里,本来这些二代们纸上谈兵,谈着谈着,真的好像烟橹飞灭就在弹指间,谈着谈着,只觉得平常脑袋瓜里不再只有阿红,小翠或者色子,牌九,原来还没完全开发的大脑还能有这么样的一块厉害的处女地。既然学会用计策算计老家伙们了,既然借助脑袋能提前当上了老大,想想真是激动和兴奋哪。
可是还没来得及享受这感觉,却被这该死的小白横插一杠,让他们本来脆弱的小心灵差点真的成了玻璃心。那如何不恨,恨的牙根直痒痒,再看到小白这样轻松的瞬间,那些沉不住气的家伙真的撩起袖子就要对这小白拳脚相加了。
小六子看到这样的情形,觉得也好让这些家伙先解解气,于是双手离开按着的肩膀,退开了两步,让个空间给这些二代们发发火。哪知这些家伙完全是色厉内荏,本来呀,他们是知道小白的厉害的,就算把他们全部算上也不是那个个。看到有小六子押着,他们能捡些现成的,可是等把袖子一撸就要冲上去,小六子却退了开去。
于是奇怪的一幕开始了,撸起的袖子被假装再往上卷,那些出了拳头的家伙,手臂一弯变成挠了挠后脑勺。踢出的大腿往地上一站,变成在拉大腿经。小六子看的有点想笑的感觉。小酋长也呐呐的干咳几声,把这些家伙都喝退了下去。
小酋长站起身来,对小六子道:“如今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加强海事巡逻,还有山寨门的戒备,这小子能说出些细节最好,要是不能,我们就把他杀了祭旗。”
小六子呵呵一笑:“小酋长别急嘛,我在中原的时候有听说过许多整人的法子。”
其中有个平常好事的二代两眼放光的问道:“什么法子?”
小六子道:“第一种,比较血腥,比如敲骨洗髓,或者唰生肉或者……”
那二代急道:“唰生肉?如何唰?”
小六子瞧了一眼小白,小白本来舒坦许多的脸色听到这里嘴角轻微的扭曲,豆大的汗水再度淌了下来,脸色比刚才更加的死白。那二代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表现,而是对于小六子整人的法子更加感兴趣。
小六子道:“这唰生肉嘛,就是在活人身上选个干净肉多的地方,比如屁股蛋子,那里肉多,又细嫩,然后往那里浇上刚烧开的开水,然后再那铁刷子一遍一遍的刷,再浇再刷,直到见到大腿骨……”
小六子还未说完,一个比较娘气的二代开始弯下腰在那里干呕,而且呕的很厉害,如果再多听一句,就能把胆水一并给呕出来。小六子连忙把话题一转,道:“当然了,我也不大想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但是如果有人合作的话,那就不用这些法子。说到法子,我会尽量用比较温和的法子。不那么血腥的……”那好事的二代再次来了兴趣问道:“温和的法子?”
小六子道:“对啊,我这法子是百试百灵的,没有失手过的记录。”
那二代道:“哦?快说来涨涨见识,什么法子?”
小六子道:“这个法子呢需要两样物事,一个活物,一个是药面。”
那二代道:“不要钓人胃口嘛,到底是什么?”
小六子哈哈一笑:“一包春药,一只公狗。把这包春药给小白喂半包,再给那只公狗喂半包,然后再把他们关一起 ,看到时他们是谁骑在谁的身上?”
小六子说到这里,大厅里一阵沉寂,短暂的沉寂过后,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声。小白的背脊再也不如刚才那样直了,直接就摊在了椅子上,双眼喷出无比怨恨的目光,心想你这小子比魔鬼还毒啊。要是来硬的,什么敲骨洗髓,我不怕。什么刷生肉老子也不怕,大不了就残了,可是你用这样的法子,也许就会失去做男人的功能,如果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正常的功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比马上死掉还难受,你这魔鬼,可恶的魔鬼。小白心里恨恨的骂道。
小六子和那个二代一唱一喝有无说书一样引人遐想多多,比单口相声更加的令人深刻,恐怖效果也更加令人害怕。许多的硬汉他不怕疼痛,不怕死,对付这样的人得先摧毁他的意识防线,每个人都有意识防线,硬汉更加的坚强,但是无论你如何坚强总是有破绽的。没有破绽药物就能摧毁你的防线,人,狗,药,这样的一种法子你再厉害的人,除非你现在能够自杀,不然你最终还是会再药物的迷惑下器械投降。
阴谋,阴谋,阴的比阳的更加令人可怕,阳谋和面对面一对一的来,勇者胜出,没有参假,阴的是看不见,见不得光的,让你败北。效果也是更加有特效。
小六子毫不费力的让小白乖乖就范,在他面前小白本来想很英雄的喊声:“老子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可是现今想从小六子那里得到最大的恩赐是:速死。当然那些整人的法子都试过了再死的话那是活受罪,如果能够速死,那已经是最大的恩典了,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内应想活着回去,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既然把细节都交代了,所以的海盗还能活着的话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的路唯有死,如果很要面子的再来那么一句,也许会惹怒那些二代们,也许小六子有慈悲之心,可以给他速死,但是一旦落入了那些二代手里,也许那些个家伙里面有几个好事者会把小六子的法子都来一遍,那就冤枉大了去了。所以小白是很光棍的只提了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就是把他所知道,和所有的计策,以及如何与海盗的信号都一股脑的全部说出来,当然那个条件就是等他们灭了所有的海盗,也直接给他一个痛快。
后山那个福地洞天,那些老家伙很快就清醒了过来,酒量大的一醒过来就开始大骂,这一骂,立马就吵醒了许多人,那些人一清醒也就参加了吵骂大军,结果一一顿饭功夫之后已经清醒了九成了,老管家在洞门口安慰着他们,头也磕破了一层皮。但是这些老家伙火气依然很大,结果骂到口干舌燥的时候,开始就要水喝了,老管家连忙派人挑了好几担茶水上来。这么多人,又酒醒过后肯定是口干舌燥的,再加上骂的唾沫横飞,不口干才怪,老管家也算平常照顾人照顾出了经验,所以那些老家伙还算不快中得到些安慰,没算受到虐待。
只是老酋长一直黑着脸一言不发,老管家已经把小白是内应,还有海盗的计划全部告诉了这些老家伙,所以老酋长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被软禁,禁出的火气大。所以一直没发话也没喝水。
在旁的老伙计一边劝他消消火,一边劝他多喝水,反正骂声也就持续一顿饭功夫也就熄火了,接着是该吃吃,该喝喝,好像很快就适应这样的一个角色了。
前厅的二代们提心吊胆的听取了老管家的汇报,悬着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面,这些岛上居民,是比较纯的,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不会那么多,只要老家伙们脾气消了,那就好,而且海盗马上就要来攻,后面安抚好了,对付外敌也就没了后顾之忧。所以听完了汇报,也就各就各位。该布置的布置,该挖的陷阱也没有停工,反正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如同编制好一个兽笼,等着猎物的降临。
三天后的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这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大厅上空一个冲天的烟花朝天飞起,如同催命的号角。藏在草丛里的海盗们看到这个进攻的信号,每个人口里都含着一根木棒。脚步悉悉索索的朝寨子门口掩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