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陶慧雪回到家的时候,夏寒雨已经在家里面了,而且还做好了晚饭。
“你没去餐厅和做家政?”
“我请了假的。”
陶慧雪想到今天被扣了一半的工资就有点不高兴,“以后照顾好自己吧,免得让自己少拿半天的钱还有少了我的半个月工资。”
夏寒雨震惊并且愧疚的看着陶慧雪,一时间连一句让陶慧雪宽心的话都说不出来,她心里很明白陶慧雪一直都认为她父亲能醒过来,就不管再累都在挣钱,而现在突然一个月的开支少了将近一半,心里肯定是很难受的。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几许,夏寒雨就默默的为陶慧雪盛好饭,然后进房间去画画。
而每次夏寒雨这样的表现反倒让陶慧雪会心里更不高兴。
人里面有火的时候,大多跟她直接吵上一架就会觉得释放了许多,心情也会跟着释放上许多。
陶慧雪也真是这样的一种人,因此她有点更加的生气,“寒雨,你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那种人,况且我们家现在的情况更加不能出任何差错,你知道吗?我么要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开支。”
说完,陶慧雪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其实我们酒店的副董好像也是二十多,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还撞见了他,和你年龄相差不大。如果你能攀上他的话,那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夏寒雨听见以后,觉得脑袋在嗡嗡作响,觉得像是幻觉一样,毕竟这么久以来陶慧雪虽然很小市民,但从来都没有提出过这种不劳而获的想法,而且用自己双手获得的东西不是会更加喜悦,花的开心吗?
于是在夏寒雨缓冲了几分钟以后,毅然决然的拒绝了陶慧雪的想法,并且告诉她,如果真的想摆脱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会更加努力的。
谁料陶慧雪竟然拿出菜刀架在脖子上,要挟着夏寒雨。
期初她想要试着劝阻陶慧雪,但是看见她已经把喉咙割破了小口子,留了一些血,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陶慧雪的要求,这才让陶慧雪把刀子放下。
夏寒雨翻翻找找都没能找到酒精,就只好下楼找房东借来了酒精给陶慧雪消毒。
一边消毒陶慧雪则一边给夏寒雨灌输只有攀上他才能摆脱这种挤在两室一厅里面的生活。
她并不接陶慧雪的花茶,大多原因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接。
随后陶慧雪说她找准时机了,再让两人“巧合式”的相遇,相知,相识。
今晚的事情让夏寒雨不仅没了心情画画,而且也几乎一晚都没睡好。
未来的三天里面,几乎没画出什么画,就算画了也没了之前的感觉;家政她也不接了,在餐厅上班也频繁出错,比如客人要柠檬水要么上成别的,要么什么不上,因此被很多顾客投诉。
经理也找她谈了很多次话,可就是没有起色,最后经理告诉她如果今天还是没在状态的话,先回家休息两天再回去上班。
夏寒雨也知道经理也很郁闷自己这样,可是她怎么能提起精神,她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件事情。
也正因为这样,她在给顾客上糖醋排骨时,放下了盘子,拿走了糖醋排骨。
方谦霖冷不丁的开口叫了一声“服务员”以示提醒她出错了。
结果夏寒雨被他的这一句话吓得没有拿稳手上的糖醋排骨,撒了一些酱汁在他的衣服上,好在这时她也反应快,拿起桌子上的纸巾一边擦拭一边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先生,要不然你去卫生间洗洗吧。”
坐在方谦霖对面的邵文浩看见夏寒雨的这副模样忍不住的想要逗她,“你知道这是谁吗?望御阁的副董!方谦霖!穿的衣服可都是名牌中的名牌!你打算怎么赔?”
听到‘望御阁的副董,方谦霖!’以后呆住了,她这才抬头看了看他冷峻的脸庞,尽管他没有说话,夏寒雨都能感觉到他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以及嫌弃自己弄脏了他的衣服。
那一刻她觉得不该答应陶慧雪,因为这像是不能完成的一件事。
而赶到现场替夏寒雨解围的经理将邵文浩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便训斥了夏寒雨一番,又一边对着方谦霖赔笑脸,一边拍了拍夏寒雨示意她做点什么。
她这才反应过来,“方先生,要不我带回家给你洗干净后送还给你?”
邵文浩还想说什么就看见方谦霖竟然在脱衣服?不会真的会让她带回家洗吧?要知道他有洁癖,而且衣服都有专业的洗衣团队,虽然很夸张,但的确是事实······
因为她也只是试探的说说看,没想到对方会答应,竟然还有些恭敬的抬手去接对方衣服。
方谦霖也做了个不负众望的动作,那就是起身把衣服随意的扔在了椅子上,就走了。
并不关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让外人看了怕是都会感觉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邵文浩快步跟上方谦霖,用不大不小却能刚好被夏寒雨一行人听见,“你那衣服是给她洗?还是不要了?那件衣服可是不便宜。”
他只是冷冷的淡淡的说了句:“不要了,再买。”
邵文浩的话让夏寒雨更加的自责,便把衣服拿在了手上。
经理看着夏寒雨,“你最近怎么总是不在状态?这样吧,放你三天假。你尽快的调整好你的状态。能做到吗?”
她呆呆的点了点头。
“那你回家去吧。”
夏寒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知道她一路上都把衣服护的很好。
回家遇到房东的时候,房东还以为她交了男朋友。
她对房东如实说了情况以后,房东觉得她既然都避重就轻的说,就只是让她好好休息,别把身体弄垮了。
夏寒雨毫无精神的对着房东点了点头,就慢慢的上了楼。
此刻房东多么想能像往日那样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