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从屋子里冲出来之后,意在云飞翔,只有拿住云飞翔的命,自己方能逃出生天,对于门口的杨文溪和李思雨根本没有理会到。
杨文溪看着陈烈的背影,虽然他威胁着是云飞翔,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他的死活亦不会在乎,只是陈烈为非作歹,杀害许天龙之事他也有参与,就算不为云飞翔,也要为死去的许天龙报仇。
他轻轻的拍了拍李思雨手背,轻手轻脚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
李思雨知道他要怎么做,不过心里害怕,万一失败,许常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伸手捉住杨文溪手臂,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杨文溪把李思雨的手给放开,毅然决定这样做,蹑手蹑脚的向陈烈走去。
这时阎晓蝶等人和杨文溪是面对面,看到他手持棍棒朝陈烈走去,她们要做的,就是跟陈烈不停的说话,不至于让他查觉到身后有人正慢慢的向他逼近。
地上都是掉落的枯柴废叶,即便杨文溪步伐够轻,可是脚踩到干的叶子上,总能发出一些轻微的异响,陈烈久经江湖,如何能查觉不到,回身挺枪,与此同时,杨文溪一棍掠下,朝陈烈头上砸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阎晓蝶忍不住叫道:“小心!”跟着‘砰’的一声枪响,木棍也砸到了陈烈的头上,杨文溪侧身翻滚到地上,陈烈被木棍一砸,登时眼冒金星,双腿发软,神智模糊的委顿在地上。
其他人眼看陈烈倒下,七手八脚的涌上,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
阎晓蝶不知道杨文溪是否中枪,和李思雨一起涌到他的身边,只见杨文溪径直坐了起来,只是左臂被子弹擦伤,并没有直接打中。
陈烈开枪激射之时,头上受了一记闷棍,这一枪便打的偏了。
“你怎么样,没事吧!”阎晓蝶关心的看着他的伤口问道,却并没有伸手扶他,因为李思雨这时站在他身边,把他搀扶起来。
杨文溪摇摇头。
云飞翔哈哈大笑着来到了杨文溪的面前,说道:“你小子救了我一命,说吧!想要什么报酬?”
“我不是救你,我只是为许伯伯报仇而已。”杨文溪直言不讳的说道。
“哈哈哈,这么说,你是不需要任何报酬了?”
杨文溪回头见陈烈已经被五花大绑扔在一侧,尚没有醒转,许常风则双手捂着脸,不住的哀嚎惨呼,听着他凄厉的叫声,心里甚是不舒服,便道:“好,那我请求你……请你杀了许常风吧,不要再让他受这种煎熬了。”
云飞翔回头看了一眼哭喊的许常风,说道:“好,这很简单。”说着一个汉子将枪递给了云飞翔,云飞翔倒转枪头向杨文溪递去:“你亲手了解了他,也算亲手为仲伯和许天龙报仇雪恨。”
“我……我不会杀人的。”
“哈哈哈。”云飞翔笑声之中,突然扭转枪身‘砰砰砰’三响,子弹尽数打到了许常风的三处要害,本来扭曲的身体再也不动了,也不喊了,显然已经毙命。
虽然说许常风命该如此,还是令人唏嘘不已,好好的许家大少爷不做,既然受人摆布,现在倒好,家毁人亡,什么也没了。
枪毙了许常风,云飞翔才把重头戏转移到陈烈身上,被人连打几个耳光打醒了过来。
陈烈见身上被五花大绑,不禁万念俱灰:“要杀就杀,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云飞翔笑道:“好好的在赌场给你谋一个差事你不做,偏偏有自投罗网,自寻死路,你真是该杀,不过我不可能这么简单让你死掉的,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叫你知道背叛阎爷的下场。”说着‘砰’的一声,一枪打在了陈烈脚上,血注直喷,痛得陈烈大叫:“啊……云飞翔,有种你杀了我,有种你杀了我啊!”陈烈现在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不如直接死了干脆,被他折磨一番,身上被他射个千疮百孔的话,这种滋味可是难以承受的。
杨文溪和李思雨不愿意看见陈烈备受折磨的痛苦样子,转身从义庄出来。
阎晓蝶急忙追了出来:“文溪,你要回家了吗?一会我们一起走吧!”
杨文溪回头说道:“陈烈是不是必须死,你们必须要杀他。”
“是,我们不能放过他,刚才他那个样子你看到了,如果我们放了他,他还会杀了我们。”
阎晓蝶以为杨文溪心里不忍看着陈烈死,想要跟陈烈求情。实则杨文溪并不是这样想法,他只是不愿意一个将死之人还要受制各种折磨痛苦,便道:“那就马上杀了他,何必要这样折磨他,你们心里真的是这么狠心?”杨文溪说罢,和李思雨并肩离开。
阎晓蝶冲进义庄,夺过来云飞翔手里的枪,对着陈烈的心脏就是两枪。
陈烈正跟云飞翔大声吼叫着,突然子弹打破心脏,顿时止声,头一侧,已然死亡。
云飞翔不解道:“干嘛这么便宜他,六就算他死,也不能让他死的这么轻巧。”
“文溪说的对,反正他是将死之人,我们为什么还要折磨他,直接杀了他好了。”
难怪阎晓蝶冲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枪杀了陈烈,原来又是因为杨文溪的一句话,对于这个干女儿对杨文溪的感情,真是无可奈何。
杨文溪和李思雨往回的路上,途经一家酒店,只见一个醉汉被店里的两个伙计给扔了出来:“没钱还喝什么酒,走走走,这里不是你吃霸王餐的地方。”
醉汉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不服气的说道:“敢哄我出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杨府的阿豪,杨家大小姐的心上人,未来杨家的女婿,你哄我,小心我把你店的招牌给砸喽!”
杨文溪和李思雨难怪几天都不见阿豪的面,原来是躲在这里尽喝酒了,显然是已经把身上的钱花光,被人家给赶了出来。
杨文溪急忙过去扶住阿豪随时都能跌倒的身体,说道:“你怎么喝成这样,快点回家。”
杨文溪试图扶着阿豪往回走,可惜他完全不着力,所有身体的力量都靠在杨文溪身上,杨文溪把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一边艰难的行走着,一边对李思雨说道:“思雨,你快去杨府,多找几个人来帮忙。”
“哦哦哦,好的。”李思雨急忙迈开步子,朝杨府跑去。
“我喜欢凝雪,我太喜欢她了。”阿豪嘴上一直喃喃自语。
“好,喜欢,我知道你喜欢。”杨文溪随话搭话。
“可是……可是凝雪为什么喜欢杨文溪,他有什么比我好,他在杨府不过是个累赘,迟早会离开杨府,喜欢他有什么用。”
“阿豪,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这么别扭。”杨文溪当然不明白阿豪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跟他计较,只当他是醉酒胡言。
阿豪被杨文溪搀扶到他自己房间,睡至中夜,突然醒转,不禁咧嘴一笑:“凝雪,我来找你了。”起身离开自己屋子。
这时已经是三更天,整个杨府院落都十分的清静,静的掉一枚绣花针都能听得清楚。
阿豪酒醉未醒,跌跌撞撞的轻车熟路来到了徐秀梅的房间外。
徐秀梅打开屋门,阿豪一下把她扑倒在地,嘴上说着:“凝雪,我好爱你,你是我的,我现在就要你。”捉住了徐秀梅的衣服‘嗤’的一声就给撕下一大块来,凑嘴便向徐秀梅亲去。
徐秀梅虽然和阿豪几次床上戏嘻,都是非常情愿为之,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刚刚送走了杨天泽,杨天泽第一次对徐秀梅进行关怀备至的呵护,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这次有人开门,她以为是杨天泽去而复返,哪里知道是喝醉酒的阿豪,他强行霸占自己身体不说,更是满身的酒臭之气,对他十分厌恶反感,双手推搡着他的身体,可是她一个女人,如何能有阿豪的力气大,虽然倾尽全身力气反抗,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眼看他就要把自己上身衣服撕个精光,而且门大开着,她还不敢大声呼叫,生怕惊动来了杨天泽。
这时黄妈正好来给徐秀梅送来夜宵,看见阿豪对徐秀梅无礼,而徐秀梅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当即拿着一碗熬好的夜宵都砸到了阿豪的头上。
滚烫的液体让阿豪打了一个激灵,急忙从地上跳了起来,起身跑到井水边把头伸到了水桶之中。
黄妈急忙搀扶起来徐秀梅,让她坐在床上,帮她理了一下身上凌乱不堪的衣服。身上多出破损,露出雪白的肌肤,被抓出了几道血痕,看着狼狈的样子,真如刚刚遭遇非礼侮辱了一般。
黄妈不禁叹了口气,说道:“早就提醒过你,这个阿豪惹不得,现在怎么样,他把你当成了什么,当成了他泄欲的工具,去过被老爷看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没事,他只是喝醉了酒,把我当成了凝雪而已。”徐秀梅强自镇定的说着。
“那就更糟糕了,这就说明他心里对凝雪小姐有不忠的想法,明天我就告诉小姐,一定要远离阿豪,这是在太可怕了。”
“黄妈,都说他喝醉酒了,喝醉酒的男人谁还不犯个错,当初天泽不是喝醉酒和我妹妹在一起了吗?”
“哎!难得夫人你这么想得开,反正我就觉得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