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只是慢悠悠的品着茶,深邃而幽深的目光紧紧盯着电视,目光看上去遥远而无焦点。
爷爷看了一眼奶奶,冰冷的眼睛里透出温柔,爷爷看上去冷冰冰的,其实是很宠奶奶的,从来没见过他与奶奶吵过。
爷爷微微的点头,不知是称赞月西的茶艺,还是看电视有些入境。
月西来到二楼,刚一经过夏俊哲的卧室,他的门就开了,门里有人高大而威严的站着,那张紧绷着的冰冷的脸此时放松了一些。
一个不容置疑的有力的眼神,如吸引力一般让月西不容思考的乖乖跨了进来。
进来后的她才觉悟出刚才自己脑子真的进水了。
她避开他的眼神,低着头慌忙抬脚向自己卧室轻声的跑去。
如此的遇到此人不济,险些酿成大错。
越来越觉得他如一济毒药,经常让自己找不到北。
看到他的时候心都忘记跳动了。
难道,大概是爱上他了?
有他在身边的时候特别的踏实,心安,快乐。
可是好像总觉得有点不合适。
心有点乱,从那间屋子里跑出来还有点痛。
她有些距离一样的想快点打开自己卧室的门,躲了进去。
晚了一步,她相信他长了个飞毛腿。
无奈她的门已经打开了,他比她进来的还快。
真让人难以相信这是总裁的动作,如一只敏捷鹰鹞。
后进来的她,看了一眼慵懒而气派的轻靠墙边的他,眼睑往下一垂。门也没关从他眼前闪了过去。
某人用脚轻轻一嗑,门就关上了。
怀抱双肩的他,派头极大的开始上下打量她的卧室,扫向床上时,眼睛停留在了那里。
月西内心紧张的换下自己的拖鞋,开始杂乱无章的思维要脑子里乱窜。
夏俊哲的眉头皱了起来,冰冷的眼睛里闪出一丝怒气,转而变的深邃幽暗潜到深处。
月西顺着他那停滞的眼神,转而看向自己的床,出了什么差错吗?
她担心自己的前几天大姨妈来是不是没注意弄床上了。
她内心一紧,小脸一红,立刻飞一过来想看个究竟。
他拉了一下她的被子,弄掉了被月西揪掉一只耳朵的大狗熊。
月西没想其他,只想不要他检查,她把自己的被子压了下去。
羞的头也没抬。
“这被子是不是一直也没换过。”
声音冰冷严肃让月西不知如何回答。
干净的近乎洁癖的他是在问她不换床单太邋遢,还是说没换过被子。
自己与他这洁癖不能相比,但还不至于太脏吧!
这被子有什么问题,一定说自己不换床单,她羞的脸红红的。
夏俊哲一脸的不悦,他认为此时月西的脸红一定是因为问到了被子,让她羞于回答、
不等待月西回答,他那孤傲的神情因他两只胳膊放下而放下。
“床单都这么旧了还铺着,狗熊耳朵都掉了身上的毛都卷成一堆了还整天抱着。内务搞的还这么乱!”
声音除了听上去清清冷冷的,但,每一句都透出丝丝温柔与关怀。
低沉而圆润如大提琴般的好听的男声的关切让月西忽然想哭。
月西把头埋在了枕下。
一只软呼呼的东西向她身上砸了过来。
她一个翻身,顺手一抢,没有抢上。
夏俊哲提着狗熊娃娃的一只耳朵面嘴角微微上翘。
“哪个动物园有这种一只耳啊?”
月西被他问的真瞪眼,又不好意思。
最后她心疼的抢过她的布熊,揉了揉熊的耳朵说:“是我自己养的动物好吗?你只当它是外星来的熊好了。这只熊跟了我十了,它见证过我的一切,我为什么要抛弃它,是我不小心洗它的时候把它的耳朵给弄掉了,等我将来再给它缝上就行了。”
过后她又想起什么一样,把头一扬,说:“这是我唯一自由的空间,我想怎样就怎样,又没让你进来,你管的着我的内务吧,蛇精病呀你!”
听了她的回答,这位夏大少真的很无语了也很无赖,脸不变色心不跳的继续视察她的房间。
他向空中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肢,最后他只得叹息了一声说:“好吧!你有理,不过这种朴素还真有南京路上好八连的优良传统。”
月西赶忙收拾了一下自己被子,生怕什么走光一样。
往自己床上一坐,被子上一靠,来个彻底保护。
她脸上把笑容一挤,很厚脸皮的点了点头。
连连表态说:“是,是,好,好。”
月西光顾的想自己被子床单的事,因为现在她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弄脏了。
刚才那是一路的应付。
看着月西神色慌张的样子,把刚才一问话回的驴头不对马尾。
夏俊哲老道的看出了门道,不由的嘴往上一翘。
不想揭穿她的底细。
那张美眸在慌张毫无掩饰的情况下格外明亮,看的人的心又爱又怜。
真想上去狠狠的捏她一把,怎么教育她才行呢?
他的修长的食指往她脑门上一点,瞬间脸变的冰冷而阴沉。
“我说小同志,你没什么好得意的,我现在不需要你这样的朴素,都这个样子生活,我就不要奋斗了,也别进步了,明白吗?都向你学习整个国民的水平全部下降到50年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