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耳送走了赫川,她自己也回了卧室。
在这个宅子里,科耳是可以入住的。
她的房间在一楼,靠近厨房。科耳回了房间,卸了妆。
这么久不见闻先生,他到底会在哪里呢?
当初就是因为他的公司不好行动,她才选择他睡觉的地方。
可这一个星期过去了,闻先生竟然还是毫无踪影。
这不得不让她很头疼。
她的消息网接到下个星期,闻先生会去新加坡。那么她就跟着去。
不管有没有办法近到身,她也要试一试。
被动不如主动。科耳这样想着。
上了楼梯,进了房间,二卫揭手摘了自己脸上人皮的面具。
那面具下的容颜,轮廓清晰,下巴的线条的勾勒在脸上,那双眼睛,阴蛰中带着狠戾,让人不敢直视。
闻眼打开了机关,进了暗房,在一切井然有序的书籍中,翻出来夹杂在《孙子兵法》里的纸条。
看了一眼,又摆回去。
转身踏出了暗房,关紧。
闻眼踏进了浴室,莲蓬的水洒丝丝缕缕落在他的身上,每一块肌肉,每一条刀疤,每一颗汗毛上。
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世人只知道他叫闻先生。
保护他的人叫他闻先生,仇家也叫他闻先生。
可不知道的是,他真正的名字。
别人查不出来,也不敢查。
闻眼觉着自己好累,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
每个周日,他都要好好睡上一觉。
出了浴室,一条浴巾围到半腰。露出结实有力的腹肌和狰狞的疤痕。
闻眼把面具戴上,人皮面具上的男人依然是二卫。
此时,他也只能是二卫。
真正的二卫,他的兄弟,还在治疗室里,整整九年,没有醒过来。
他按了一下遥控,凭空出现十个机器人。为围在床边,四面八方,红外线铺天盖地。
一有动静,立马采取第一时间防卫。
第二天清晨。
科耳还没起床的时候,二卫已经下了楼。
此时正悠哉的坐在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科耳是睡到十点钟才起床的,揉着惺忪的眼睛冲了个澡,收拾完毕换好一袭绿色半裙,修长的大腿,纤细的腰身,白皙的皮肤,烟波流转,活脱脱的一个妖精。
她今天收拾好出门一下,去见一下刚从新西兰飞回来的驴友,也是闺蜜。
路过客厅的时候,科耳似乎没料到二卫会在。
愣住了片刻,她才想起女管家的告诉她的话,每个周日二卫会在。
反应过来的科耳撑开笑容,打了声招呼,“二当家早上好。”
“嗯。”二卫应了一个字。
看了科耳手里提的小包,准备要出门的样子。
二卫随即挑了挑眉,“要出去?”
科耳点点头,“是。”
二卫突然放下报纸,面前这个女人的身材好像确实很销魂,撇去了不利因素,似乎也是可以拿来玩一下。
二卫突然就朝科耳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
科耳踯躅了几秒,距离二卫靠了过去。
大腿紧挨着二卫的大腿,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科耳向来爱穿V领,绿色轻纱半裙里风光隐约可见。
发稍间湿润的洗发味混杂着香水味,很好。
“二当家,什么事?”科耳酥软的声音沿着耳廓散去,温热的气息游荡在耳间。
二卫怔了一下,“礼仪课也教这些?”面容上染出一丝冷峻。
“没有。”科耳不假思索回答。
二卫对上了又是科耳言笑妍妍的笑脸。
“不过科耳喜欢二当家的。”科耳伸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
二卫突然就笑了起来。
回避了这个问题,“管家没有告诉过你,招待员不准出去嘛?任何时候。”
又转而“你可以喜欢我,我也不介意你调戏我。”
抬起头来,仰头喝了一杯红酒。液体随着喉结一起滚动。
看到这一切,科耳就想到了喉结那个单词。亚当的苹果=喉结。
科耳算是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阴晴不定。
她顺势就沿着手臂搂住了二卫的脖子,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眸盯着他的脸。
“二当家,你似乎不对哦!科耳都这样了,你都硬不起来。”科耳的眼睛在二卫的裤裆里扫了一秒。
果然,二卫的眼睛一瞬间变了脸色。
伸手掐住科耳的脖子,“女人,没有人告诉你大胆也需要分寸么。”
科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脖子被瞬间提起来,力道一分一分加重。
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她脑子里想着如何救命。
手指用尽力气向二卫的虎口刺去,她学过,中医中的手指连心产生痛觉的就是这虎口穴。
可对面的男人对这点疼痛闻风不见,掐住脖子的力道没有松下来。
就在科耳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二卫放开了手。
科耳如同直线一样滑落,脸上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湿润的发稍打在脸上。
科耳就这么惊魂未定地哭了起来,刚才她又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那种味道和十五年一样。
泪珠啪嗒啪嗒的滴落,豆大泪珠如同掉落的的珍珠,一颗一颗落下。
科耳环住膝盖,头靠在膝盖上面,样子楚楚可怜。
二卫似乎没有料到科耳这样的反应。
什么结果都不是这样撕心裂肺带着绝望的哭声。
衣裙上的腰带因为刚才的拉扯已经掉落,绿色的的裙子里,遮不住散落在外的春光。
还带着楚楚可怜的的神色,他的身体一瞬间起了反应。
如果说29年的无性生活会让他觉得自己生理有问题。
科耳的挑逗和言语会让他恼怒。
那么这一刻的反应会让他捉摸不透,这个女人,似乎有意思了。
即使从她身上查不出来什么,他也要留着,在他身边。
二卫的嘴角不自觉抹了一股笑意。
迈开脚步,上了楼,脚步有点急促。
科耳哭够了,抬头看了楼梯走远点背影,握住拳头点手狠狠嵌进了肉缝里。
二楼的浴室里,冷水的声音也浇不灭传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