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追上菁菁没有?”吴迪追上来之后,发现没有骆菁婉的身影,而格门则是一脸严肃地站在原地,于是慌忙问道。
格门回头看了吴迪一眼,抿紧嘴巴,摇了摇头,说道:“我追过来的时候马匹已经绝尘而去了,我只听得到菁菁在向我求救,可是却看不到她人。”
“连消失的方向都不知道?”吴迪继续问道。
格门摇了摇头,一脸凝重。“这不是简单的马匹发疯的事件,我想,可能是有人蓄意为之。”
“我们已经想到这一点了,所以已经让凌宇将一品天下的门关了,所有与菁菁骑的那匹马接触过的人现在都在接受调查,二师兄和三师兄负责这件事情。”吴迪说道。
“凌宇呢?”
“凌宇和四师兄朝北面的方向追去了,我哥去了西面,我过来找你。”
格门听了吴迪的话,微微眯起了眼睛,眼里迸发出冷冷的光芒:“你现在试图联系上四师弟,让他注意着凌宇。”
“大师兄,你的意思是,凌宇他……”吴迪听了格门的话,也变的凝重起来,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异样之后,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没有不怀疑他的理由。那匹马是他牵给菁菁的,是他刻意安排的。”
“可是凌宇是菁菁的人啊。”吴迪有些不接受格门的说辞,替凌宇辩解。
格门闻言冷冷一笑,说道:“菁菁的人。他与菁菁才认识多久?你了解他的为人吗?如果不是的话,就不要自以为是。”
吴迪被格门说的哑口无言,讪笑了一下,说道:“我这就去联系四师兄。”
“注意自己的安全,我总感觉,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我知道了。”吴迪郑重地点了点头,对于格门的话不置可否。
“啊!”枣红色宝马携着骆菁婉跑了很远的路程,远到基本可以确定没有人能追的上来。就在骆菁婉的意识逐渐散涣的时候,马背突然一施力,原本与马鞍紧紧相连的骆菁婉被震了出去,落在了一边的地上,强烈的震击让骆菁婉不受控制地大喊了一声,余震的威力让她在地上滚了几圈,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骆菁婉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匹马在把骆菁婉震出去以后,四肢突然无力,身躯倒在了地上,伴随着一声吼叫,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至此,骆菁婉已经推测出来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绑架。骆菁婉的脑海突然闪过凌宇的脸庞,想起他曾强烈让自己骑那匹很明显被人下了药。已经发疯的马,眼里骤然聚起了冷气。而后却又淡然地笑了笑,觉得自己不该怀疑被她当作朋友的合作伙伴。
因为双手没有被绑着,所以骆菁婉算是一个很自在的人。骆菁婉先是坐起身,找到一个墙角的地方,靠在那里坐了一会,等到身体的力量渐渐凝聚了起来之后,这才开始细细思索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骆菁婉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但这不代表她愚蠢。
可是骆菁婉想了很多事情,脑海浮现了很多片段,但是都是片片续续,少了一个引子,根本不能将它们连接起来,所以骆菁婉现在还算是一知半解。
想了一会,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骆菁婉决定干脆从其他地方下手。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去看看那匹带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的马。
那马已经死了,从状态来看,骆菁婉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中毒,也许正是有人知道自己今日要骑这匹马,所以便提早给马下了药,等到时间一到,马发疯,就会按着幕后黑手设定的路线来到这个地方。
这次绑架比起之前柯子旗绑架骆菁婉的那一次还要棘手的多,因为那个范围是在里王府,所以骆菁婉根本不用担心。但是现在,这是一个骆菁婉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且敌人到现在还没有露面,无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骆菁婉没有一样占优势的,所以她不得不认真对待。
正在骆菁婉想对策的时候,空气中突然飘来一股熟悉的气温,骆菁婉赶紧退回到墙角的位置,抓过一些稻草大概讲自己的身形隐了起来,摒住呼吸,等到对方露面。
“骆菁婉。你出来吧,不要再遮遮掩掩了。”一阵极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气味也愈来愈强烈,骆菁婉已经隐隐猜出了是谁。
“柯子旗,原来你还没死。”骆菁婉冷笑一声,从稻草后面现身,看见正渐渐逼近自己的柯子旗,语气颇为不善地说道。
“你当然希望我死了,可是偏生,事情总会与你事与愿违。王妃啊,你看我多好,一旦痊愈,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我可是很想再见你一次,但是里王府我是进不去了,所在只能用这种办法,相信王妃不会介意吧?”柯子旗笑着说道。只是一个月时间未见,但是骆菁婉却惊奇地发现,现在的柯子旗,倒是愈发地妖娆,但是身体里涌动的那股子邪气也更加猛烈。就比如现在,柯子旗明明是笑着说话,但是那笑意根本不及眼底,且自见面至此,柯子旗的表情只有那么一个。
骆菁婉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词:傀儡。
“如此甚好,几日不见,我倒也是极为想念侧妃呢。”心里有了想法之后,骆菁婉也随即应付着,但是时刻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不知道操控柯子旗的那个幕后黑手,究竟在哪里。
“谁是侧妃!”柯子旗听了骆菁婉故意刺激她的话,面部表情扭曲,变得极为愤怒,气鼓鼓地看着骆菁婉,似乎是要将骆菁婉生生活剥了一般。但是没有持续几秒钟,柯子旗突然捂住胸口,痛苦地蜷缩着身子。
至此,骆菁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只有成为了傀儡的人,才不可以有自己的情绪,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得围绕着操控自己的人。
突然地,骆菁婉很怜惜柯子旗,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硬生生地将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但是怜惜总归只是怜惜,骆菁婉可没想让自己就这么任他宰割。
“说吧,叫我来这里有什么事?”骆菁婉冷冷地问道,表面看起来好像对这次绑架丝毫没有什么恐惧。
“有什么事?自然,是要你的命!”柯子旗听了骆菁婉的话,就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又恢复那副傀儡的模样。又或者是骆菁婉的云淡风轻刺激了她,所以柯子旗的眼里迸发出残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