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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王妃宠上天

2017-11-17发布 6113字

“你刚刚说要把她带去哪儿?”冷允弈反握住楚冰玥的素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原先嚣张的陈家公子。

“我说把她待会额府不行啊?你谁啊你,你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陈家公子撞着胆子,不停的挑衅冷允弈,可是冷允弈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父亲是谁?”冷允弈冷冷道。

“陈国公啊!”陈家公子昂着头,像一只已经赢了的公鸡,“怎么,怕了?你若是现在求求本少爷,或许本少爷一高兴就会放过你了!”

容离几人用一种看智障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陈家公子。

傻子,你自求多福吧,惹谁不好,去惹他们王爷?撩谁不好,偏偏撩他们王妃……这就是作死的节奏啊……

顿时冷允弈整个人的气势瞬时而变,眸光淬了毒一般狠辣,嘴角更是扬起一抹绝对阴鸷的笑容,牙关中挤出几个字,你再说一遍?!”

“本少爷口渴了,不想聊了!先行一步!”陈家公子想找一个借口快点溜走,死士还在和暗卫缠斗,冷允弈尖锐的眼睛一下子扫在了陈家公子脸上,让他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冷允弈眯着眸子,慢慢倾身靠近陈家公子说道:“你信不信本王可以瞬间你灭了你那所谓的陈国公府?”

本王?本王?!竟然是自称本王的人!陈家公子两天腿已经不停的发颤了。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陈家公子左右看了看,大惊失色。

冷允弈面对着楚冰玥的脸蛋,墨色的眸子逐渐变成湛蓝色,深邃的眸子嵌在眼窝内,长长卷翘的睫毛轻颤,微阖着眼睑,幽幽说道:“玥儿,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就连语言上的伤害都不能容许,更不能容忍!”

“玥儿,再给我一点点的时间就好。”冷允弈在她的耳边轻轻低喃,湛蓝色的眸色在一瞬间又变成了墨色,快的仿佛让人觉得这就是一场幻觉,若不是知道他就是流尘,怕也会惊讶吧。

“嗯。”楚冰玥点点头,扣住冷允弈的手,握紧了几分。

“我我我……我父亲可是二品陈国公,你不能……”陈家公子在愤怒冲撞之下,剧烈的颤抖着,他从小就是被所有人捧到大的,何曾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人当众威胁,所以他现在还抱着一丝幻想,以为冷允弈不会把陈国公府怎么样,可是下一秒,他就彻底落入了绝望之中。

闻此,窒息般的空气中,压抑着众人的心脏,莞尔过后,只闻冷允弈轻声一笑,随后死亡般的恐惧气息瞬间笼罩在周围所有人心头,百姓们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而那温度全无的话语,更是如炸弹般炸碎了陈家公子所有的幻想,“陈国公府,本王要让他在这紫临国彻底消失。”

“敢如此对待她的人,代价何止就只有这一个?”冷允弈向前踏了几步,“怪就只怪你妄想动她!”

“这个人是允王爷吧?”周围的人小心嘀咕。

“那刚刚陈家公子调戏的竟然是允王妃,她可是皇妃啊,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可他不是傻子吗?”

“别乱说,小心你的命!”

“允王因为生病昏迷之后,再次醒来时记忆就恢复了。”

“原来如此!”

“他极其宠爱他的王妃,任何人都动不得。”

“那这个陈家公子可是倒了大霉了,就是陈国公府地位再怎么显赫,允王和允王妃可是皇家的人,他这么做就是公然和皇家作对啊。”

“…………”

也有人跟着随声附和,这时的陈家公子听到百姓们的低喃之语,心中的害怕再次提升了几分。

风起云涌,陈国公府巨变,都在今日的一念之间。

“你到底是谁?!”陈家公子头冒冷汗,心已经在不停的颤抖。

“大胆,竟然如此对我们王爷这番说话!”只闻声音不见其人,或者说当剑柄横在陈家公子脖子旁边的时候,“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血溅当场?!”

“你你你……”陈家公子被青岭的威势镇住,腿软,不停的发抖,一不小心就跌落在地上。

“记住,让陈国公府灭门的,”冷允弈冷眼看着这猖狂一时的陈家公子,“是你这陈国公的嫡子!”

“本王会亲自登临陈国公府,到时候你,会不会有本王预想到的那么有趣?”冷允弈眉头一皱,眼光一凝,“还不快滚??”

“……”陈家公子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慌忙把死士召集过来,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冷允弈的话在他耳里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他害怕的哪里只有这些?

从刚刚冷允弈那样的眼神,凛冽的气势,他就知道冷允弈说要灭了陈国公府并非是假话,怎么办怎么办,如果陈国公府百年基业就毁在他这个嫡子手里,又当如何?!

陈家公子一边逃跑,一边焦头烂额,冷允弈说要灭了陈国公府这件事情自然也传到了皇宫中冷峻山的耳朵里面了。

“参见允王爷,参见允王妃——”百姓一一跪下来,不停膜拜着面前犹如神邸的二人,便没了后续,只不过这陈国公府,是注定被灭了!

冷允弈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是如此淡漠,唯有让他眼神里面充满温柔的也只有楚冰玥一人罢了。

“玥儿,走吧。”冷允弈笑的格外宠溺,牵起楚冰玥的手,道。

“不要!”楚冰玥红着脸昂头。

“怎么了?”冷允弈看到她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失笑。

“我才出来哎!”楚冰玥气鼓鼓的提醒道。

“嗯?”冷允弈眉毛一挑,看着她。

“才出来,什么都还没干哎!”楚冰玥有些着急了。

她才出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她现在想在外面玩一会儿啊!她就是这个意思啊!!

“哦?”冷允弈装着不解。

“唔!”楚冰玥挠头,愤愤道:“哎呀呀!!”

“好了,我知道了。”冷允弈不否认,他刚刚是故意的,揉了揉被楚冰玥弄得乱糟糟的头发,笑容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太好了!”

此时萧风国大殿之上—————

萧索的萧风国大殿,仅有萧如风和萧皇二人。

“太子之位,儿臣不想要了。”萧如风淡淡说了一句,墨色的衣袍衬的他此刻的更加冰冷。

他从小就被皇上皇后和所有人告知,他是这个国家的太子,身上背负着所有百姓的希望,兴盛国家的职责,所以他从未为自己而活过,所以这些年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他必须要去参加任何的联姻,所以他必须要努力的去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太子。皇帝告诉他,他要为这个国家树立一个宏大的理想,就是要逐鹿四国,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不愿,脸上永远挂着温润如风的笑容,心底的苦涩又有谁能知晓?而如今他唯一所愿就是远远观望那个永远不会看他一眼的人笑靥如花便好……

如今的他,却是再也不想背负责任和包袱,他真的活的太累了……

“萧如风,你疯了吗?你身为萧风国的太子,怎么就能如此堕落不堪?太子之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吗?你把萧风国的颜面置于何地?不要这太子之位是不可能的!”

萧帝拍了一把椅背,忽地起身,看着萧如风就要远走的背影,竭力怒喝,谁会想到他这个太子萧如风居然会做出不要太子之位这样的荒唐事情?

“你可还记得那个在万马齐喑之下,被你硬生生抽筋剥骨,做成一根笛子在万马千军缓慢演奏的那个女子?”萧如风垂下眼眸,长而浓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无法压抑的情绪,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波涛汹涌!

萧皇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是一愣,放在椅背上面的手微微颤抖。

“呵呵,看来他都已经不记得你了呢,就连你曾经最爱最相信的一个人,都不曾记得你啊……母妃……”萧如风眼神变得凄凉,“你可以不接受,告辞。”

他不否认,这么多年来,对萧皇怀有深深地恨意,就那样隐藏在温润无害的笑脸下面。在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母妃就这样被耳旁磨斯的人,无情的抛弃,甚至是鲜血满地,他都无法原谅这个九五之尊的萧皇。

萧如风顿步站定,看着殿外仿佛变成了一片灰白的天色,呢喃出声。

如果有一天,没了权势地位,没了傲人资本,没了那抹淡雅,这繁华的京城之中,是否能站在微风之下,嗅到她存在的气息?是否他能在每每深夜中,不再孤寂彷徨?从此后,他的天空只为一人的笑靥而亮,那个人,每每看到她,所有一切繁杂的事情都不再占据他的脑海之中,唯独存在的,只有那在他心里永远无法抹去的笑颜……

没有人知道他为了楚冰玥,全心全意是为了什么……

萧如风逐渐远离召皇的视线,他跌落在椅子上,苦恼的扶额,又想到了那个在春日的蝴蝶翩翩中,拿着一把折扇的女子,不停的旋转,再旋转,为他跳着倾世舞蹈的俞妃。

他恍惚还能记得,初见萧如风母妃的时候,被她的笑颜和舞姿深深的吸引,她不是舞姬,却有比舞姬更美丽倾城的容颜,比舞姬更优美的舞蹈。

他将她纳入后宫,对她也是百般爱护和宠溺,更是轻柔相待,他始终还记得,当日在御花园中,俞妃轻轻晃动着自己的身姿,眼眸让星月都黯然失色,她满脸的巧笑嫣然的看着他,勾起她的双唇,笑着问他,“皇上,臣妾跳的可还好看?”

他看迷了双眼,整个脑海里面盘旋的都是她跳舞的身影,他还记得他当时回答了她,“好看。”

“那么臣妾为皇上你跳上这一生可好?”

“好。”

谁曾想,这竟然也成了俞妃永久倾其一生,都无法实现的美梦,让人也无法醒来。

萧皇他率领千军万马,前往边境迎战,

萧风国曾经沿袭的一句话,便是:剥皮为骨,化骨为笛,军前相奏,以镇军心。

“臣妾本以为,帝王家并非无情,可是偏偏,是臣妾错了。”她跪倒在地上,发髻已经乱,长发披着,长到地上,不停的交织着,仿佛缠绕了一个又一个无法实现的美梦。

他那个时候看着她的眼神不再如从前那般温柔,而剩下了绝情。

“风儿,母妃这一生就是因为太过痴情,才会有此下场,你断不可步入母妃的后尘……”轻抚萧如风的俊脸,妖娆的脸上带了些累倦。

“本以为皇上您真心喜欢过臣妾,原来也只是臣妾的错觉。”俞妃美丽的眼睛失去了光泽,“但愿来生,臣妾从来都不曾遇到过你……”

或许正是因为对于俞妃的愧疚,所以在册立太子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萧如风,大殿之上,萧如风脸上就没有透露过一丝丝的高兴和笑容,而萧皇他也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些,以为只是一个严肃的脸庞而已,因为对于只有5岁6岁年纪的人来说,都不懂事的年纪,又记得些什么。

……

没想到,这时隔十五年,一切都早已经物是人非。

俞妃,你到底生了个什么样的儿子?!朕竟然从未看懂过他?!

不,他谁也没看懂过,就连俞妃他都不曾看懂,所以对于萧如风,他更是无法理解。

俞妃永远都没有否定过他的决定,就连当初要了她的命的时候,她也只是那么轻柔的说话,从没说过恨他,可她的儿子,却恨了自己这几十年。

这个时候的他仿佛又看到那个经常笑容满面的女子,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温声细语,巧笑嫣然的女子,那一日,第一次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他,语气充满了绝望,就像没有了活力,无法飞起来的蝴蝶,她被他抽筋剥骨做成一根长笛,在万马千军之下轻轻演奏,明明是那么悠悠然的笛声,那是俞妃初见他的时候为他所吹了一首,他竟可以做到这般绝情,每次深夜都无法入睡,辗转反侧,晚上也从来不去任何妃子的宫殿,不让任何后宫妃子侍寝,这就是为什么皇后没有怀过孩子,可是就算他做到这般,他还是无法偿还这十几年的情债,然而这一生,他都深深的活在这个梦魇之下,无法逃脱……

耳边仿佛能传来她嘀嘀的话语,“皇上,臣妾再为您跳一次舞可好……”

他好想要在回到当年这样的时光,再一次亲口对她说,“朕希望你能在为朕跳一次舞。”

可是这也成了永久的奢望,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背负了多大的愧疚,就那么痛苦的活着,这本是他这一生都该承受的……

若是当初他并没有那么做,没有那么残忍,会不顾,一切都不一样了?

×××××××

地狱门水牢之中,有一个女子被铁链紧紧的捆住,猩红一片的双眼处,竟是有两个血窟窿,还在潺潺流着鲜血,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姬黎雪,是么……”流尘带着玉质面具,“鬼医,吊着她的命。”

“当然,我可还想看了看她生不如死的样子呢。”他的脸上笑容满面,仔细一看,还是个眼熟的人。

鬼医乒乒乓乓的捣鼓了一番,姬黎雪终于在他的动作之下有了些许的气息,锁链随着她的轻微的动作嘻嘻索索的作响。

“姬黎雪,你可耳熟的我声音?”他蹲下身,“我可以到你这眼睛已经看不见了,所以就不喊你眼不眼熟我了。”

“……”姬黎雪细细的听着他说话的声音,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停挣扎着锁链,“南……南宫……”

“刷——”

在她即将说出来的时候,冷允弈一剑封喉,她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垂下脑袋,再也没有动静。

“怎么这么快就把她干掉了?真不好玩。”鬼医温润无害的笑着,若有若无的开着流尘的玩笑。

“你还是个孩子吗?”流尘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就慢慢的向水牢外面走去,鬼医见此,也跟着流尘离开了这个染过鲜血的水牢。

当鬼医问姬黎雪,猜猜他是谁的时候,被流尘一剑封喉,姬黎雪没有说完的那句话,那个鬼医便是南宫晨。世人皆知,流尘身边有左使和右使,却不知道左使便是鬼医,地狱门唯一的鬼医,所有人都觉得地狱门的鬼医准时一个糟老头,实则不然,所有的伪装就是一种掩饰而已。

流尘就是魔尊,鬼医就是左使。

每个人都有的双重身份。

“打算把她带水寒阁来吗?”鬼医跟上流尘的脚步,笑嘻嘻的问他。

“……”流尘顿了顿脚步,似乎实在思考鬼医问出来的这个问题。

“阁中有很多人不满,都说她不配做您的妻子,水寒阁阁主夫人的位置呢。”鬼医一副看好戏的心态,“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想死?”流尘斜睨了他一眼。

除了楚冰玥,这世间又有多少人真的让他动过心?他不禁想起年少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还是战神,身份显赫,柳若莹就这样悄然来到他的身边,对他也是极好,那个时候的他年少无知,竟看不透身边之人怀着异样的心思。他对柳若莹有些说不清楚的情绪,可是却不是对着楚冰玥这般温润,他可以对柳若莹好,对待楚冰玥却是无限制的宠溺和一世倾柔。

想到此,他蓝色的眸色越发明亮,在明亮的天空下像一颗宝石一般闪闪发亮。

“哎呀,我好怕怕啊!”鬼医眨巴眨巴着自己闪闪发光的桃花眼,那灼灼有力的眸子,哪里看得出来一丝害怕的样子?

之后鬼医便不再说话,他当然知道流尘不会真的杀他,流尘慢慢琢磨着刚刚鬼医说带楚冰玥来水寒阁的那句话,心里渐渐便有了底。

或许……真的要带她来一次罢。

她就是他认定了一生的人,不管别人是否同意都与他无关,他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便可以做到不被任何流言扰乱。

分割线——————————————————

此时,密林的一处——

遥远的伸出密林传来悦耳清脆的声音,一男子的脚步慢慢停顿,继而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又抬起脚步向前而去——

“斜阳醉卧云端,余晖在山中浅眠。

暮光透过层云点点 ,连水天一线。

孤松扶摇云间 ,看惯了俗世千般。

孑然一身,清风过笑指长天。

林外骤雨初歇,信步流连桃花前。

衣袂从风惊觉回眸,似苍生入眼。

和风入座微凉,拂袖一曲银筝雁。

叹宿命不随人愿,相见恨晚。

如何踏过那彼岸,如何并肩携手仗剑,

既然相遇何不试问再相见,哪怕情深缘浅。

一朝对与错,一朝情牵,不知收敛。

一生是与非, 一生难掩,这寂寥无边。

遍,寻不见,辗转尘世间。

执手拭剑与你直到永远,是誓言也是欺骗。

月色散落窗前,回映出过往万千。

烛光跳跃踏碎尘封,寂寞的残片。

枯藤粉饰山岚 凋零那如诗画卷。

如白驹过隙,时间作旧了思念。

如何踏过那彼岸,如何并肩携手仗剑。

纵相遇,不必试问再相见,何怕情深缘浅。

一朝错与对,一朝情牵,不知收敛。

一生是与非,一生难掩。

这一梦寂寥无边,

沧海桑田 遍寻不见,辗转尘世间。

执手拭剑与你直到永远,是誓言也是,欺骗——

今白发苍颜,昨日桃花早已不见。

乩一笔扶鸾,焚香案前。

谓,我心存妄念。

只余三更,梦归当年,素心孤弦。

陷入了曲终人散的梦魇,

终不能幸免,

忘却,

——”

寻声而行,待到行至声源处,一个身穿白衣广云流衫,长发披肩的女子伫立在茅草屋外,面纱轻巧的遮住了她的容颜,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到来这个安静的地方,女子的歌声戛然而止。

“殇,你来了。”女子轻轻开口,飘渺的声音如同浮萍一般轻柔的挠过男子的心间。

“青瑶?”

“殇,多亏你还记得我。”女子缓缓转过身,衣衫随风起舞,墨发跟着她的动作旋转了一圈,请问的垂在腰间。

“你是……青瑶……”男子露出高兴的神色,人不许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我终于……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