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诺的话,如醍醐灌顶般让众人精神一震,这才明白原来他们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些细节,差点就让大郎这个凶手逍遥法外,更甚者还有可能让二郎这个无辜的人,背负人命案,冤枉至死!想不到那哭天抢地的大郎,竟是杀妻嫁祸的真正凶手。要不是梁一诺这超乎一般人的观察力,今日这起命案,其结果可就大相径庭了!
正当众人沉思见,却见大郎一下挣开梁一诺的手,捂着自己手上的抓痕,激动的大喊道“你血口喷人,我……我手上的抓痕是……”
“猫抓的,是吗?”
大郎还没说完,梁一诺就淡淡的接了句,一脸姐早已看破一切的表情,也不理那傻愣愣的大郎和众人,兀自走到床边,抓起死者的手,指着她指甲上,那几不可见的血迹说道“大郎,我想你说的这只猫,应该是她吧!来来来……本公子来教你该怎么犯罪!”
梁一诺说完,上前一把拽过大郎,兀自到了门后边,拎着把锄头,丢在门口,冷冷道“大郎,你应该这样,把这个锄头尽量横七竖八的丢下,因为这样附和你,见到死者时慌乱的心情,接着呢把鞋子这个问题搞定,再然后把这个胭脂水粉,给你妻子把脸上也摸点,毕竟女人对脸永远比对脖子重视,你们谁见过,一个女人脖子上抹了三斤粉,脸上却一点没有的,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说道此处的梁一诺,伸手将床下边一个粉盒拿了出来,以手在床单抓了抓,两指搓了搓,接着说道“大郎啊!你下次如果还有机会犯罪,一定要记得把这些粉末扫干净,把这粉盒工工整整的放在梳妆台上,知道不!还有,胭脂水粉虽然不便宜,但你竟然把你妻子掐死了,留着你也用不着,也不说给自己手上的抓痕也抹点,要不然我就是想装作没看见都难。再说你这样,也会让我也很为难的,他们都知道我是一个诚实的好宝宝,看见了就一定要实话实说的,大家说是吧!”
大郎已经脸白如纸,却还是梗着脖子说着“我的手就是猫抓的,也许是她在床上抹粉时,二郎刚好进来掐她,所以床上才有粉,粉盒才会掉到床下边的,一定是这样的……”
蓝大人一看,这个大郎还是不肯认罪,又提出新的说法,逐无奈的看着梁一诺说道“慕扶辰,你要不再给他解释一下,他这个说法中的漏洞,也好叫他心服口服!”
梁一诺翻了翻白眼,抽出腰间的折扇,潇洒的走到百里慕云身边,以扇拍了拍他的肩膀,冲百里慕云眨了眨眼,踮着脚尖搭着他肩膀道“我说大郎啊,你就不用做无谓的垂死挣扎了,难道还要我大师兄出手不成!我告诉你我大师兄出手的话,我都害怕,就你这幼稚园没毕业的人士,那都不是我大师兄的菜,那是一虐一个准,我看你还是痛快认了,我们也好回去吃个点心,你没事杀个人,害的我们饭都没吃饱!”
大郎闻言,嘴里还是大喊着“我不服……”
百里慕云一手轻轻的,将梁一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放下,低低的声音在梁一诺的头顶传来句“慕扶辰,你赶紧破案,大师兄一会儿带你去吃点心!”
梁一诺一听,仰头朝百里慕云笑了笑,豁的以折扇点着大郎的胸口,一脸怒意的喝道“让你痛快认罪,是为你这猪一样的智商留点面子,结果你是给脸不要脸,非要让我说破,有意思啊!”说完又蹭得几步到了床边,指着床上的粉末接着说道“你傻,还是觉得我们都傻,你倒是给我说说,就算你妻子今天脑抽到,有梳妆台不用,跑到这床上来抹粉,还光往自己脖子上抹,当然了你也可以说她脑抽,就喜欢把粉抹在脖子上,还有,你说她抹粉时二郎突然冲进来,掐她是吧,我再给你演示一遍,勉为其难的教你怎么犯罪,才不会被人一眼看破。那个,无所谓,你过来一下!”
无所谓一听梁一诺又叫自己,鉴于刚才被突然袭击的惨痛经验,却是怎么也不肯过来,还直往后缩去。梁一诺一见,冲百里慕云喊道“大师兄,该你出手了,让无所谓同志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小样,就不信百里慕云出手,你小子还敢不从,还不得乖乖过来,给自己当范本,或者也可以叫人模,嘿嘿!必须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无所谓!”
百里慕云看了一眼梁一诺,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她,把无所谓无情抛弃!无所谓见百里慕云叫他,就是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磨蹭到梁一诺跟前,一脸戒备的盯着她,就怕梁一诺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梁一诺毫不客气的,将无所谓往床上一按,将手里的粉盒塞在他手上,哼声道“早跟你们说了,别让我大师兄出手,结果你们一个两个的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下回看你们还长不长记性!”
梁一诺说完,看了眼无所谓那抑郁的脸,接着说道“无所谓,将你手里的粉盒打开,装作正抹粉的样子,当然了按大郎妻子脑抽的人设,往脖子上抹,明白了吗?”
“啊……我,我……”无所谓听罢,欲哭无泪!
“啊什么,让你抹个粉叽叽歪歪的,你不知道女人的化妆品有多贵吗,占这么大便宜还有意见,没看见其他兄弟都看着我吗?我对你一个人好,也是顶着很大压力的,真是的,赶紧了……”
“我们没意见,没意见……”其他捕快纷纷摇头摆手的,又给了无所谓受伤的心灵,来了个无情的暴击!
梁一诺边完往出走边吹着口哨说道“不争不抢,不骄不躁,果然都是我公正门的好同志,大师兄,记得给他们加鸡腿,毕竟这年头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梁一诺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门外,冲着床上的无所谓喊道“无所谓,请开始你的表演!”
屋里众人一脸同情外、加看好戏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无所谓,见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扭开粉盒盖子,闭着眼往脖子上抹着,但见梁一诺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把将无所谓的脖子掐住,无所谓一下睁开眼睛,巴着梁一诺的手,梁一诺却是在极快的松开了手,指着手面上的粉末说道。
“大家看清楚了吗?如果像大郎说的,死者是在这抹粉被二郎掐的话,那么照无所谓刚才的第一反应来说,可以判断出死者应该是,在惊慌失措之下,手里的粉盒掉在了床上,大部分都洒上了床上、身上,这粉盒也应该是掉在床上,当然了也会掉在地上,但绝不会掉到这床下边!你们肯定是想问我为什么,就因为这个粉盒是圆的,如果在死者惊慌失色之下,为了自保,这粉盒肯定是快速丢掉,那么这粉盒必然是滚出去,顺着运行轨迹,出现在屋里的这些个角落,唯独不会出现在床下边,这么说,大家明白了吧?”
梁一诺在床边位置丢出粉盒,顺着粉盒滚动的方向,指了几处位置,给众人普及了一下,见大家点头表示认同,又接着说道“刚才的情景再现中,有很明显的一点破绽,不知大家有没有发现?”
梁一诺说完,见众人一脸懵逼的面面相觑,无力的扶了扶额,走到百里慕云身边,无奈说道“大师兄,看来只有你一个人发现了,要不你就开个金口,勉为其难的给他们普及一下,我也好省点口水,说这么半天渴死了!”
百里慕云见梁一诺一脸郁闷,那着折扇不停是扇着,原本不打算开口的他,淡淡说道“粉盒在床下边取出时,盖子是盖上的!”这个慕扶辰,还真是一个,细腻到令人惊讶的女人,听她破案,佛若就像看着凶手怎么犯罪一样,这样的心智还真是恐怖!
梁一诺双手使劲拍了拍,冲百里慕云竖了竖大拇指,得意道“果然是大师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完,绕着那已经跪倒在地的大郎说道“大郎同志,现在你服不服,你不会又要给我扯什么,二郎也是个脑抽的,掐你妻子之前,先通知她一下,让她把粉盒盖好,再等她丢在床下边,最后再来行凶吧!”
蓝大人一见案情已经水落石出,大郎也没再说什么,逐威严的喝道“大郎,你杀妻嫁祸二郎,可还有何话说?”
大郎面如死灰的面前的梁一诺,突然激动地的大喝道“那把斧头呢?”
梁一诺闻言,扶了扶额,怒道“玛德!本公子就没见过你怎么不死心的,就不能让我省点力气,什么都得解释的一清二楚,怎么伪装都得扯的一干二净!真是的,想要解释是吗?你听好了,这后脑的伤口,为什么说是死后才造成的,是因为人如果在活着时,被人砍中后脑,血量是相当多的,也会呈喷射状溅的墙上到处都是,再来就是死者的姿势,也不会是这样仰躺在床上,当然了她的双手,更加不会在死后呈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