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主任这个国庆节轮休,他本以为孟华应该请他参加饭馆的开张,毕竟他帮了大忙,可是孟华没这样作,这多少让他感到一点失望。从来公园工作以后,他就喜欢上了孟华,接二连三的几件事,明里暗里他都向她传达出一种信息,一种比友谊还深沉的感情,难道她觉查不出来吗?一定不会的,要不她就是不接受,这让一个单想思的男人怎么能释怀呢?
梁俊英工作忙得顾不上看老人,她早跟齐伟峰讲好,这个国庆节带上孩子到两边的老人家去看望。她拿出一笔钱,让他置办礼品,还说走时给两边的老人各留两千元钱。齐伟峰只得照办,一天去了梁庄的老家,全家人忙活一天吃喝一顿,另一天回了城里他的家,父母也是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吃完饭又赶回自己家。孩子进了自己的房间就没再出来,齐伟峰和梁俊英在沙发上休息,梁俊英问:
“老齐,你在公园工作最近还好吧?”
齐伟峰回答:
“慢慢也就习惯了,妳科研项目进展如何?”
梁俊英回答:
“现在正忙着呢,家里的事让你多操点心了。”
说完两人觉得再没可说的话了,于是回到卧室休息,梁俊英常常要出差,有时夫妻两个半月一月见不了一面,有时是女的主动有时是男的主动,例行一下性生活,然后倒头睡觉,日子就这么过去。梁俊英不感觉什么,而齐伟峰觉得日子过得很乏味。这时梁俊英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她伸出一只右脚对齐伟峰说:“老齐,前一阵我在地里搞实验,一脚没踏好窝了一下现在还有点痛,你给我揉揉。”
知道后齐伟峰当然有些心疼,娶个这样一心扑到工作上的女人,虽然自己在家里累了点,但人家能作出成绩又是政协委员也算个名人,家里事自己不干难道还能推给妻子吗?于是他手握梁俊英的脚边按边揉起来,揉着揉着齐伟峰就对女人的脚发起了呆。有人说女人美不美一个看脸蛋另一个就看一双玉脚了,梁俊英的脚大一个脚的大脚指还向里歪,当然谈不上美了。可是那天齐伟峰看见孟华穿的凉鞋,漏出的脚指很平直很白,一时齐伟峰心猿意马起来。揉了脚齐伟峰也脱了衣服睡下,梁俊英转过身两人自然搂抱在了一起……。
这样在家几天,三人各忙各的事,齐伟峰觉得没意思,他拿起电话给生旺打过去。生旺从矿上回来,先在韦庄的家呆了两天,这两天住在宋萍那儿,他接了电话就说:
“伙计呆在家干啥?没事跟我去兄弟俱乐部玩玩去。”
齐伟峰还没听说过,问:
“有什么转的嘛?”
生旺笑着说:
“你个砍头子,没见过世面,今天跟我开开洋荤。”
齐伟峰跟生旺去了那儿。生旺没认识宋萍前常来这里,它在市里有钱人的圈子里有些名气,里面活动的项目其实跟别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不外乎餐厅、咖啡厅、游泳馆、舞厅、KTV包厢等。要说有些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游走在其间的漂亮女郎。这些人要说游客不游客,要说服务员不服务员,她们是这里的常客,经常和到这里的客人一起活动但没有固定的关系,正因为她们的存在而使俱乐部生意兴隆。生旺以前是这里的常客,他领齐伟峰在咖啡厅一坐,旁边有几个女郎过来搭讪,他挑了两位和他们坐在一起。这时两位小姐开始殷勤地给他们倒茶点烟,接着亲呢地攀谈起来,一位小姐问生旺:
“张老板,今天气色不错呀,昨晚看来很潇洒啊!”
生旺笑得合不住口,咧嘴道:
“那有妳小姐活得舒服,我好长时间没见妳了,今天想妳不就来找妳了嘛。”
小姐笑着说:
“找我做什么?”
生旺说:
“还能干什么!跳舞呀。”
齐伟峰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很不习惯,他旁边的小姐几次挑起话题,他都没有接话,他觉得这样无聊的谈话有点浪费时间。生旺看他不太感兴趣,他们坐了一会他掏出五十元钱打发两位小姐走了,齐伟峰问:
“说话还要付钱啊?”
生旺反问:
“人家能跟你白坐,她们吃什么呀。”
走出咖啡厅他俩在后面的假山上转了转,齐伟峰问:
“你觉得这儿有意思吗?”
“说有意思也没意思,临时消遣一下也还行,都是逢场作戏,要说有感情还是我跟宋萍那样才行。”
齐伟峰想起生旺就是有钱,其它他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之处,怎么他就有女人缘?心里觉得奇怪,于是问:
“你俩是谁找谁的?”
“说你是个砍头子,这种事还用谁找谁,说句难听的只要气味相投,两眼一碰就知道咋回事了。伙计,你差远了……”
听到这齐伟峰心想:就是找个情人也要两厢情愿,我有心找人家孟华,可能人家就没这个意思,所以态度不热,这真让人心烦啊!以后再探探情况,不然也只得算了吧。
晚上生旺又拉他去跳舞,刚进舞厅还没立定,就有舞伴过来,生旺先跳了。齐伟峰本来舞跳得不错,可是跟他跳舞的小姐跳了几曲后告诉他:
“先生看你是生人,你知道这儿的规矩吗?跳一个钟100元,我先给你打个招呼。”
齐伟峰一听就没有了兴趣,他给对方付了钱,百无聊赖地坐在舞池旁的沙发上看舞池里跳舞的男男女女。下午在咖啡厅见到的那两个小姐,正热情地楼抱着男人在跳舞,这时他心里好生厌恶,不知怎么他想起了孟华,想起了那晚他们在一起跳舞的情形。望着舞池中一个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回想起那晚孟华腼腆欲迎又拒地表情,他心中渭然长叹:还是孟华好啊!我还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