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给王戒打电话的是署长,电话中,他的语气十分不耐烦,气急败坏地跟王戒说,有人打电话到警局报案,可是打了半天都没人理,结果让记者发现了。记者就抓住这个事情,大做文章,说警局偷懒不办事。上级看到报道,立马打电话责怪署长。署长打了很多次张天洺的电话,始终没人接,没办法了,才想起来打给王戒了。
挂断电话后,王戒思考了几秒钟,然后编了那么一个借口,将李明辉拉了出来。两个人坐在车里,车里的广播里放着音乐,没过多久,就成了新闻播报。而新闻播报里,也提到了这个事:“今日有记者了解到,荣城市公安局有人报案,电话却无人接听,正常的上班时间,荣城警局所有人不知所终,引人遐想。”
听到这里,刚好红灯亮起,车子停了下来,王戒忍不住使劲拍了一下方向盘,嘴里大声叫道:“草,这是怎么回事啊?什么叫引人遐想?什么叫所有人不知所终?警察就不能有点个人生活吗?警察就活该一天24小时守在警局,等待着全市人民随时可能的召唤吗?”
李明辉默默地听着,心里也十分有气,却也不好发作,毕竟去案发现场查看要紧。
不一会儿就两个人就赶到了,附近的分局早就派警员把现场包围住了,两个人拨开众人,走了进去。
据说死者是在自己的公寓里遇害的,他的公寓在5楼。两个人乘电梯到达时,楼道里全都是警察,排了一路。
走到门口要进去时,突然被一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警员拦住了:“喂,你们是什么人啊?来这里做什么啊?”
李明辉冷冷地说:“我们是专案组的,来负责查看现场!”
王戒则毫不客气地小声说道:“什么人?做什么?看样子难道看不出来吗?难道是吃饱了没事做,来找刺激的吗?”由于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地低声咕哝,又像是在发泄对对方的不满。
那名警员虽然听到了王戒的抱怨,可是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神气地说:“专案组的?兄弟们,他说他们是专案组的,哈哈……”说着说着就伸出食指指着他们,看着旁边的一些警员,大笑了起来,那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对他们的嘲笑。
“你……你什么意思啊?”王戒忍不住气愤地反问道。
“专案组不是关门了吗?难道不是集体去找小姐了吗?还是一起去参加海天盛宴了?哈哈……他竟然跟我说他们是专案组的……”那个警员不怀好意地说出这些难听的话。
“懒得跟你们废话!”王戒恨恨的撂下这句话,想要进房间去查看死者,可是那名警员却挡在门口,好像故意不让他们过去一样。
“不好意思,我们是专案组的,请让一让,我们要查看案发现场!”李明辉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他们专案组独有的警员证,举到那名警员面前,可是他却依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哎,我说你……”王戒看不下去了,卷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收拾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宋胖子!你怎么回事啊?”说话的是宋楚瑜,王戒和李明辉看到宋楚瑜出现在身后时,都吃了一惊。
“宋胖子!你怎么又欺负我们专案组的人呢?狗改不了吃屎,小心我告诉你上司李处长,让你一辈子都呆在那个破警局里,抬不起头来!”宋楚瑜慢慢向王戒和李明辉这边走来,走到那个警员的面前,严肃地说。
“额……宋警官,我哪儿敢啊,我是在和这两个兄弟在拉家常呢,你们说是不是啊?”宋楚瑜口中那个所谓的宋胖子猥琐地说,说着向李明辉和王戒使了使眼色,面露难色,一副要求他们的意思。
“啊,这个嘛……那个……我们其实不是在拉家常,而是……在聊昨晚的世界杯……”王戒看着宋胖子,慢吞吞地说,他就是要故意整一整他,谁让他刚才那么嚣张呢,恨不得上去给他几拳呢,不整整他说不过去嘛。看着宋胖子那略显肥胖的脸上,一会儿变绿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又变绿的,王戒心里直叫爽。
李明辉站在一边,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些笑。
“宋胖子,你怎么还不走啊,我们专案组要办案了,请闲杂人等退后,以免耽误办案!”宋楚瑜一字一眼狠狠地说,说到“闲杂人等”的时候,格外加重了语调,仿佛是在向宋胖子强调他的多余。
“是是是,宋警官,你们查你们查,我就不陪你们了,我先走了啊!”宋胖子听到宋楚瑜那样说,连忙识趣地从门口走了过来,灰溜溜的从楼道里消失了。
“楚瑜,你怎么来了啊,是谁告诉你我们过来查案的啊?”王戒见宋胖子离开之后,连忙忍不住问道。
“哎,这个啊。其实张SIR早就知道发生凶案了,你说你有事要离开时,他就已经知道你要去干嘛了,只不过他没说破。你也知道,梦寻刚醒,他暂时还不想离开,所以就假装不知道,放你们走了。你们走之后没过几分钟,他就催我们赶快离开,让我们过来协助你们查案,只是小蝶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说什么梦寻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她,她要寸步不离地照顾她。至于阿杰,你们懂的,既然小蝶不肯走,他怎么会走呢?所以,就我一个人来了。”宋楚瑜一口气说了出来,语气里分明将这一大帮人都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一样,十分亲切,听起来暖融融的。
“哎,苦了张SIR了。”王戒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对了,刚才那个宋胖子是怎么回事啊?”李明辉向两个人靠了过来,满脸疑惑地问道。
“他啊,是这样的……哎,算了,还是以后再跟你们说吧,现在查案要紧,我们快点进去吧!”宋楚瑜原本正要说起宋胖子的,可是突然想到发生了命案,就话锋一转,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凶案上了。
“是啊,我们赶紧进去看看吧!”王戒附和道,说着说着就走进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