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场的生意越来越好,成经理忙前忙后,似乎又多了几件设施,规模越来越大,看样子不开一家连锁游乐场是不行了。连一哲也没想到这个游乐场的生意会这么好,规模最后会变的这么大,有时,左政会调侃一哲是不是后悔把整个游乐场给了自己。而一哲每次都是以不屑的眼光看看左政。
左政说一哲虚伪,一哲说左政鼠目寸光。
电视上播放着新闻,“左氏集团自上市以来一直保持着稳固的收益,……”
“左政你爸爸越来越有钱了哈!”一哲嘲讽的说道。
左政没理会一哲,自己的游乐场和父亲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一哲这样说无非就是调侃调侃自己,“滚滚滚!诺诺,你怎么样了,好点了么?”
医生说夏诺没什么大事,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
“恩,好多了。”夏诺微笑着,表情慢慢变得呆滞,她转过头看看梁夏,“我去一趟卫生间!梁夏,你陪我去吧!”
“哦,好!”自从夏诺出事之后,梁夏一直魂不守舍的。
她扶着夏诺出了病房,“梁夏,你带了么?我事发突然,没有带。”
“我不到时候,我没拿呀!”
“啊?这可怎么办。”
“你在厕所等一下,我去买!”梁夏转身出了医院。
夏诺忐忑的进了厕所,拉开一个隔间,把门轻轻闭住。
一哲在病房中有些无聊,医院的一切都是白的,病房中也是,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枕头,连窗台上的瓷砖都是白的,“真是无聊,连个吃的也没有!”
“医院又不是你家,还大吃大喝的伺候着你?”一哲一边看书一边说。
左政摆出一个无奈的手势,“得嘞,忘记医院是你家开的了,怪我嘴欠,等着,我去买带你好吃的,给您赔罪!”
左政起身走出医院。
梁夏进了超市,到了卫生棉专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不知道夏诺平时用的是哪一类的,买错了可能会使夏诺感到不舒服。她拿起手机,拨通夏诺的手机号。
“喂?你是用棉质的还是网层的呀?”
“啊?什么?”夏诺没有那电话,接电话的是一哲。
梁夏听见不是夏诺的声音赶紧就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把各种型号的拿了一遍。
她抱着各种各样的卫生棉奔跑在去医院的路上,医院门口时不小心死死的撞到一个人,“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捡,我来捡。”梁夏慌张的说道。
“哇塞,你用这么多呀!”左政蹲在地上定睛看了看梁夏。
梁夏抬头一看是左政,“不是我……双人份,你有意见?切!”梁夏捡起掉在地上的最后一包卫生棉,趾高气扬的走向厕所。
“诺诺!”梁夏小声的叫到。
“哎!这里!”
夏诺打开门,梁夏把东西递进去,就像是毒枭接头一样。“哇塞,梁夏,你买这么多干嘛呀!”
“我不是不知道你的习惯么?”
“……”
之后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出了厕所。把“货”包装的严严实实的进了病房。
一哲正在看书。
不一会,左政提着一大堆香蕉,苹果,梨等水果,进了病房。
“你买这么多干嘛啊?”梁夏问道,当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感觉有点熟悉,左政提起手上的水果,把水果举得高高的,露出狡黠的笑容说,“四人份!”
“去死!”梁夏没好气的说道,脖子上的绯红蔓延到脸上。
病房中的光线变得开始柔和,病房中摆放着几株小小的茉莉,淡淡的香味漂浮在屋子里,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安静,就像茉莉花的花朵一样。洁白,淡雅。
“诺诺,你今天得了第一呀,我能采访采访你是什么让你忍着剧痛坚持到最后么?”左政打破这里的和谐。
“我……”夏诺不知道该说什么,说真正原因么?说是为了……那两万块钱?夏诺想着,政政,你让我说什么好呢,难道你就一点不明白么?“为了钱,对,如果我每天跑两千米可以得到两万块钱,我愿意这样跑一辈子。”夏诺咳了咳嗓子说道。
当夏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梁夏如释负重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担心着什么。在那一刻,她脑中闪过一遍又一遍左政吻夏诺的画面,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每闪过一遍她就自己安慰自己人工呼吸,人工呼吸而已。
“我很失望,我们的诺诺变了,为了钱居然这么卖力。让我们很是痛心,那诺诺,你会不会用着两万块钱,请你相亲相爱的左政,梁夏,一哲大搓一顿呢?”左政继续问道。
“当然~不会,我会把它存起来,然后自己一个人慢慢花!”夏诺笑着回道。
左政捂着自己的胸口,“采访完毕,太扎心了!”
病房中一阵欢乐,而笑声中左政并没有听出梁夏的纠结于难过。
学校最终还是履行了承诺,夏诺得到了她应有的回报,但那些红色的纸片不是她想要的。大方的给了父母。
“在你晕倒的那一刻,左政吻了你。”梁夏在电话中说。
“恩。之后呢?”
“你知道么?”
“好像有点意识。”
“恩,我知道了,原谅我的自私。”
“梁夏,那只是一个人工呼吸,你不要多想。”电话那头焦急的说。
电话挂了之后是几声嘟嘟声。
左政在座位上掐着手指头,眼神微微闭住,“恩~还有两个月。”
“还有两个月怎么呀?”
“放假呀!”
“放假好么?没觉得!”梁夏淡淡的说,语气中还夹杂着一顾冷气。
左政皱皱眉,这一个多月来,梁夏的语气一直是这个样子。刚开始他以为梁夏的生理期到了,所以心情不是很好,现在,这都过了一个月了,他还是那个样子,左政感觉有些怪怪的,他想了又想,把之前说的每一句话都回想了一遍,也没觉得哪里让她感觉难过的呀。
“夏夏,你怎么了?”左政的语气有些低婉。
梁夏刚开始皱皱眉,之后说,“没什么!”
“哦!~”左政没有在继续问下去。
梁夏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还是一样的夕阳,还是一样的空气,还是一样的放学,还是一样的等待。梁夏在门口等着,左政把车开过来的时候,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才打开车门。
音乐放的很舒缓,左政喜欢轻音乐,车里放的都是纯音乐,没有DJ舞曲什么的,梁夏靠在副驾驶上,一句话也不说,这一个月,梁夏的话变得越来越少。
左政辏上前去,轻轻用嘴啄了她一下,梁夏依然不动。
左政悻悻的把嘴从梁夏的脸上移开,认真的开着车。过了两个红绿灯,梁夏默默的流出了眼泪。左政没有发现,在梁夏抽泣擦眼泪的时候左政才慢慢回过头,“你怎么了?”这次,左政把车停到了一边,周围比较空旷,行人很少,属于郊区和城市的过度路段。
梁夏抹了抹眼泪,“我没事,你开车呀。我赶着回家。”梁夏故意看了看表。
左政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良久,梁夏叹口气,她看着左政的眼睛,“你还爱我么?”
左政之前在一本书上看过,当女孩脆弱的时候一个静电都可以把她的心态崩溃,一只飞虫也可以把她吓哭,总之女孩是很容易受到各种各样的影响的。她这么问肯定是自己哪里做的欠考虑了。
但是自己又是在想不起来。
他迟疑了几秒,“爱,当然爱。只不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我哪里做的不对了么?”
梁夏摇摇头,“没事。”她很委屈的样子,像是有什么说不出口。
左政没有开车,他坐过去抱住梁夏,“我不知道我哪里做的让你伤心了,但是我是喜欢你的,这段时间你的异常我也看见了,梁夏,我是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
他轻轻亲吻梁夏,额头,鼻尖,脸颊,嘴巴,耳垂,梁夏也配合着,左政小心的爱抚着,想想之前他那笨拙的手伸进梁夏的衣服里,羞涩的抚摸着,现在却是那么的自然轻松。
梁夏抓住左政的手,之后打开车门,“下车!”梁夏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左政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乖乖的下了车。
梁夏抓住他,打开后座的车门,把左政按进去。压在他的身上,“我们做吧?”
可能是荷尔蒙分泌过快,即便是脸红耳赤也会把难为情的话说出口。
“啊?”左政没有反应过来,或者不敢相信。
他们一步步进行着,在那一瞬间,梁夏感觉到充实,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一样。她紧紧的抱着左政,一丝血红从梁夏的身体流出,蔓延到左政的腿上,他们融合了。
“夏夏你会后悔么?”
“政政,只要你不说对不起。我愿意。”
左政看着梁夏,车里的光线很暗,浅浅的照在了梁夏的脸上,显得有些妩媚。左政轻轻把她脸上的头发,抚到鬓角,“疼么?”
梁夏没有说话,只是眨眨眼睛。他轻轻亲吻她,她再次感觉身体被充实起来,之后便像漂浮在海面上,上下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重复了多少次,那时候没有时间,没有距离,精神与肉体达到了顶峰。
第二天的清晨还是如期的来了,左政轻轻唤醒梁夏,酒店的灯还开着,那一晚他们没有关灯,梁夏说要好好记住左政,在做的时候,梁夏也没有闭住眼睛,只是默默的看着左政,配合着他,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疼痛感,只是仅仅的抱住他,给他想要的感觉。
男生是有种兽性的,总有一些兽感,清晨的时候,左政再次进入她的身体,“左政你要记住,永远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
左政停下来,说,“好!”他轻轻抱住梁夏,直到中午,太阳高高升起,他们才走出酒店,那天是星期天,他陪着梁夏,走了很多路,说了很多话。
他把她送回家,她对妈妈说,她去了朋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