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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离家出走

2017-11-23发布 3339字

夏锦月知道卓纤儿跑去的方向是无毅君王府的必经之路,所以她肯定卓纤儿是要去找自己。

“对,我就是要去找你。”卓纤儿很大方地承认,虽然她的心里对夏锦月突然改变的称呼,有些伤心,但是她还是很有勇气地说了出来。

“那你可真是好运气,要不是在这里见到我,你到毅君王府可会白跑一趟的。”夏锦月笑了笑,对着卓纤儿这样说道。

“你什么意思?”卓纤儿皱了皱眉头,望着夏锦月问道。

“我离家出走,字面上的意思。”夏锦月眉眼弯弯,笑得很是愉悦,对着卓纤儿说的。

“离家出走?什么!”卓纤儿重复着夏锦月的话又说了一次,反应有些慢的她,这才意识事情的重要性,不由地提高了声音。

“闭嘴,你又向被惹人注目啊!”夏锦月立刻捂住卓纤儿的嘴巴,将她拉到了一旁没人的角落里。

然后夏锦月没好气地松开了卓纤儿,嫌弃地甩了甩手,接着说了一句:“你找我有什么事。”

卓纤儿并不在意夏锦月那嫌弃的样子,笑嘻嘻地凑到夏锦月的身前,从怀中将那封很可爱的信拿出来,递到夏锦月的面前,说道:“我来给你送信。”

“送信?”夏锦月有些困惑地看了卓纤儿一样,但还是接过,看了看信封的样子,又看了看署名,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你自己的信,你送个毛线。”夏锦月嫌弃地又将信扔回卓纤儿的手中,正准备转身走的时候。

卓纤儿一下子抓住夏锦月的衣袖,又将信封递到她的面前,说:“里边有我想对你说的话。”

“想对我说的话,你自己现在说出来,我没空看你的信。”夏锦月冷冰冰地回过头,对着卓纤儿说了一句,甩开她的手,转身又要走。

这一次卓纤儿又拉住了,她硬生生地将信塞到了夏锦月的手上,说:“我...我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写的出来是吧!”夏锦月接过卓纤儿手中的信封,在她的眼前晃了几下,嘲笑地说道。

“是,我就是说不出来。”卓纤儿因为夏锦月的态度,心中的火气也上来了,刚刚因为她喊自己闹闹的那种喜悦,也用的差不多了。

“信,我收下,看不看是我的事,我现在毁了,你也别伤心。”

夏锦月说这话的时候,卓纤儿不相信,她坚定地看着夏锦月的双眸,说:“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是吧,那我就现场表现给你看看。”

夏锦月眼神中带着一份恶毒u,她将信封举在卓纤儿的面前,当着卓纤儿的眼睛,慢悠悠地将信封撕成两半,之后手上的速度变得飞快,那可爱的信封与里边的信,变成碎纸在卓纤儿的眼前飘落。

“夏锦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怎么狠心!”卓纤儿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信封,用心写的信,被夏锦月就那样无情的撕碎,她的心变得好疼,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我说过,我要你自己说,我不看信。”夏锦月的这话没有一丝一点的感情,她冷冷的茶色眸子,泛着浓浓的戏耍之意。

卓纤儿气得指着夏锦月的鼻子,骂道:“锦小白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为什么你会变得怎么的无情,会变得怎么的残忍,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世间,那里来的那么多的为什么。”夏锦月拍了拍手,连看都不开地上的碎纸,冷笑地说道。

“夏锦月...不对,是锦小白,我说,我不管什么原因,我都想和你做朋友,一直做好朋友、好姐妹,直到我们白发苍苍,离开这个世界。”

卓纤儿说完这句话,她捂着眼,捂着跑走了。

所以卓纤儿没有看到夏锦月眼角掉下来的眼泪,也没有看到,本来碎了一地的纸片,突然之间消失。

夏锦月的袖口里露出一个信封的一角,那就是刚刚卓纤儿给的信。

夏锦月一个人无力地靠在墙角,拿出那封信看起来:

我不知道我该怎样的面对你,你的话对我的打击很大,我从来没有想那么多,并不知道有些事会那样的麻烦。

但是我依旧想要和你做朋友,一直做好朋友、好姐妹,直到我们白发苍苍,离开这个世界。

“真傻。”夏锦月泪如雨下。

“你也很傻。”

深渊看着夏锦月将信封当个宝贝一样小心翼翼放入怀中,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嘲讽地说了一句。

夏锦月对于深渊的嘲讽没有半点的反应,她笑了笑,然后转身,迎着阳光,微微眯着眼睛,问了一句:“要这么样才能结束这份痛苦。”

“那就选择再次忘记,我来帮你如何?”深渊伸出手为夏锦月挡住了眼前的阳光,对着她说了一句。

“忘记...虽然办法很不错,但是忘记真得能彻底忘记?”夏锦月笑了笑,摇头拒绝了深渊的帮助。

“为什么?”深渊笑了笑,他那种表情很明显的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还是明知故问。

夏锦月笑了笑,对于深渊的明知故问,并没有气恼,并且回答:“因为太深刻,所以忘掉了,也会再一次记起来。”

“......”

这一次换作深渊沉默了,夏锦月的回答也是他想要说的,因为他曾经也尝试着忘记,可是太深刻,忘不掉,也不忍心忘掉。

“我累了,但是这条路还是得走,走下去,路的尽头,我还是很害怕,尽管这样我仍旧会走下去。”

夏锦月伸手将深渊的手拨开,再一次望向那三月的暖阳,嘴角带着坚韧的笑意,但是在他看来,那份笑意很脆弱,只要有一个突破口,那双眼中的笑就会被眼泪代替。

“累了,也不停下来,会更加的累。”深渊笑着与夏锦月并肩站在一起,说道。

夏锦月突然舒展了一下胳膊,扭头对着深渊说:“我想停下来,可是你不允许。”

这场游戏的主宰者的深渊,不会同意。

深渊明白夏锦月话中的意思,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光明磊落的让人害怕。

“我是不会同意,更不会允许,因为游戏要一直继续才好。”

夏锦月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深渊那双琉璃眸子染着漆黑的魔气,她嘴角笑了,笑得很悲伤,她指着他的双眸,说:“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是,这是我的选择。”深渊在听到夏锦月的话有一瞬间的愣怔,但转念一想,便知道她想要说的事什么,他笑得逐渐变冷。

“这样的选择也不错,没有束缚的枷锁,你会快乐些吧!”夏锦月说着不自觉地伸手抚着深渊的眉眼,她那双茶色的眸子带着温暖如阳光的笑。

深渊没有想到会得到夏锦月这样的答案,他以为她会指责他,可是她没有,反而支持自己。

“为什么?”深渊低着头,阴影在他的脸上,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带着丝沉重,黯哑。

“这是桃月的想法,她说过,深渊是个自由的人,神的世界戒律太多,束缚太多,那里不适合他。”

夏锦月现在依旧将桃月与自己当做两个人,因为本就是两个人生,桃月是神,而她夏锦月是人。

“你记起来了?”深渊的话有些小心翼翼。

“算是吧。”夏锦月含糊不清地回答深渊,嘴角挂着看好戏的笑。

“哈哈...”深渊只是笑了,之后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夏锦月看着深渊笑了,她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掉。

“小锦儿,一会儿可是会下雨的,还是跟我回去吧。”深渊在后面叫着夏锦月,在她回头的时候,伸手指了指天空。

夏锦月看着深渊,又看着还是阳光明媚的天空,她嘴角笑了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其实夏锦月信深渊的话,他说会下雨那么一定会下雨,只是今天的她突然想要淋雨。

“淋雨的滋味好久没有尝过了...”夏锦月将手挡在眼前,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低声自言自语着。

深渊看着夏锦月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他没有追过去,只是笑着看着,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像。

夏锦月走了很久,她走过繁华的街道,走过萧瑟的贫民窟,又沿着护城河走了很久很久。

天空也在她的一步一步之中,逐渐失去明媚的阳光,湛蓝的颜色,洁白的云朵,迎来一片乌蒙的阴云,笼罩着整个城镇。

“真得下雨了,雨滴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好听,却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夏锦月双手张开,迎接着一点两点的雨滴,最后迎来了无数雨点低落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全身上下一点都没有湿透,不对是一点水都没有沾上。

雨雾蒙蒙,让眼前的世界看起来那样的不真实,就像是身在一场梦中一样,雨水越下越大,夏锦月蹲在护城河的岸边,看着雨水落在河面上,打出一个又个的水纹。

“老天下雨,是在可怜谁啊,还是在奚落谁?”夏锦月伸手看着滴落在手上的雨水,立马就干了,嘴角带着无奈的笑,如今的她真得算是个魔了吧。

夏锦月蹲了很久,看着那一圈一圈的水纹荡漾开,又看着一个一个雨滴前赴后继地落入水中,她的嘴角笑了,笑得很是悲伤。

她慢慢地站起身来,再次沿着护城河的岸边走着,看着前方护城河的桥上,打着雨伞的人、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什么都没带的人,他们都带着不同的速度过着桥。

打着伞的人,走路脚步微快,提着裤脚或者裙角,走的很小心翼翼,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人,他们走路不快不慢,也不抬头,就那样走着,什么都没有的人,这是急急忙忙地跑着,或者拿着一些东西顶在头顶,跑到附近可以避雨的地方。

夏锦月躲在一棵大柳树下,看着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不知道现在的她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