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与妖女,又什么不一样的吗?不都是妖的意思,夏锦月的思维还真是不一般的跳脱。
还有她居然责备老皇帝没学问,这个真是打皇帝的脸,毕竟老皇帝年少的时候可是文采飞扬呢!
“你这个妖...”老皇帝本来还想要喊夏锦月妖精,但是想了想刚刚她说的那些不中听的话,害怕自己在说一次,她又说出什么更不好,更加损人的话,所以选择闭嘴。
夏锦月看着老皇帝那满脸通红的样子,被怒火染的,又听到她说话到一半不说下去,然后开心地笑了,拉着东方锦的手,说:“走了。”
“好。”东方锦笑了笑,任由夏锦月拉着他走。
卓连笙在他们刚刚走了一步的时候,突然开口叫住了夏锦月,说:“夏锦月。”
“额,干嘛,有什么是吗?卓连笙。”夏锦月一脸不悦地瞪了一眼卓连笙,语气很是不善。
“当然有事,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卓连笙笑了笑,向前走了一步,问道。
“什么问题。”夏锦月扭过头,冷冷地笑着。
卓连笙望着那张清秀的容颜,总觉得她的脸有了变化,却又说不出那里有变化。
“你觉得失去朋友是什么样的感觉。”卓连笙知道这样的感觉,夏锦月是最清楚的,他想要看看她脸上的悲容。
卓纤儿只从那次在驿站与夏锦月见面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屋中谁也不见,谁也不理,哪怕是东方瑞,她也不见,整日整夜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也不喝。
要不是东方瑞命人将门踹开,逼着卓纤儿吃东西,恐怕现在的卓纤儿早就饿出大病来了。
卓连笙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侄女那样的糟蹋自己,却帮不上一点忙,他心中恨,他把这恨全部算在了夏锦月的头上。
所以他才会问夏锦月,问她这个问题。
“这个答案,你去问卓纤儿,她一定会让你清楚的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夏锦月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但是她的内心却因为卓连笙的这一个问题,又那么一瞬间的窒息,但是她学会了掩饰,更加善于伪装,所以没有人能够看穿她想的什么。
夏锦月的话让卓连笙心中的怒火点的更加旺盛,他一点都没有想到,本来就是他的原因,卓纤儿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纤儿真是白交了你这个朋友,我这个做叔叔的,替她不值。”卓连笙放在身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瞪着夏锦月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冷冷地带着责备。
夏锦月对于卓连笙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她嘴角冷冷地牵起,回头看着卓连笙,说了一句:“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
说完这一句话,夏锦月就拉着东方锦朝着外边走去。
卓连笙听到夏锦月的这句话,又看着她一去不回头的样子,那背影带着高傲。
“纤儿,如果你今天听到这样的话,你还觉得这个夏锦月食盒做朋友吗?”卓连笙看着夏锦月走去的被赢,在心里问着卓纤儿,可惜他永远都看不清楚,其实纤儿的友谊,有一多半是因为他而断掉的,可惜他认为自己并没有错。
而一旁的老皇帝看着下夏锦月和东方锦的背影,他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到龙椅上坐下来,看着印在宣纸的墨迹,想起了刚刚夏锦月赠给东方锦的那一句话。
“用一场红莲业火,换一个琉璃世界。”老皇帝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一丝痛苦。
曾经老皇帝最喜欢的一个女子,也就是东方锦的母亲——颜妃,她就曾经说过,我真希望这个国家来一场红莲业火,烧掉死你,还我一个琉璃世界。
“颜妃,你说的实现了,那个妖女就是一场红莲业火...”
卓连笙看着老皇帝那一脸颓废的样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转身想老皇帝欠了欠身子,说道:“皇上,看来所有的计划被打破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可以合作的了,在下告辞了。”
卓连笙说完,便消失在御书房中,而老皇帝根本就没注意卓连笙什么时候走的,只是一直发着呆,哪怕后来一些皇子王爷过来,他依旧发着呆,嘴里喊着:“颜妃...”
而此时,回廊上走动着的四个人,一点都不去看那外边焦急成一团的侍卫。
月牙在夏锦月走过来她身边的时候,就连忙跟在后面,却没有想到星辰也跟了过来。
“你跟过来干什么?”月牙不解地看着星辰,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
“我有不是跟着你,我只是跟着王爷而已。”星辰眉头抖动了一下,瞥了一眼月牙,回了一句。
星辰知道,今天的自己也参与了这次的事件,而且在这次事件中,老皇帝可是全程出丑,都被他一个小小的军官看到了眼底。
若是在留在这里,肯定会没有命的,现下跟着王爷和公主走才是上上之策。
“哈哈...你们两个人真有意思。”夏锦月回过头看着月牙和星辰,笑着打趣了一句。
月牙不高兴地瞪了一眼夏锦月,喊道:“公主...”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们两个慢慢聊,,慢慢了解。”说完这句话,夏锦月转过头挣开东方锦的手,就在东方锦正想要看怎么回事的时候。
夏锦月突然一下子跳到了东方锦的后背上,双手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让他背着她。
“哈哈...我累了,你要背着我回去。”夏锦月趴在东方锦的耳朵边上,用很是孩子气的说了句话,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轻狂。
东方锦笑着将夏锦月牢牢地背在后背上,扭头看了看她,笑容中带着很明显的宠爱:“好,什么都依你。”
“哈哈,毅你真是太好了,又爱上你一分。”夏锦月笑着更加搂紧了东方锦的脖子,也不再旁边还有其他人,直接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情话。
东方锦听到夏锦月的这一番话,微微有些诧异,但是心里就像是抹了一层蜂蜜,甜的发腻,却让他觉得不厌。
“我也爱你。”东方锦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表达爱意,看着夏锦月的那双含笑的眸子,他笑得如夏日的骄阳。
月牙和星辰听着夏锦月和东方锦之间的互动,他们这两个脸皮薄的人,不由地脸红了起来。
却又不能说什么,但是他们却很羡慕,这样大胆说出爱的人,是那样的让人向往。
因为有的人连说爱都害怕,因为她没有爱的机会了。
“你家公主好大胆啊。”星辰可以压低了声音,凑到月牙的耳边说道。
他的这一句话是在夸奖夏锦月,可是听起来会让人认为在指责。
星辰的话音刚落,月牙就狠狠滴瞪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你才大胆,居然敢说我家公主。”
“不、不是,你误会了,我是在夸奖公主。”星辰看着月牙眼中的怒火,又听到她的话,知道她肯定误会了,连忙解释。
“你这叫夸奖,你到底会不会夸奖啊!”月牙依依不饶。
“不是,我是粗人,不会说话。”星辰绕着他,继续解释。
......
夏锦月看着身后的两个人,一个解释,一个依依不饶,嘴角弯了弯,在东方锦的耳边说了一句:“有戏。”
“什么有戏?”
“后面的两个。”
“哈哈...”
卓纤儿将信小心翼翼地塞进特意制作的很可爱的信封里,但是她却忽略了一个问题,她怎么给夏锦月。
夏锦月现在更本就不会见她,更加不会接受她的信,她想的太好了。
而此时的夏锦月。
王府的中,她懒懒地趴坐在一个睡榻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最近的她心情很是不好。
“公主,你怎么了,一动不动的这样三个小时了。”喜儿有些担心地看着夏锦月,伸手摇着她问道。
夏锦月被喜儿摇晃的有些不耐烦了,甩开了她的胳膊,转身向继续躺着,也不说话,也不斥责。
喜儿看着这样反常的夏锦月心里的忧心更加重了,她连忙跑着去找练武的月牙,想到问问公主生气,是不是因为皇帝又将婚礼延期。
夏锦月听到喜儿跑远的声音,她才从睡榻的另一侧转过身来,长发垂落,半坐在睡榻上,眼睛眨了眨,一抹悲凉在嘴间绽放。
“时间到了呢!”夏锦月地声笑着说道,而这一份笑声,带着无奈、不舍、心痛。
“时间到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深渊的声音在夏锦月的脑海中响起,她听到后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离开。”夏锦月从睡榻上起身,光着脚走在带着微凉的地板上,走向书案边。
“你想要留封信?”深渊笑着的声音,带着上一丝嘲弄。
夏锦月没有反驳,只是淡淡一笑,说:“相要写,你拦不住。”
“写吧,反正我又不会拦住你,反而会更加支持你这样做。”深渊的笑带着诡异的气息,他又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但是夏锦月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就在夏锦月想着要不要写的时候,突然深渊问了一声:“为什么爱他,不喜欢许皓凌。”
夏锦月能够从深渊的声音中听出一丝严肃,她手指撑着下巴,抬头望了望窗外,笑了笑回答道:“大概是东方锦在特定的时候,给了我想要的,让我对他不自觉地想要依赖。”
“许皓凌,他也给了你很多。”深渊的话中很是随意,但是夏锦月却听到了一丝不一样,那就是他的口气中带着一丝打抱不平。
夏锦月笑了笑,在深渊的这话中,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写这封告别信,她不想要留下遗憾,她也是一个自私的人,所以希望东方锦不要忘记自己。
夏锦月走到书案前,拿起砚台开始磨墨,然后边笑着回答深渊的问题:“浩子,虽然给了我很多,但是我最需要的是人在我身边,而不是离我而去,大概就是这样吧。”
“真得很有意思。”夏锦月听到深渊的这话中,带上一丝苦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应该是很久前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