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乘着徐秀梅说话这一节骨眼,转身快步离开,多逗留一刻,对自己都是一刻威胁。
李思雨端着早点来到了屋子之中,突然对面前的景象惊呆了,徐秀梅尚躺在被褥之中,地上散落的都是她的衣物。
按理说徐秀梅昨夜安寝,该是将衣服有条例的放在挂衣架上,概不会仍的满地都是,何况一件薄纱连体裙分明就是贴身内衣,也被扔在地上,徐秀梅身上虽然盖着被子,可是香肩露在被外,雪白的肤色暴露无遗,想来她身上并没有穿着任何衣物。
联想到刚才阿豪神色匆匆的离开,屋里又是这样一副场景,李思雨不得不想入非非,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思议,阿豪和凝雪感情较好,怎么可能和徐秀梅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只是徐秀梅这样一副模样,和阿豪刚才共处一室,如果不是同性之人或者夫妻关系,男女之间如此相见,岂不引无数尴尬之情。
李思雨将早点放到桌子上,也没说话,径直低身去捡徐秀梅扔在地上的衣物。
徐秀梅躺在被子之下,全身赤裸,不能起身被她看到,不然跟阿豪来此可就不清不楚,眼见她低身捡自己衣服,不禁发怒:“你想干什么!”
“你的衣服掉在地上,我帮夫人捡起来。”
“你给我滚,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给我滚。”徐秀梅厉声喝止李思雨离开,生怕她在屋里逗留的越久,越能看出破绽出来,毕竟她跟阿豪之间存在着秘密关系,她心虚的害怕。
徐秀梅躺在被窝大喊大叫,本来十分滑稽好笑,可是李思雨没来由被她训话,心里都是气,哪里能笑得出来。将衣服放到了床头:“那我出去了。”转身退出了房门之外。
自从杨文溪从上海回来之后,商铺的生意从来不由他涉及,凝雪在徐秀梅一再要求下,现在是杨天泽重点培养的人才,可是杨凝雪生性比较贪玩,每天受着杨天泽各种讲法说辞早就不厌其烦。
要知道学懂鉴宝,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它主要是靠眼力和手感,几十年的经验和学识才能有杨天泽如此造诣。即便是杨文溪,自小跟随父亲学习鉴赏各种宝贝,也有十几年的功力,也难与杨天泽相提并论,但他好学多问,做典当这一行也可以独挡一面。
杨凝雪学精不精,杨天泽并没有对她抱有多大希望,只是碍于徐秀梅一再祈求,再加上杨文溪在上海发生这么许多事,也算是让杨凝雪多少懂一点就行,至少家里是做这一行的,将来不至于什么也不懂。
杨凝雪每天没有了自己的时间,除了去学习还是去学习,心里早就烦闷至极,多次求救母亲,反被母亲厉声训斥,看来全家上下都盼着她去商铺,她想自由是没了一点奢望。
她这鬼激灵,如果自己不想做的事,也别想别人逼她做,在大家都没有起床的时候,早就溜之大吉了。
她一个人独自来到大街上,天色将明,街上行人稀少,有的商铺都还没有开门,只有几个卖早点的开始营业。
杨凝雪一边闲逛,一边发着牢骚:“哎!还是无忧无虑了好,每天除了商铺还是让我去商铺,简直都要烦死了。”可是她放眼四顾,街上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卖的,我不禁懊丧:“不过出来太早,也没什么地方可玩。”
这时对面过来两个男人,他们眼神狡猾,对着李思雨眉毛上扬,各种挑衅。
李思雨乍看这两人就知道不怀好意,不禁皱着眉头,心想垫真背,才出门就遇见两个好色之徒。
她并没有因为遇见这两人感觉害怕,至少这是在街上,谅来他们不敢胡作非为,便要从两人身边过去时,那个身材矮小的人伸臂挡住了李思雨的去路,笑道:“小姑娘,这么早,这是要去哪里啊?”
“要你管,走开。”杨凝雪没好气用手把他手臂给拨开,另外一个大个子突然用手捉住了杨凝雪的肩头,让她行走不得。
杨凝雪感觉对方手上力气奇大,捉着她的肩骨一阵酸麻。
“今天没有白跑一趟,咱们这就捉了回去,给我们爷做个小老婆!我们可真就是咸鱼翻身了,哈哈哈。”捉着杨凝雪这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位个子矮小之人笑道:“不错,这小姑娘细皮嫩肉的,爷一定喜欢,哈哈哈。”
“你放开我,你们两个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杨凝雪这才惊慌失措起来,知道他们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想着把杨天泽给供出来,毕竟是晋都风云人物,希望他们可以闻言害怕而放了自己。
个子矮小之人奇道:“你是哪个!说来听听啊!”
“我爹是晋都杨天泽,你们不放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
“杨天泽?”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们爷就不怕杨天泽,你以为你爹是杨天泽就了不起了,再说了,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个子高的那人随声符合:“就是,咱们可不管你是不是杨天泽的女儿,只是知道,你马上就要成为俺们爷的小老婆,哈哈哈。”两人捉着杨凝雪就要离开,只见迎面而来一位姑娘,突然掏出了一把手枪指住了面前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真是好到胆子,还不把这位姑娘给放了?”
两个男人同时双手高举过顶,再强势,这时也不敢跟子弹过不去。
杨凝雪见持枪的女人既然是阎晓蝶,她风尘仆仆,背负包裹,显然是刚刚来到晋都。
她对阎晓蝶没有什么交情,甚至讨厌她,自从知道她就是阎爷之后,欺骗了杨文溪不说,还害的杨文溪在上海一蹶不振,甚至连累到杨家的生意,对她更是心怀所恨,可眼下生死关头,只有阎晓蝶可以帮助自己,对她那些不满之情,只能暂时抛却脑后,急忙奔到了阎晓蝶身后:“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跑来晋都作乱,杀了他们都是便宜的。”
阎晓蝶则头冲着杨凝雪问道:“你哥哥最近怎么样,他过的还好吧?”
杨凝雪怎么也料不到这个紧要关头,眼睛不是紧紧盯着面前这两个大男人,关心下自己目前处境,居然还想着杨文溪,正要数落她一顿,只见对面两个男人乘着阎晓蝶疏神之间,抢上一步,随手将阎晓蝶手里的枪给夺了去,反将阎晓蝶她们二人指住。
“你看看你,明明的优势被他们给抢了,这个时候你管问我哥哥干嘛!”杨凝雪心情愤慨的数落着阎晓蝶。
阎晓蝶此次来到晋都,就是为了杨文溪而来,虽然云飞翔偷偷的从上海回来,没有知会阎晓蝶一声,她怎么可能还留在上海,在上海交待了一些她该说的东西,立马赶来晋都,她心里满满的都是杨文溪,即便是身陷险境,也不忘杨文溪近况的询问。
阎晓蝶本来手里拿着枪,占尽优势,现在反被对方夺走,除了出乎意料之外,更多的是万念俱灰之情。
抢她枪的是那个高个子,矮个子笑道:“以为有枪就了不起吗?现在还不是到了我们手里,这样更好,一下多了一个扭,爷一定高兴,会打赏我们哥俩,哈哈哈。”两人长笑一声,用枪逼着两人就往前走去。
阎晓蝶和杨凝雪并肩走在一起,两个男人则是拿枪指着她们后心,让她们左拐她们不能右拐,不然枪仔可就要往她们身上照顾。
两个女人不知道他们嘴上说的爷到底是何许人也,不过料来也是混江湖的大佬,想来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有枪在手,哪里敢乱动,只能照着他们说的做,只是他们要带自己去哪里,是山匪群寇还是狼窟鬼洼,实在不敢想象。
他们正大光明的用枪指着杨凝雪她们两人,路过行人纷纷避开,虽然对阎晓蝶不识,可他们认识杨凝雪,眼见杨凝雪被人指着后心,神色慌张,有些好管闲事,早就跑去杨府报告给了杨天泽他们。
“我们跑吧?”杨凝靠近了阎晓蝶的身体低声说道。
阎晓蝶神色惊惧的说道:“跑。他们手里有枪,我们跑再快,难道能快到子弹吗?”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我们就这么老实去给他们什么爷当媳妇啊!”杨凝雪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阎晓蝶毕竟在上海做大事之人,同为女子之身,什么阵仗没有见过,虽然心里也忐忑没底,却不似杨凝雪慌的不知所措,有些胡言乱语,便道:“我们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个爷到底是什么人。”
“啊!你……你还真要去见他们的爷,那……那我们就更没机会逃了。”
“现在我们有机会逃吗?一样没有机会,倒不如随机应变。”
“都怨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枪怎么会到他们手上,我们怎么会被他们给控制。”杨凝雪满腹的怨言,说她两句也不解恨。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呜呜呜,爹,娘,我想回家,我想我哥哥,我想阿豪,呜呜,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死定了呀!呜呜呜。”杨凝雪越想越恨,本来可以避免的事情,如果自己跟往常一样,跟父亲去商铺,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何况在晋都被人掳走,如果家里人只是以为自己贪玩怎么办,唯一的机会只能乘着自己还在晋都马上逃命要紧,只要能逃得了杨府,就有无限的生机。
可是杨府近在迟尺,要想逃到那里就如阎晓蝶所言,她怎么能跑得过子弹,简直难入登天。
后面的两人听见了杨凝雪呜呜咽咽的哭泣,不禁骂道:“哭什么哭,再哭枪毙了你。”
杨凝雪马上收起了哭声,仍是不停的抽泣。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一下咱哥俩算是翻身做主人了,爷平时不重用咱们,这次,胡刚白狼都要靠边站了。”
“谁说不是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