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看。这是柚晴走上草坪后的第一感觉。
这场婚礼布置得并不算豪华,可她本就不喜欢太过奢华东西:她喜欢温馨的,平实的,细水长流的东西,感情亦如。华丽确实可以先声夺人,可是通常都是哗众取宠。
她看着拱门上的荷兰玫瑰:插花的手法分外眼熟,仿佛是她曾经在某个午后交给应炎晨的手法。
她抬眼,就看到应炎晨对着她展颜一笑:“我的手艺,是否可以出师了?”
柚晴知道自己心中猜想不假,感动之余嘴上却不放过他:“这就想出师?你还差得远呢?”
应炎晨就宠溺地看她一眼:“调皮,”却又执起她的手:“既如此,便请余生多指教了。”
老管家的声音响起来,严肃,却又掩盖不住笑意,仔细看去,皮肤中的每一道褶皱都充斥着对这一对新人的祝福。
“今天我们聚集在应炎晨先生和柚晴小姐的婚礼。这是创世起就留下的宝贵财富,因此踏入婚礼的所有人,都要恭敬、严肃。”
配乐是梦中的婚礼,木吉他的弹奏版,和草坪婚礼出乎意料地和谐,中午的阳光轻巧地跳跃在每个人的脸上,仿佛仙女撒下祝福的仙尘。
小姑娘拿着花篮走在前面,撒下一路缤纷的花瓣。柚晴本来就喜欢这个小丫头,如今更是笑的嘴都合不拢,她看着应炎晨,应炎晨就挽起她的手,两人一同步入花瓣雨中。应炎晞和应炎晨走在他们两侧,相视一笑。
管家高声道:“在这个神圣的时刻这两位可以结合。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得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请说出来,或永远保持缄默。”
自然无人反对。
在场并没有家属,自然也就跳过了交付新娘的环节。两个人在司仪面前站定,小姑娘把放在花篮里的戒枕递给何婉君,轻巧的跑到嘉宾席里去了。
老管家问:“应炎晨先生,你愿意娶柚晴小姐为妻吗?”
应炎晨深深地凝视着爱人的脸庞:“我愿意。”
老管家接着问:“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应炎晨毫不犹豫地答到:“我愿意。无论将来出现什么风风雨雨,我与她共同承担。”
老管家忍不住微笑起来。他转向柚晴,问道:“柚晴小姐,你愿意嫁与应炎晨先生为妻吗?”
柚晴脸上有些许红晕,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她努力说服自己是因为太阳太过灼热,可是加入的心跳却骗不过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我愿意。”
老管家脸上的笑意越发藏不住:“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柚晴也笑了起来,老管家的笑容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平和下来。
也是,她有什么好紧张的呢?她和应炎晨,说是一句老夫老妻,绝对不为过,只不过这是第一次站在婚姻的殿堂而已。可是和应炎晨在一起,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她说:“风雨同舟。”
应炎晨握住柚晴的手:“应当是同床才是。”
柚晴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一次烧了起来:“大家都在呢你瞎讲什么呢你!”
应炎晨得寸进尺,改为搂住柚晴的腰,一只手搭在柚晴的小腹上轻轻摩挲,也不管这是否合乎礼仪,道:“嗯?你还抵赖?”
这充满暗示意味的对话让所有人脸都有些脸红。老管家见两人如此迫不及待,讨饶似的举起双手,哭笑不得到:“好了好了,新浪可以亲吻新娘了。”
应炎晨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他手一伸,把柚晴纤腰一揽,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因为化了妆的缘故,粉嫩的红唇比平常还要秀色可餐,他心头一动,低头就吻了下去。
这个问不带什么情欲,应炎晨只是和柚晴嘴唇想触,就再没有什么别的举动。柚晴可以清楚的看到应炎晨闭着的眼睛上的每一根睫毛,以及脸上虔诚的神情。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跳了出来,花篮里的花瓣没有用完,此时又派上了用场,一片花瓣的馨香中两人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这不像吻。
比起吻,更像是一个烙印,无声的宣示着自己爱的归属,又像是一个承诺,固执地要和心爱的姑娘牵手一辈子。
眼泪突如其来的上涌,柚晴红了眼眶。
应炎晨睁眼看到的就是柚晴满眼的水光,不禁皱眉:“怎么还哭了?”
“没有,”柚晴摇摇头,赶紧眨眼睛:“我开心。”
应炎晨就笑,何婉君赶紧走上来,站在他们身后拖出戒枕。应炎晨从戒枕上取出戒指,小心翼翼地给柚晴带上,仿佛柚晴是易碎的珍宝,稍微重一点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
他把指环套在柚晴的无名指上,突然抓住了柚晴的手,直视着柚晴的眼睛:“从今天起,你就被我拴牢了。”
柚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气逗笑了,她也从戒枕上拿起另一枚戒指给应炎晨戴上,也抓着他的手说:“你也是。”
“从今以后,你都被我拴牢了,应炎晨。”柚晴笑着,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神采。
他们交换好了戒指,应炎晨又一次吻住了她,这一次就是实实在在的吻了,两个人唇舌焦灼三十多秒,若不是应炎晨惦记着柚晴害羞,这个时间想来还要长。
他们向上弯曲手臂九十度,手背向着众人,展示他们的戒指,如同一个甜蜜的结。老管家走下台祝贺他们,应炎晞和何婉君也是。何婉君甚至感动到热泪盈眶,她抽抽搭搭的说:“柚晴!你一定要幸福!”
应炎晨眉毛一挑:“我看起来给不了柚晴幸福?”
何婉君脸上还糊眼泪就笑开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着惹得柚晴哭笑不得地给何婉君擦眼泪:“好啦好啦,傻姑娘。你很快也要和我一样幸福啦?不哭啦。妆都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