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贺和神鹰各自一身黑色夜行衣,骑着两匹骏马在茫茫夜色中出发了。这时的天色却是格外的能懂人心意,一片漆黑,正是有人口中说的,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骑着马没过多久就到了茶蘼的住处,他们二人下了马,神鹰示意容云贺原地等他。容云贺点点头,又想着神鹰看不到,低低的嗯了一声。
神鹰听见容云贺的回答,一跃而起,悄无声息的融入了夜色。容云贺把马拴在树上,想了想,也轻轻一跃,随着神鹰离去的方向奔去。
容之瑶刚刚收拾好这一天她用过的东西,伸了个懒腰,有些疲惫的说了句,“娘亲,我想洗澡。”
刚刚说出口容之瑶就意识到她说错话了,这不是在家,不是在宁云纱身边,这是茶蘼妖女的地方。就算她再坚强再聪明总归是个孩子,容之瑶承认她想宁云纱容云贺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想。
四周静悄悄的,茶蘼早就睡下了,容之瑶这时才敢小声的啜泣。忽然容之瑶抬起了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
容之瑶仔细听了听,她没有听错这是、这是神鹰的声音!她记得的,不过容之瑶不敢大声回应,她交集的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神色难掩激动。
“小瑶,我在这!往上看!”神鹰把房子的瓦片拿开露出了一个小口。
容之瑶抬头一看,看到了房顶神鹰的脸,她的开心简直就要溢出来了,终于有人来找她了。不过容之瑶转念一想,她好像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太安静了,不应该这么安静的,不应该的。
容之瑶神色焦急的暗示神鹰离开,她感觉到了诡异,这是个陷阱!不该这么安静的,茶蘼戒备心特别强,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值班,虽说值班的人声音不大,她还是能够听到些动静的。
可是这会儿确出奇的安静,神鹰也发现了异常,他来的时候畅通无阻,好像能找到容之瑶也是很简单的事。来不及神鹰细想,一支锋利的的箭破空而来,神鹰堪堪躲过,顿时灯光大亮,茶蘼现了身。
茶蘼此时依旧是一身大红衣裙摇曳拖地,她看着神鹰就像看着一个死人,讥诮的笑了一声,手势一摆顿时一片箭雨朝着神鹰飞去。
神鹰左闪右退拿出剑来把剑都挡了回去,忽而纵身一跃扑向茶蘼。
茶蘼神色一厉,抬手撒了一把奇香的东西,神鹰早有准备的戴上了韩宝为他特制的面罩。据说这构思还是宁云纱提供的,再者说来之前他就服了解毒的药。
神鹰没有放慢自己的动作,径直扑向茶蘼。茶蘼看见神鹰这般不怕死,抽出了腰间阴阳剑,就让他见识见识这阴阳剑的威力,还有她茶蘼的功夫。
眼看着神鹰就要扑到茶蘼身上了,谁知他半路一翻身,拿出了韩宝给的东西。茶蘼本身就是制毒高手,所以对这种把戏很是了解,她优雅的跳了一下,躲了去。
神鹰见一计不成,又提起剑刺向茶蘼,旁边茶蘼的侍女也都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刺向神鹰。神鹰随意一躲,根本就没有把那几个侍女放在眼里,径直又刺向茶蘼,谁知异象陡生。
牡丹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剑峰直指神鹰,神鹰不得不分出神来对付牡丹。一边的茶蘼没有动手,只是饶有兴趣的站在那看着。
容之瑶早早就在屋门口趴着看,她看到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淡黄色粉末,心生一计。她把手在地上蹭了蹭,弄到了自己手上,背着手走向茶蘼。
茶蘼正在看着牡丹和神鹰你来我往,正要出手,忽然看到容之瑶的小手抓着她的红裙。在昏暗的火光之下,容之瑶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安,茶蘼蹲下神来,勾着红唇摸了摸容之瑶的头,眼里好像对着容之瑶都是慢慢的宠爱之意。
安抚完容之瑶之后,茶蘼把容之瑶交待给一旁的侍女。牡丹和神鹰打的难解难分,她看的有些乏了脚尖一点一跃而起。
茶蘼没有料到还有一人,容云贺挽着犀利的剑花向她刺来,茶蘼不防备之下,被容云贺的尖峰划了一道口子,她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划破了,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敢让她见血,她必让他死无全尸!茶蘼哈哈一笑,尽显狂傲,茶蘼的内力爆发红衣翩飞,黑发飞扬,眼神像看死物一样看向了容云贺。
容云贺神情严肃,不敢掉以轻心,他知道眼前的茶蘼不是一般的人,她浑身是毒,武艺也是相当高超。况且瑶儿还在她的手上,他有些后悔只有他和神鹰二人前来,他们都低估了茶蘼!
茶蘼红唇勾着一个不屑的弧度,提起内力飞向容云贺。一阵你来我往后,茶蘼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内力好像在流逝!
她的神色有些慌乱,这是怎么回事?她并没有中毒,亦或者是有什么别的异样?茶蘼渐渐落了下风,容云贺瞅准时机,往茶蘼的胸口上刺了一刀。
刀尖没入茶蘼的身体,茶蘼一口血喷了出来,她的眼神里都是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茶蘼凄厉一叫,把没入她身体里的剑震了出来。
茶蘼眼神犀利的看向容云贺,嘴角一勾,电光火石间,茶蘼出了手。
锵的一声,茶蘼的剑被一个白衣女子挡开了,那个白衣女子神色有些担心的看向容云贺,看到他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后,送了口气。
谪仙般的面孔,转向了茶蘼,眼神中包含着杀意,来人正是宁云纱。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容云贺,不顾韩宝反对追了过来,她很庆幸,她来的还不算晚。
茶蘼的全力一击被宁云纱挡开后脱了力,倒在了地上,她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道,“宁云纱,你究竟耍的什么诡计?”
宁云纱微微一笑,走到茶蘼跟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讥讽的回道,“要论诡计,我宁云纱可不及你十分之一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