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处理事情总是处理得这么好,以怀柔为主,否则朕会内疚的。”李嗣源道,“朕知道,自己心里始终有的是爱妃,以后都不会再和她们有什么瓜葛了,相信朕。”
王心兰干脆下床,让他一个人睡,说道:“以后皇上都别来了,来了也是一个人睡。”
“吃醋了吧?”李嗣源反而笑起来,“朕就是喜欢你吃醋,说明爱妃心里有朕!”
王心兰骂道:“真是一个厚皮石榴,你的两位美人走了,也不心疼,去人家哪里时候,有没有说要爱人家一生一世,现在就忘记人家了。”
李嗣源道:“朕也想明白了,人家小姑娘,正是如花似锦的季节,我一个老头,就不耽误人家一辈子了。”
“总算有点认识,不过现在还来得及,等几天被人家父母接走了,皇上可是后悔莫及了!”
“不后悔,快过来赔朕!”李嗣源说着就起来抱王心兰,王心兰慌忙关上房门逃跑了。
李嗣源只得摇摇头,独自上床躺着,眼睛直看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难道自己失眠了。
下了早朝,李嗣源又来到桂兰殿,不见王心兰,找了一会,还是没有找到,叫来绿芜道:“淑妃娘娘到哪里去了?”
绿芜道:“淑妃娘娘和红芙姐姐出去了,也没有说到哪儿去了?”
李嗣源只得坐在大茶桌旁边喝茶,一会吃了饭,还不见王心兰回来,心里有些急了,道:“来人哪,到勇南公府看看,淑妃会不会回娘家了。”
李继州自从李嗣源当上了皇帝,又回到京城洛阳,住进了勇南公府,王心兰时不时回去探望母亲。
“皇上,淑妃娘娘没有回娘家去!”
李嗣源道:“到各城门问一下,淑妃有没有出城去?”
四个横冲都同时出发,去问王心兰是否出了城。
“东门没有出去!”
“南门没有!”
“东门没有!”
李嗣源刚要舒口气,横冲都气喘吁吁地进来报道:“淑妃娘娘巳时从北门走了,只是带着红芙姑娘一个人!”
李嗣源寻思:王心兰这是要到哪里去,这不是要到辽北去吗?要是和耶律德光在城外偷偷私会,那可就麻烦了!李嗣源越想越怕。
李嗣源换下龙袍,穿上铠甲,道:“叫十个横冲都随着朕走一遭!”
李嗣源带着人,提上方天画戟,骑上马,火速出了北门,向辽国的方向而去。
李嗣源的千里驹跑得很快,一会就把横冲都丢在后面很长一段路。
一个横冲都大声叫道:“皇上,等等我们,皇上一个人危险。”
“该死!这脑子怎么就不会转弯呢?”李嗣源停住等着,“这不是告诉那些响马、歹人,朕是皇上,要是被他们知道,不来杀朕才怪。”
十个横冲都来到面前,李嗣源喝道:“出了洛阳皇城,就别叫朕‘皇上’否则被歹人听到,我们都得死!”
十人忙拱手道:“是!可是我们要叫皇上什么呢?”
李嗣源道:“就叫大太保吧!”,不敢停留,立刻就出发。走了两时辰,远远见王心兰的车驾停着,李嗣源催马前进,一会就快到王心兰面前。
李嗣源下马,躲在小树下面观看。
只见王心兰款款走下车,一匹大黑马上,耶律德光翻身下马,直走到王心兰的面前。
李嗣源怕横冲都闯过来不好,示意他们停下,留在哪里。
耶律德光道:“兰妹这几年过得好吗?”
王心兰心里有些酸楚,差点就泪落下,还是说得:“过得很好,劳皇上记挂!”
耶律德光有些心疼地说道:“兰儿在朕面前就别装了,朕都知道,兰儿过得不是太如意!”
李嗣源能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是朕的女人,简直就是瞎操心!”,差点就要冲出去掐死耶律德光。
王心兰道:“别听谣言!其实皇上对我很好!对我体贴入微!”
李嗣源听了,心里不禁有些高兴:看来,兰儿心里还是有朕啊,同时心里泛起一丝丝的内疚。
耶律德光反问道:“别骗朕了!他对兰儿好?那为何不封兰儿为后?”
李嗣源一拳打在树上:“挑拨!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拨,居心不良,兰儿可不能被他花言巧语欺骗了。”
王心兰道:“皇上本意其实是要封我为后,是我推辞了。”
耶律德光步步紧逼道:“要是他真的爱你,真的在乎你,那一定就会封你为后!不要拿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做幌子!”
李嗣源小声地骂道:“耶律德光!你就是一匹白眼狼,枉朕把你认做是义弟!她是朕的妃子,也竟敢来挖墙脚。”
耶律德光道:“要不兰儿和朕到辽国,朕立即就封你为皇后!并立刻诏令全辽国,让朕的臣民都知道你就是他们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王心兰道:“不可能的!我已经和他有了孩子!”
“我不在乎!只要他们愿意到辽国,我视为己出,封他们当我大辽的公主,王子!”
王心兰道:“真的不行!我不会到辽国去的!”
耶律德光就要拥抱王心兰,这时李嗣源真是忍无可忍,跑上去,抓住耶律德光,一拳打在耶律德光的脸上。
耶律德光的脸被打得火辣辣的疼,耶律德光也火了,起来对着李嗣源的脸上一拳打去,李嗣源忙躲开。
耶律德光步步紧逼,一拳又打了过去,李嗣源又躲过了,耶律德光欺身靠近李嗣源,抓住他,两人撕打在一起。
横冲都害怕李嗣源有危险,全部都围了上来。
耶律德光的卫队见李嗣源的部下上来,忙都围了上来,双方剑拔弩张,虎视眈眈,就要投入厮杀。
王心兰道:“放手!你们两个都是皇帝,还这样像孩子一样胡闹!”
两人这才放手,灰头土脸地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土灰。
耶律德光大笑道:“皇兄还是威风不减当年哪。”
李嗣源道:“看来这几年义弟一点长进都没有!”
耶律德光道:“是朕让着皇兄呢,要不皇兄的老脸往哪儿搁,更怕兰妹恨朕呢?”
李嗣源道:“好个不要脸的东西,都说长嫂如母,你倒是好,竟然想打她的主意!小心朕用方天画戟把你的黑心搅碎了。”
这时辽国马车上走下来两个老嬷嬷,尽管经历岁月沧桑,王心兰还是认出她们就是伊德妃和韩淑妃。
王心兰上去拥抱着两人。
李嗣源惊诧地看着两人,岁月沧桑,快认不出她们了:以前的巨胸好似没有了,平平坦坦的,脸上的皮肤好像被风刀割过,满是绉纹。
两人过来给李嗣源跪下:“臣妾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嗣源见两人回来,心里有些难为情,觉得自己当这皇帝,对不起她们。
李嗣源道:“两位皇妃别难受!等寻到两位皇子回京,朕就把皇位让给他们兄弟中的一位,拥戴他做皇帝。”
韩夫人道:“皇上别这样说,我们姐妹虽然在辽国,也都听说消息了,一切都是刘玉娘,害得先皇身死国灭,皇上稳稳当当地当下去就是!况且我们也知道皇上是厚德之人。”
李嗣源道:“本来这皇位就是他们兄弟的,朕不会贪恋的。”
韩夫人道:“经历了这么多,我们已经看透了世事,如果能找到他们兄弟,我们只是想过平常人的生活,让他们娶妻生子,承欢膝下,并不想让他们再搅和皇家纷争。”
耶律德光道:“兰妹!朕最后问一句,愿不愿意和朕回辽国?”
“萧温去了后,皇上回辽国找一个如意的女人做皇后。”王心兰道,“我是不会和你去的,告诉你我真正的想法:我爱的人是李嗣源,而不是你!”
耶律德光长叹一声道:“可惜!可惜!”
李嗣源有些得意地叫道:“听到了吧,快滚回你的辽北,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耶律德光作揖道:“告辞!”
李嗣源心里才有些高兴起来:“快滚吧!”
见耶律德光已经走远,王心兰道:“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快回去吧。”
回到皇城内,两位夫人对王心兰道:“现在还请淑妃娘娘为我们准备一处住所,我们不想进宫居住。”
李嗣源和王心兰都尽量挽留二人,伊夫人道:“我们就住在市井,不想住进皇宫,我们已经厌烦了宫廷斗争。”
王心兰只得先安排她们住进客栈,到明天有作计较。
回到桂兰殿,李嗣源埋怨道:“爱妃也是,你们两人竟敢出城去,要是遇到歹人,如何得了,以后再不可这样。”
王心兰道:“是,皇上!只是耶律德光派人来传消息,说送回两位娘娘,臣妾正在集市上购买几样物品,以至于来不及带人就出了城。”
李嗣源道:“看来这耶律德光还真的是居心不良,要不是朕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王心兰道:“皇上多虑了,臣妾不去,难道他要强抢臣妾不成!”
李嗣源在桂兰殿吃了饭,还是要留下,住在桂兰殿,王心兰道:“皇上今天排的是到哪位妃子哪里,应该快快去!”
李嗣源笑道:“朕今天接爱妃回来,累了,怎么也得爱妃伺候!”
“休想!还是去找那两位美人吧!”
李嗣源本来想用耶律德光来刺激一下王心兰,又怕弄巧成拙,被王心兰轰出去,只得佯装发怒道:“爱妃不同意,明天早朝朕就不上了!要百官来这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