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灵儿的意念下,将两条大条大“蛇”葬在了天际之间,可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那个老李的尸体却不见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六个人没有看住一个尸体,就这样平白无顾,蒸发了。
我们谁也不说话了,尤其是我,一会儿看看丽丽,一会儿又看看放置老李尸体的那棵树,然而,却空空如也。丽丽与老李的尸体最近,发生了什么,她应该第一个知道,可当我看到她一脸的无辜表情时,我猜出,她也是刚刚知晓。
“会不会又是灵儿意念呢?”我一想到这里,立即又把目光移向了离我最近的灵儿,可当我看到她的面色还不如丽丽时,我知道我是错怪她了,那又是怎么回事呢?我的思绪又回到了话多天前,那个在天葬坑附近出现的外乡中年人。
那个人就是丽丽口中的李叔叔,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怎么会在这里又出现了,随后不久,又在我们的前死了一次,就在我们打算把他葬在某地时,他的尸体却再一次的不见了。
然而,比那个老李尸体莫名的失踪更为让人不解的是,和那个老李一起出现的几个壮年男子的尸体,也在我们的疑惑中化成为了乌有,但与那个老李的尸体不同的是:我们亲眼见到了那些尸体的‘失踪’过程。
那些尸体就像被突然到来的洪水卷直了一样,一阵山风之后,就全没了。
可是,我们竟然亲眼目睹了这一过程。
我在想,这里会不会和天葬坑底一样,存在着某种磁场一样的东西,它什么都不吸,只吸死了的人或动物。那么问题又来了,既然只吸死了的东西,那为什么还要等那些尸体存放一天一夜以后呢?再说灵儿也承认了,大蛇的升天是因为她的意念,那是不是可以这样解释,这里面如果真的有什么“磁场”话,是不是只吸走死亡二十四小时以上的人类尸体呢?
我真是越想越有兴趣,这种兴趣甚至战胜了饥饿,于是,我又提议,可不可以回到我们先前的地方去,在那些尸体躺卧的地方,看看有什么新发现。
这时,林中真的泛了一层薄雾,那雾紧贴着地面,搞的那些树木就像长在半空中一样,太阳也来到了正头顶,就在那分界线中间,西方是亮的,东方还是了的,太阳也只露出了西方的一半脸,而就是这一半儿的阳光,照在雾上白哗哗的,还有些水珠,乍一看上去,这林中犹如仙界一般美丽。只可惜,我们不是来看景的。
大雾导演了这场美景的开幕,可也让我们脚下的路变得十分的模糊,我们只好穿越在这林间,也就十几分钟后,我们便又回到了离我们不到一百米远,与那条雌蛇战斗过的地方。
可是这一地的雾,让我们什么都看不到,林中若不是还有鸟儿的叫声,那我们一定会以为我们在一个无声的世界之中呢!
这几棵树木,是我们曾经休息过的地方,也是那个老李一伙我事先埋伏好的地方,仔细看上去,这地方与其它的地方没什么不同,除了几枝被折断的树枝之外。
一无所获,算了,我们还是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我是这样想的,早知会是这个结果,那我们还又来一遍干什么呢?
若是之前走了,我们也就走了,但是直到现在才想着再离开,晚了。
那大雾开始慢慢向上升腾,别说是那些近在眼前的林子了,就连彼此站在身边的伙伴们,也都看不见了,按照现在气象学的术语来讲,这就能见度不足一米,要不是事先就知道伙伴们每个人的站位,我们一定会以为,这林中除了鸟儿,就是自己了。
大雾让我们一步也不敢动,在这种环境下,即使你有通天的武艺,你也不可能走出这片林子,因为,你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既然什么都看不到,那我们怎么出去?
现在再靠意念这个东西,恐怕也不会那么灵验了。
刚刚还露出一半的太阳,现在全都隐藏在大雾之中,就连那仅有的红点儿,也不知道在哪了。
我们的身上,满是水珠,那水珠浸透了我们的全身,它和汗不一样,汗是热的,而这水珠,却是相反的,它冰凉冰凉的,仿佛像冼了冷水澡一样,没过多久,我们便听到了彼此之间的‘牙战’声。
都冷,没有一个不冷的,是人也好,是灵也罢,都能感觉的到自己身上的寒与暖。
可是又过了没多久,我们就不仅仅是打牙仗了,我们的全身都瑟瑟的发抖,冷的我们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了。
这倒霉的地方,倒霉的天气,如果真有一个什么山洞之类的地方,我们一定立即就钻进去。
“主人,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个地方是没有洞穴的,如果真的有,也轮不到我们去!”灵儿道。
虽然她看不见我,但她仍能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听她说话的位置,还是原来的地方,我知道,我们谁都没有动,动了,彼此之间是会听到的。
冷水已经让我的冷汗直冒,哦!这不仅仅是冒冷汗的问题了。
我们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会永远不动,再说这雾这么的冷,就算我们真能做到永远不动,若干看后,某一代后人来到了这里,一定会发现这里站着六个冷冻人的。
这是晨雾,这是不是说,今天一天都是晴的呢!林子里经常下雾这很正常,要不然,我们就再挺挺,没准儿过一会儿,真的就会雾散日来呢?我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想身体仍然不听使唤,人也就冻僵了。
我熬不住了,只觉得头一晕,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我的后背刚一接触到地面,立即发出鬼一般的嚎叫声来。我感觉到了,那疼痛是钻心的,而且那疼痛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有的在肩胛处,有的在脊梁处,还有的在腰椎处。先前,我还能喊的出来,可到了后来,我便什么也喊不也来了。我身边的灵儿用脚一趟,趟到了还在地上乱动的我,而我的整个后背,就好比跑旱船人同时插了五把刀一样,让人痛的无法出声。
“主人,你怎么样了?不好意思,这都是我造的孽!”听那动静,他的手好像碰到了一棵树,而我倒下的位置,恰巧就在这棵树与它相邻的一棵树之间,也就是说,如果我倒下的方向再稍稍的偏一点点,那我也会碰到树。
灵儿摸到了我的大脚,并顺着那双大脚一直向上摸,直到摸到了我的腹部。我的腹部是抬起来的,因为下面有五个向刀一样的东西顶着,我不得不这样。现在,我就是连乱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灵儿摸到了我背后的那五个刀一样的东西,她轻轻地对我说道:“主人,你能翻翻身上,你趴在这里,我帮你把它们拔出来。”
我道:“有两棵树夹着我呢!”我动不了。“不,金哥,你动不了也要动,不然,那东西刺的深了,会刺破你的内脏的。”嬴风突然开口道。
还真别说,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就是怕吓,只要一被吓,那些平日里看到的不能做的事儿,在那个时候也能动了。
“可是……,我还是希望福金哥最好不要动,动了会适得其反的。”雪儿道。
“我虽然不懂,但我觉得,雪儿妹妹是对的。”谯妲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