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队!醒醒,到站了!”小安叫醒了睡梦中的韩琢,车早已经停在了警局的车库。
“抱歉,还让你们叫我。”杨队从车里下来,抹了几把脸道:“小安你把档案室钥匙给我,我去档案室查点东西。”
安佳栋应了一声,扔给韩琢一串钥匙……
档案室的门是12道锁的特制门锁,韩琢弄了老半天才打开;进到档案室后,他找到了五年前的档案架,翻出一本卷宗认真地读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当第三本卷宗放下去的时候,韩琢看了看手表——已经入夜了;晚饭也没吃,他打算去吃个晚饭。
刚刚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就觉得有一股怪风刮了进来。
等等!风!怎么可能有风!
档案室是完全密封的,只有门的位置能够进出,这样怎么可能有风?
韩琢定睛一看,档案室的门动了!
要知道,那是十二道锁的防盗门,单凭风力是不能够推动的,那是怎么回事?
“是谁!”
即便是在警局,也不能够大意;韩琢依稀记得年轻的时候有小偷进入警局行窃的事情。
“别害怕,是我。”耳边传来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如同炸雷一样从耳边炸开!
“啊!”男子回头一看,那是一名少年……手上戴着手铐——
“是你!”
五年前的那个少年!
收容所
看到病房内空无一物,韩琢昏了过去,原因不明,至少不会因为悲伤过度而晕倒,韩琢对于自己的情绪控制还是很有自信心的,他本以为应该醒在满是消毒药水味的医院病房——不过等到他醒来后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哟,你醒了啊,睡的时间还不算长,看来老苑的人选还不算差嘛。”
说话的是之前那个少年,但是眼前却黑乎乎一片。
虽然醒过来了,但是韩琢觉得自己的眼皮沉沉的,一点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抱歉啊,就是怕你提前醒过来,我们注射了一点软化肌肉的东西给你,希望你能原谅;哦,对了我忘记你不能说话了——8901帮他个忙。”
少年打了个响指,然后韩琢就觉得大脑中有个东西跳了一下,外面传来频繁的打字声。
“那个我说明一下啊,你现在有什么疑问,通过思考发声……就是通过想的方式说出来,怎么样。”
韩琢虽然没有听明白少年的意思,但是大致上该做什么他是清楚了。
“我怎么了?现在在哪里?队长他们为什么不在病房内?还有……”
“停停停,你说话慢一点,我这边跟不上了。”
韩琢听到外面的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不禁想笑一笑,但哪能奈何肌肉松弛着呢,根本绷不起来。
“那好,你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哎呀,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过这个地方有个伪装的名字,叫做——仁和医院。”
“仁和医院?是之前那个遭遇火灾的医院吗?”
“呃……是啊,没错,说起来,那场火灾也和我们有关系,不过万幸,没有造成伤亡就是了。”
“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恐怖组织还是……”
“老大,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说错了我们可是要被砍头的。”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严肃的语气,韩琢也都当做他说的是一句玩笑,于是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嘛,究竟为什么我是不知道啦,因为是所……是苑老大的要求——估计是接到上面的通知了吧,毕竟你和这次的案子有间接的关系——对了,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你相信在这次的案件中,除了你以外所有的队员都殉职了吗?”
少年的语气骤降,显得冰冷起来。
“怎么可能,他们之前不还是在队长的病房里——对了,为什么他们消失了?”
这个“他们”指向很明确,就是指的刘队病房中的所有人。
“因为他们根本不存在,之前的情景只是一个为了让你逐渐相信而制造的一个假象而已,当然,我要是你估计现在也很难反应过来,谁叫你不是局内人呢……”
“你说是有鬼神作祟?”
韩琢的话让少年噎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韩琢,不过很幸运的是,在这个空挡,一名剃着光头的西装男人走了进来。
“哟,苑老大,这次出差挺顺利?”
“少贫嘴,杨警官已经到了?”
噼里啪啦,耳边的键盘声频响,那个叫做“苑老大”的男人似乎看了一眼什么东西,然后说道:“你看你的疑问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会想到鬼神作祟这件事上的?”
“因为我曾经经历过。”韩琢这样想着,他就想到刚刚进入警队那年,直到现在都在传闻的警局闹鬼事件。
“你说的是警局闹鬼那件事情?看来他对你的工作生活影响挺大。”
苑老大说的一点也不假,因为那件闹鬼事件,韩琢从监察科调到了重案组然后才有后来结识刘队以及其他战友的事情,并且他的现任妻子也是因为那件事情而认识的,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是闹鬼事件中唯一目击了鬼魂的警官,虽然现在说起来别人还会嘲笑他胆小或者封建迷信;但韩琢从那时候就坚信着,世界上是存在鬼神的。
……
肖钰鸣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
没错,太蹊跷了。
“为什么这道题是这么做的啊……”一边哀叫着,肖钰鸣躺在床上打着滚,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暑假作业第三十页的这道题是这么解题的。
“没道理啊。”雯雯是肖钰鸣的同学,同样也是青梅竹马,两人半躺在肖钰鸣家中的沙发床上仔细钻研着炎炎夏日应该由学生们“自行完成”的暑假作业。
肖钰鸣听到雯雯对答案也同样做出了和自己一样质疑的态度,一边摇着头一边说着:“我就说嘛,学校的答案都是错的,这作业我们别做了。”
“不是,我说你说的没道理!”雯雯叉着腰喊道,然后拿着油性笔在演算纸上涂涂画画着,顺便还在讲解着。
“哟,这样也能算出来?”看到解题过程的肖钰鸣摸着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结果却被雯雯打了一巴掌教训道:“你就是不动脑袋!”
二人正在嬉笑打闹当中进行学习讨论的过程当中,从书房的门外伸出来一只脑袋:“哟,你们两个学习呢。”
他是雯雯的父亲——刘柃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