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兰道:“没事!我等着你,你有什么阴谋诡计都用出来吧!”,曹德妃匆匆离去。
王心兰对夏鲁奇道谢道:“今日之事,多谢将军解救!”
“客气了,淑妃娘娘!末将今日就当还淑妃娘娘让我姐姐当皇后之恩了。不过末将知道这还远远不过,以后淑妃娘娘但有所命,末将无不尊从。”
红芙看着夏鲁奇飞奔而去的身影道:“今天要是真的落入到曹德妃的手里,我们可能就生不如死了!”
王心兰冷笑道:“曹德妃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还有很多阴谋诡计,得小心才是。”
王心兰到大殿见李嗣源,曹德妃跪在地上,好像对李嗣源诉说着什么,李嗣源邹着眉头,日有所思。
王心兰想再等一会又进去,就在门外等待。
李嗣源已经看到王心兰,忙道:“爱妃进来吧,曹德妃在告你的状呢。”
王心兰只得进去,本来和李嗣源单独在一起都不需要跪,但是怕曹德妃又以此做文章,跪在曹德妃旁边,对着李嗣源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嗣源本来要让曹德妃多跪一会,但是王心兰远道归来,很是心疼,扶起王心兰道:“爱妃辛苦啦!”
李嗣源对曹德妃道:“曹德妃也起来吧!”
曹德妃道:“臣妾不起来,臣妾要告淑妃谋逆和干政之罪!”
李嗣源道:“曹爱妃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朕都不明白在说什么,朕读书少,别拿话来绕朕。”
曹德妃差点就晕了过去,敢情自己说了那么多,都是对牛弹琴了,可又不敢发作,只得重新说道:“启禀皇上,淑妃妹妹把刘玉娘的尸体押送进京,而这刘玉娘是先皇后,是前朝的皇后,淑妃娘娘和前朝有瓜葛,不是谋逆的大罪吗?”
见李嗣源没有说话,曹德妃又道:“淑妃妹妹在太原哪儿,免除了历年积欠的税赋,还要求每年都只是收税赋的二层,朝廷的税赋收入更少了,还要求大户都要交税赋,弄得老百姓都很不满,淑妃这是干政,历朝历代都禁止后宫干政。”
李嗣源对王心兰道:“王爱妃有何话说?”
王心兰道:“曹德妃姐姐已经对臣妾控诉了,能有什么话说!”
曹德妃道:“虚伪,皇上看看,她这德行,就是蒙骗皇上,装作是可怜无助的样子,不得不佩服妹妹这涵养!这镇静!这功夫!”
李嗣源突然变脸了,严肃起来道:“王爱妃一句话都没有为自己辩护,你倒是好,诬陷了她,还要攻击她!你能不能多向淑妃学习一些,别总是醋坛子打翻了。”
曹德妃有些心急:“难道她这谋逆的大罪就这样算了,干政也不予追究?”
李嗣源怒道:“你说呢!要下天牢还是打入掖廷?”
曹德妃茫然无措,道:“皇上最终裁决才是,臣妾听皇上的。”
李嗣源站起来道:“那曹爱妃听好了,朕这皇位是继承先皇所得,不是谋朝篡位,因此把先皇后的尸体送回京城,和先皇合葬,不仅体现我大唐皇威,更能得到老百姓的拥戴。”
因为李嗣源的一句话,王心兰的谋逆大罪就轻轻化解了,曹德妃咬着牙齿,差点就碎了: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包庇!
李嗣源又道:“这太原之行,淑妃所做的一切都是收朕的旨意行事!这干政一说不攻自破。”
李嗣源转而对王心兰道:“王爱妃辛苦了,为了朕的江山社稷,冒着危险,去深入百姓,看来还是很有成绩啊,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王心兰道:“为了皇上,臣妾辛苦一些是应该的!”
曹德妃脸都气绿了,当着自己的面,两人谢来谢去,非常恩爱的样子,这不是把自己当着不存在吗。
李嗣源见曹德妃生气的样子,说道:“淑妃不告你诬陷之罪也就饶了你,可是你私自调动横冲都,朕的亲兵,你可知罪?”
曹德妃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陷进去了,浑身一激灵,想不到李嗣源还是不太宠爱自己,可把自己搭进去了,只得硬着头皮磕头道:“臣妾知罪!请皇上饶了臣妾!”
李嗣源摇摇头道:“孩子们都大了,罚重了,孩子们伤心,你就不能让朕省心,让孩子们不要操心。”
曹德妃还在磕头,李嗣源道:“回宫吧,罚你禁足一个月,不得到处去!”
“谢皇上!”曹德妃就要起来,脚跪麻了,倒向李嗣源怀里,李嗣源有些嫌弃,推了一下,曹德妃倒在一旁。
曹德妃以为李嗣源会稳着自己,再把自己扶起来,想不到李嗣源竟然推了自己,把自己推倒在另一边,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曹德妃抽泣着站起来,慢慢走出宫去。
李嗣源大声地说道:“王淑妃回宫后,后宫的事物曹德妃就不要管了,管理得一团糟!现在就交给王淑妃来管理!”
曹德妃回身答应了一下,然后告退出去。
王心兰看到李嗣源眼睛有些微红,知道他有些猫腻,说道:“皇上早点安歇吧,太辛苦啦,臣妾告退!”
话音未落,李嗣源一把抱起王心兰,王心兰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啊!”
曹德妃转过头来看,哀怨,失望,狠毒地看了一眼两人。
王心兰见曹德妃看自己,浑身哆嗦了一下,要挣脱下来,哪知李嗣源抱的很紧,哪里挣脱得了。
王心兰掐李嗣源道:“还没有洗澡呢,急什么呢?”
李嗣源涎皮赖脸地道:“爱妃遍体香味,洗不洗都香!”
“放开臣妾!一定要洗澡!”王心兰见李嗣源还不放手,“真够脸皮厚的,掐疼了也不放手,你的那些爱妃,昭仪,昭媛们都眼巴巴望着皇上宠幸她们呢。”
“朕不喜欢她们,独宠爱你一人!”李嗣源道,“那就快去洗澡,朕等不急了。”
王心兰走进了撒满玫瑰花瓣的温泉,雪白的肌肤泡在温泉里,觉得舒服极了,洗去了疲劳和尘埃。
王心兰披着浴衣出沐,进了李嗣源寝殿,李嗣源看得眼睛都直了,王心兰道:“自己的妃子,怎么还是这么眼光,怪吓人的!”
“来去已经半月多了,当然是非常想了!这可能就是人家说的‘小别胜新婚’吧!”李嗣源抱起王心兰,闻了一下道,“真香啊!”
李嗣源攀上高峰,香气让自己陶醉,战斗好久,终于结束了。
李嗣源搂着王心兰,听她讲起一路上的见闻,一边表扬王心兰处理得非常恰当。
过了一会,李嗣源又色眯眯看着王心兰,王心兰忙挣脱开了,用被子蒙着身子道:“求你了,皇上!实在太累了,不要了!”
李嗣源笑道:“爱妃欠朕的要补回来,怎么就说累了呢?”
王心兰道:“皇上龙体要紧!日子还长远呢,不急于一时,好吗?”
李嗣源只得搂着王心兰睡觉,一会就酣睡了,脸上露出笑容。
王心兰一直睡到李嗣源下了早朝,还没有起来,李嗣源去刮王心兰的鼻子道:“小懒虫,还不起来!”
王心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睡得舒服了!”
太监已经上了一盘鹿肉,一盘牛肉上来,还有一个煮的白萝卜汤,李嗣源举杯道:“辛苦了!朕敬爱妃一杯!”
王心兰举杯道:“多谢皇上!”
王心兰对李嗣源道:“现在各种税目繁多,百姓购物负担大,商贩也压力大,百姓税负不均,越来影响百姓生活。”
李嗣源问道:“爱妃认为怎么样处理最为恰当,先提出给朕一个方案,到时朕在早朝上和大臣们议一议!”
王心兰道:“臣妾的主意是:“叫各州郡县把百姓的土地都按照田块面积登记造册,直接送到中书省核定,这样,就有利于百姓的税负平均了,要是有人敢造假,就加倍罚款,那些富人就不敢乱来了。”
李嗣源眼睛一亮:对啊,这样下去,虽然对百姓已经减了税赋,可是对大户和富人又增加了税赋,不是收入更有了保障吗?”
王心兰道:“还有酒曲和铁器对百姓生产生活非常重要,朝廷管得太死了,百姓都不方便,不如下放到州县,只要收税赋就行,这样朝堂收入不是又增多了吗?”
王心兰见李嗣源沉默不语,劝道:“只要百姓生活过好了,即使他们有了铁器也不会造反的,皇上放心吧!”
李嗣源苦着脸道:“朕办错了一件事,对此深有感触呢!巡检军史浑公儿诬告两个少年用竹竿练习搏击是谋反,而石敬瑭也夸大其词,到朕明白已经被蒙蔽了的时候,那两个少年被杀了,朕只得罢免了浑公儿的所有官职,对石敬瑭罚俸禄三个月!并赐孩子的父母绢五十匹,小麦,谷子各一百石,并要求以后各级官员,一定要认真核查死刑案件。”
王心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皇上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王心兰接着又道:“孔谦任租庸史,只要有人私自酿酒,就杀灭,对百姓的伤害很大!因此劝皇上放开铁器的铸造,百姓可以找到合适的犁耙,锄头,有利于生产效力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