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缙是雪儿的哥哥。姚清涵突然间感到很羡慕,要是有个哥哥陪着自己该有多好,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孤单。
“清涵,要不今天去我家玩吧,我母亲做的饭可好吃了。”雪儿显得很开心,但姚清涵比她更开心。可是久久不回,她又怕青溟会发动所有人来找自己。
雪缙似乎看出了姚清涵的犹豫:“你们可以先去,我去二公主阁楼给他们说一声,以免他们担心。”
暮色深了,一轮明月早早地就挂上了天空。“雪儿,为什么这里只有月亮却没有太阳呢?”
“太阳?什么太阳?哦我听父亲曾经讲过,说人类世界里有夜昼日月之分,但月城里白天里很明亮,但却没有太阳,而夜里的月亮兼职和白天一样明亮。你看她多漂亮。”
姚清涵朝着月亮看去,她在里面看到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雪儿猛然间想到姚清涵是从人类世界里来的,便很好奇:“清涵,你之前生活着的地方会不会很好看?”
“那里和这里其实也差不多,同样都是昼夜分明。有各种鸟,各种花,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欢声笑语,咖啡店里情侣在调情,公园里,老奶奶伴着蝴蝶,在练太极,我总是跟着爷爷一起,去公园散步。”姚清涵讲着讲着便入了迷。
她想起了那里的一切,想起了姚雨兰。
“你们怎么走这么慢?”雪缙在他们身后听着姚清涵的描述,他不忍心打断,看到姚清涵那渴望的眼神,竟然感到一丝的心疼。
既然雪缙父亲是大长老,那他会不会知道回人类世界的路?青溟是不可能告诉她,让她回的,自己只能偷偷回去了。
“你们知道怎样可以回人类世界去看看吗?”
姚清涵话语一出,就被雪缙给反驳回去。
“不行,血族向来严格禁止与人类接触,只有每一代的血王和长老联手,才能打开通道。也只有他们才可以去到人类世界。我们以血为食,如果控制不住自己,那会出乱子的。虽然你从小在那边长大,但随着你越来越敏感,你对血的渴望就会越重,也只有满城的秦玉兰来满足我们了。”
我们?姚清涵不解。
青溟忙了一天,感觉有点累。便早早地入了塌。可是却又无法入眠。
时嘉琳随手一挥,整个屋子便暗淡了起来,秦玉兰上的蓝灯褪去。香气缭绕。时嘉琳将披风缓缓褪去,附上了青溟的身子。双手抚摸在他的胸膛上,嘴唇从青溟的脖颈向上移去。
“今晚有些累了,你回去吧”
时嘉琳脸色突变,自从他从人类世界回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还带回来一个贱人生的东西。并且还要向全血族子民面前,让她认她为女儿。真的是可笑。
时嘉琳捡起地上的披风,眼神里充满着气氛,向门外走去。
青郁蒽罢弄着手里刚从花姬那里采来的花枝。看到时嘉琳脸色灰暗地走了进来。便知道肯定又受了冷淡。
“父亲又让母亲生气了吗?我总感觉他有心事。母亲,那个叫姚清涵的人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父亲要你向血民们公布她是你生的女儿,一出生便带她去人类世界完成她的使命?”青郁蒽的睫毛很密,有一双很大的水灵灵的眼睛,但总显的很空洞。
“她?”时嘉琳冷哼一声,肯定是那个叫雨兰贱女人生的杂种。她曾经偷偷进入了青溟的梦境,见到过那个女人。只是还不太确定,之前青溟不允许所以血族的人靠近她,不过现在似乎有了机会。
时嘉琳想到这里:“或许我们可以让红芩试试,那个女的到底是不是你父亲的孩子。并且,从她的血里我们可以知道那个贱人现在在哪?”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青郁蒽不解。
时嘉琳诡异一笑“蛇母告诉我,他们并没有亲眼见到她的死,只是听青溟说他亲自解决她,但谁又能知道她到底死没死呢?”随后她又说到:“不过,只要他是血王一天,那个女人就不会出现,她一出现,他的位置肯定不保。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哼!青溟,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郁儿,想办法弄到那女孩的血,你去比较不惹人怀疑。”
月城里静了下来,虽然平时都很安静,寒芷倜看到远处雪缙他们走来:“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等到三个人都走进,她看到了一旁的姚清涵。
“血女?”
寒芷倜急忙上前“还真的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见到你这孩子。”寒芷倜牵起姚清涵的手,可是她却发现,月城里最近传的火热的血女竟然没有任何灵力。
身为一个血族,竟然没有任何灵力?可她身上流着的确实是血族的血液。并且这里的结界对她却毫无反应,她竟然能够出入自如。
可姚清涵却突然间发现,她能听得到寒芷倜内心的想法。灵力对血族很重要吗?
想到青郁蒽的话,再想想寒芷倜心里的想法。然后又想到了父亲之前每天给自己手心滴一滴鲜血。她似乎懂了。
这里有结界?这倒是引起了姚清涵的注意,不过没来得及去仔细观察,她们便一块进了阁楼。
屋子里没有任何守卫,也没有侍女。姚清涵感到奇怪,不是说要吃饭吗?可是坐着等了好久,雪翼从楼上缓缓走下,深邃的眼眸里她看不到他的心里想法,但他脸上却是微笑着。看到姚清涵,笑的更开了:“看来青溟终于让他的宝贝在月城里活动了,连我这个老家伙都进不去她的小阁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这是姚清涵第一次听到这里的人直呼青溟的真名,而不是唤做血王。如果不是位高权重,那只能是和青溟情同手足吧。可是这里的血族除了权,难道会有情吗?
人全了,一家人在一起真好,姚清涵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场景。雪儿给她讲着她们家的情况,雪缙在一起微笑沉默不语。他真的很疼雪儿,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
寒芷倜看到人到的差不多了。便说道:“试试我刚开膛的秦兰浆,里面加了很多从药王谷那边采来的草药,对身体很好。”
可是姚清涵眼前除了一张空的饭桌,什么也没有“嗯?在哪?”
姚清涵一声,却惹来雪儿的哈哈大笑,寒芷倜和雪翼也笑了起来。
雪缙忍不住说了一句:“看来雪女有点迫不及待了。母亲还没开膛呢。”
姚清涵不懂到是挺正常的,这也没什么,她也附着大家一起感觉自己很蠢。寒芷倜起了声,离开了桌子,不一会儿,便端着很多木质而又精致的杯子重新出现在视线中。
起初,姚清涵还以为,她一挥手就会出现这些东西呢。现在想想,自己都想笑了。不过,杯子到是空的。可当寒芷倜将杯子一个一个递到每个人的手上的那一刻,杯子里就在那瞬间,充满了血红色的液体。当姚清涵将目光从杯子上移走时,她注意到桌子上已经放满了秦玉兰花瓣。每人眼前一盘。
但是,在姚清涵的阁楼里,吃的仍然是饭菜,由侍女们端来的饭菜,她从来都没有吃过秦玉兰,她门前的君子兰到是可以泡水喝。这难道就是阁楼里禁止别人入内的原因。原来父亲为自己花费了这么多心血。虽然他总是一脸的严肃,所有的感情都悄悄地藏在他的心底。
“血女?你怎么不喝呢?”雪缙看到姚清涵一脸的忧愁,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于是问道。
“哦,寒阿姨,雪缙哥,你们以后都喊我清涵吧,像雪儿一样,觉得亲切。”
雪儿喝了口手里的东西,说道:“就是,就是,清涵好听”
姚清涵看着手里红的似血的汁液,她喝了一口,一股浓浓的草腥味袭入口鼻。但她还是忍住将其喝了下去。再看向周围的雪儿,雪儿却好心地拿起一片秦玉兰:“这是母亲用药浸泡过的,对灵力有很好的帮助,你尝尝”
雪儿将花瓣喂进姚清涵的口中。有点甜甜的感觉,虽然还有些许的草腥味,但比直接的汁液好受多了。可是一下咽,姚清涵就感到全身发热。端着杯子的手发烫。稍一用力,杯子已经粉碎。手心里现出红色的线条,像是有火要喷出来一般,全身难受。
“清涵,怎么了?”雪儿关心地问道。
雪翼看到这种情况,迅速上前,将姚清涵的手心舒展开,看到密密麻麻的发着光的红线:看来青溟这次还真的是有了一个大麻烦。
虽然他不语,但姚清涵感受到了他的心里话。就在这时,青溟独自一人来到了门口。雪缙回去告诉过姚清涵的行踪,所以青溟会知道姚清涵在雪家的。
“雪兄,怎么了?”青溟一进门,就看到了青溟拉着姚清涵的手,在观察着什么。
雪冀眼色加深:“你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