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似乎也已经是发现了这个事情,于是也便收起了那假惺惺的表情,而是面色严肃的站立在那里。
温尧看着这个样子的姨娘,然后突然感觉到温郡侯在靠近,这个时候温尧看着如氏已经将温若璇带回房间去了,走之前也是对温郡侯行了个礼。温郡侯也关照了一句:“你先按照大夫说的为璇儿治疗,我一会将事情妥善处理之后,也就过去了。”
“是,那我便先回去照顾璇儿了。”说完,如氏也没有再想着给温尧什么警告,只是非常着急的离开了。
“嗯。”说完,温郡侯也不管如氏是否离开,就带着慈父般的目光自顾自的走到了温尧的面前。
然后温郡侯伸出右手,搭在温尧的肩膀上说:“尧儿长大了,不用让为父再为你担心了。”
姨娘看着书房里的人,除了温郡侯还有温尧,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听着温郡侯又要和温尧父女情深了,她才没有心情听下去,所以也便找了个借口回去了。
温尧也没有看姨娘回去的时候的神态,也没有给姨娘行礼,因为如氏走的时候,温尧都没有给当家主母行礼,凭什么给姨娘行礼呢?
温尧只是一直盯着温郡侯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的那只手,心里止不住的冷笑到,就你还对我用心,你什么时候对我用心,对我用的心都是没安什么好心,若不是你的用心,原主也就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英年早逝了吧,若不是我过来,指不定你还怎么用心呢!
温郡侯看着温尧一直盯着他的那只手看,于是温郡侯就哈哈大笑起来,顺势将他的手也给收了回去,可是那尴尬也就不由自主的显露出来了。
温尧并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好笑的,所以就站在那里,面色冷然的站在那里,温郡侯发现温尧并没有跟着他笑,所以他也就干笑了几声,企图掩饰他的尴尬,可是没有成功。
于是温郡侯又重新板起脸来,温尧看着温郡侯终于恢复了正常,然后温尧的对温郡侯说:“父亲,你刚才也在,自然也听到了我与母亲的对话,现如今二妹昏了过去,母亲去照顾二妹了,那我的事情母亲无法办理,温尧想来父亲身为温郡侯府的一家之主,想必做一下这个主还可,因此,父亲考虑一下温尧所说的这个能否可行?”
既然温郡侯在心里有了一番别样的打算,自然会想一些办法弥补一下温尧心中的那些怨念,可是要是直接爽快的答应了温尧的要求,温郡侯认为,那样就会降低他在温尧心中的威信,可是温郡侯殊不知,现在无论他如何做他都不可能再取得温尧的信任了,也不可能在夏雨微心中留下了任何的威信。
不过,温郡侯还是犹豫了一下,沉思了一下,然后对温尧说:“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之后我不希望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有关于温郡侯府与你无关这样的话,温郡侯府的命运与你同气连枝,树倒猢狲散,因此温郡侯府与所有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温尧想着,你既然用这种条件试图不让我做出伤害温郡侯府的事情来,可惜你说了不算,虽然我暂时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可是趁机捞点好处还是可以的。
于是,温尧也学温郡侯的样子,有模有样的思考了起来,然后对温郡侯说:“好,不过我还有一事相求于父亲。”
“哦?”温郡侯也开始觉得温尧事情还真的是不少,不过看着温尧的那与她亲生母亲相似的容貌,温郡侯既然想着利用温尧的容貌,那么自然不会笨到这么快就阻断他的后路,若是温若璇的这一条路走不通,那么就走温尧的这条路。
温郡侯的这个如意算盘,温尧虽然不能够完全想透,不过还是能够猜出来一些的,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反正温郡侯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就把自己想的一次性说完,于是温尧说说:“父亲,这么些年了,母亲走了也快十年了,我自小就在青岚院长大,可是日日看着院门上的牌匾,便每日每夜睹物思人,因而温尧便每日都十分想念母亲可是如今今非昔比了,所以尧儿想要将青岚院的牌匾取了下来,放在青岚院的仓库中珍藏,而院门上重新挂一块牌匾。”
温郡侯听到温尧这么说,也便没有多想,因为在温郡侯的心里温尧不过是还未及笄的一个小孩家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其实温尧还就是不只是因为她告诉温郡侯的这一个原因,其实温尧还有其他原因,可是这个原因只有温尧知道,温尧只是不想自己初来异世就成为众矢之的,这个青岚院的牌匾是温郡侯亲手题的,府中其他人看了心里肯定不舒服,所以温尧现在还是要将自己的实力隐藏起来,温尧最喜欢的是出其不意,扮猪吃老虎是她最拿手的。
可是温郡侯虽然没有多想,可是温郡侯也不是好糊弄的,所以温君侯给温尧说:“哦?那既然尧儿都如此说了,为父哪里有不同意的事情,那尧儿想要将青岚院改成什么呢?”
“父亲,我温尧也是在青岚院住了这么些年的人,所以手中还是有分寸的,你也便不用担心了,叫人过来将无字牌匾拿过来,我自会题字,父亲只管派人将青岚院的牌匾摘了去,妥帖的放在库房里,因为这毕竟是父亲亲手为母亲提的。”
温郡侯听了温尧的话,不震惊是假的,温尧从出生温郡侯府并没有给温尧任何教育,直接就将她扔在了青岚院自生自灭,所以温尧对青岚院又爱又恨,因此她才会想到把这块牌匾拿走,省的一天看到了头疼心烦。
如此一来眼不见心不烦,温郡侯那恶心的字迹,自己也便不会看到了,越看越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