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花是小山村地村民却自由不受村民喜欢,原因很简单,她的父亲是匈奴人,三十年前当年牛头山之战,匈奴人闯进村子,杀了她的父亲,侮辱了她的母亲,十个月后,她降生了。
那时候的村子饱受匈奴人的摧残,她地母亲就成为了村民们发泄愤怒的工具,在她幼年的记忆里,经常看到母亲被人打骂,但是她的母亲从来没有教导她报仇,自由让她在母亲的保护中快乐的长大。
她的确没有经历过痛苦,可也因为母亲的过度保护让她失去了和普通人相处的能力,再加上长相平平的脸蛋,已经三十岁了仍然嫁不出去。
人的寿命大限是两百岁,但是普通老百姓能有一百四十岁就算是高寿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和姬瑶,萧紫皇那样天生神脉,基本不会为寿命担心,到了七八十都还算是小姑娘,她这样的年龄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就在半个月前,胡春华在山上捡到了一只小白狼,准确的说是在一个大坑里面,那一天,她在后山采蘑菇,远远见流星从天而降,她找到的时候就发现了小白狼。
她觉得这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伙伴,她心里生出一丝冲动,她要养大这只小狼,可是好景不长,第三天小狼就不在了,过度的伤心让她身形消瘦。
痛苦的经历这才开始,她的母亲请来郎中给她看病开药却得出来了她怀有身孕的消息,这个消息在村子里炸开了锅,关于她母亲的传说再次成为人们的话题,而小山村就距离古长城不足三十公里,村子里都议论她很可能被匈奴人侮辱了。
寂静的小村子里突然热闹了起来,而热闹的代价就是她的母亲昨天夜里以后再也没有起来,母亲走了,带着村民对她和自己的非议走了。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个大夫的错,因为自己根本不可能怀孕,自己连男人的手都没有碰过怎么会怀孕呢?可是村民不会信她的话语。
白天里安顿了母亲的丧事以后她便离开了村子,今夜下雨了,北方的夜晚格外的寒冷,托着单薄的身子在山路中行走,最终却发现自己迷路了,她从来不知道离开母亲以后自己该如何生存。
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最后昏倒在一树洞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面前摆放着十几种大小不一的野果子,母亲,你来看女儿了吗?胡春花这样在心里道。
作为山民,她的想法总是那么的简单,就这样,她在森林里生活了下来,冬天过去春天到来,每天早上醒来后都会有各种各样的野果子,而她从未有半分的怀疑。
只是她的肚子确是一天天变大,这让她有时候会感到焦虑恐怖,她想起了某些传说,有些恶鬼会在梦中勾引女孩子让女孩子怀有恶鬼的孩子,莫非自己也怀了恶鬼的孩子?
在焦虑之中,又到了一年的秋天,她感到了孩子将要出世的预兆,那一个寒夜里,她挣扎了一个夜晚,在第二天太阳出生的时候,孩子降生了,谢天谢地,他并不是魔鬼,是人类,一双紫色的眼睛紫色的长发,就像是缩小的男版萧紫皇。
胡春花从来没有今天早上那么开心过,外面的世界风云变幻,胡春花带着儿子在山野生活,渐渐的,她便发觉儿子的种种奇艺之处,比如儿子在三个月就会跑步口吐人言,四个月的时候就会和百兽交谈,某一夜醒来以后,她发现儿子竟然在指挥百兽给自己摘果子。
那一瞬间,她全明白了,自己每天早上的食物不是母亲而是自己的儿子,她的儿子很害怕母亲会生气,可是母亲的思想很简单,并不觉得儿子会这样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就这样,平静的生活持续到了第四个年头,这一日,胡春花和儿子正在收取过冬的野花生,一身黑色九龙袍的男子从天而降,那男子身上的气息高贵威严,就好像高高在上的天神。
儿子挡在了胡春花身边,警惕地盯着来人,但听来人叹道:“想不到曾经一掌劈山一掌裂地的狼神竟然会过起了野人的生活,这就是你进入九州的办法?借助转世获得九州天道的许可?”
儿子皱眉看着来人,来人有些头痛的看着儿子,叹道:“看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没办法,只能先带你回去想办法唤醒你前世的记忆了。”
就在男子自言自语时,一块石头砸中了他的脑袋,确是胡春花挡在了儿子身边,警惕地盯着男子,而男子丝毫不为对方的动作生气,反而是带着几分欣赏道:“不愧是狼神选中的母亲,你是第一个敢用石头砸我的人,你和你的儿子随我离开,我送你们一场造化如何?”
胡春花已经很久不和人说话了,口齿有些不清楚:“你.....你是......什么人?”
男子闻言微微一怔,随后大学道:“我啊,我是神仙,你可愿意让你的儿子随我习武,你的儿子天生非凡,莫非想要让她陪你做一辈子野人?”
胡春花一怔,再次看向儿子,但见儿子吐出一句话:“宫门城!”
胡春花惊讶的看着儿子,她从来没有在儿子面前提过这个九州传说里的圣地,儿子是如何知道的,莫非她真是狼神转世,想到这里,她不禁想到了自己四年前捡到的那只小白狼,自己就是在小白狼失踪以后才被查出怀孕的......
儿子说完“宫门城”三个字以后,又皱眉道:“宫门城是哪里?”
“宫门城就是天宫,小朋友,告诉叔叔你想去吗?”
儿子看向了胡春花,后者对男子道:“你是宫门城的人?”
“世间敢穿这一身滚龙袍的只有宫门城嫡系。”
胡春花又看向了儿子问道:“你也想去宫门城。”
儿子没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神已经给出来了答案,胡春花抱起儿子道:“好,我跟你走。”
......
一天后,一身紫色凤装的萧紫皇和一身白色兰花群的九凤出现在了这处山谷,同两人出现的是一个三四岁大小的男孩儿和一个一身青色裙装的少女。
萧紫皇低头捻了一点儿地上的黏土在鼻尖嗅了嗅,还未开口时,男孩已经开口道:“紫皇阿姨,不用猜了,是我那个大舅舅的气息,老远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臭味儿。”
萧紫皇和九凤相视一眼,九凤叹道:“既然他已经转世成功以后就注定是我的劫数,当年杀了他成就了我,今日他得以重生无非以后再了结一次因果,狼神是我的劫数未尝不是我的机缘,这些年倒是麻烦你了。”
“我最不怕麻烦。”
“喂,九凤阿姨,紫皇阿姨,说够了没有啊?整天说什么机缘啊命运啊,也没见你算算我那个死鬼老爹什么时候回来啊,要我说算那么多干什么,该发生的迟早是要发生的,你......”
“虎儿,皮痒痒了是吧,要不要我现在就带你回玄京去和你娘亲生活啊,让她好好教育你?”
“啊?紫皇阿姨不要,我才不回去呢,玄京多没意思啊,整日里就是看娘亲和那些大肚子官员扯皮,再要不就是姚雨花阿姨和那些臭文化人自吹自擂,没意思,紫皇阿姨你教我打仗吧,再或者教我骑马打猎也行啊。”
萧紫皇看着活泼可爱的秦虎,叹了口气,对青装少女道:“青花,你弟弟慕容鳌什么时候回来?”
“紫姨您忘了,他半个月前才去了狼族草原,至少三个月才能回来。”
“紫姨,慕容鳌是谁啊?”
“也是你那死鬼父亲的干儿子,比你打了十岁,到时候我让他教导你,紫姨我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哪有空和你玩啊。”
“啊?那岂不是还是个孩子,紫姨我可说明如果他打不过我我可不让他教我。”
“放心啦,他在你这么大了时候说过同样的话,紫姨我只害怕你被打哭了回玄京告状啊!”
“我不信,咱们打赌。”
“你肯定没安好心,我才不赌呢!”
......
此时的玄京观星台,观星台上有一和尚一个道士和一个年老的不能再老的太监,建宁帝就在台下躬着身子。
道士开口道:“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如今大玄朝一片太平,你何苦再开口呢?”
开口的是老太监,老太监双眼中闪烁着智慧的目光,缓缓道:“因为我和成祖一样都不信命!当年我为了成祖登基已经改变过一次天机,如今大玄朝虽然昌隆,但是我们都知道,浩劫必然在三十年后发生,如果能阻止当然最好。”
和尚开口道:“你是不是算到了什么?”
老太监缓缓点头道:“我看到了却无法说出口,里面牵扯太大,我不知道我剩下的命数足够能写多少字,你们两个人一定要看清楚。”
和尚道:“都是老朋友了,放心吧,没人会打扰你。”
老太监点头,随后又对建宁帝道:“无论我写了什么,你都不要在意,你是成祖的子孙,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够了,你的盛世还没有开始,我写的这些还有至少三十年时间才会发生。”
“是。”
建宁帝此刻听话的像是个孩子,老太监得到了答案后,抬起了其枯树枝一般的右手,指尖一点幽蓝色的火焰燃烧,随后手指在石桌上笔走龙蛇,和尚一字一句读道:“杀破狼,乱九州,五胡作乱人不醒;十年劫,女帝出,太平盛世乱后宫;七杀生,破军藏,贪狼星君入宫?”
随后老太监的手指停了,道士重复了最后一句道“贪狼星君入宫?”随后两人相视,同时道:“莫非蜀中又有人渗透进来了皇宫?”随后两个人又给出来了否定的答案道:“不可能,有你我二人在,武道圣人一下绝对不可能瞒过我们的。”
和尚和道士议论时,却没有注意到建宁帝喃喃自语道:“女帝出女帝出,到底谁是女帝呢?”眼前闪过姬瑶和萧紫皇的影子,莫非秦家真有了其他的心思吗?
可惜姬瑶不在这里,否则她一定会明白那句话的最后意思是“贪狼星君入宫门城!”
七天后,朝廷宣布,自成祖时期的观星台观星老人去世,停止玄京一切娱乐活动三天三夜,以此表示对这位鞠躬尽瘁的老人的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