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中有了沟豁,那接下来也就是按照这个章程来走一步算一步的活计了。
第二天早上,酋长就命人来小六子的房门口等他的出现了,由于小六子睡过了头,那人便在房门口等着也不敢叨扰他的清梦,只听到里面有了声响,这才在门口询问,屋里的人是否已经起床。
等小六子在屋里边洗漱完毕,那传口讯之人才把他引到大厅用过早餐。
早餐不算如何丰盛,只是些鸡蛋,小米粥,馒头,一些咸菜萝卜干,尽是山里人的一些吃食。小六子来道大厅时候,基本上就一个人也没有了,因为他睡的日上三竿才起床。
他正吃的津津有味之时,听到脚步声响,门口走近了一个嘿呦皮肤的小伙子,中等身材,结实的肌肉,健康小麦肤色的脸庞,双眼炯炯有神,正是酋长的儿子,阿莲的哥哥,小酋长人称小蓝哥。
小六子暗暗心想,酋长那么刻薄,他的儿子女儿看上去第一眼就让人这么觉得舒服,单单这小酋长给人的感觉就是堂堂正正的好汉苗子。只是目前年纪尚轻,还达不到他老子那样一言九鼎。而且还有他老子给压着,但是如果等老酋长百年之后,这年轻的小子应该是个好领导。
小六子如是想着,见到小酋长走到了桌边,他赶忙起身客气一番。那小酋长也知道面前这人是客人,而且武力深不可测,而且昨天所提的那两个条件都是正中他下怀的建议,因此对小六子也是特别有好感,但是苦于还不能做主。昨天他老子又答应的那么爽快,他赶紧来找小六子接下来要怎么才能完成击退海盗,好让他老子接触砍伐禁令。
或许阿莲昨天和小六子之间的谈话已经告诉了他哥哥,现在小酋长才会来找小六子谈谈。
等小六子吃过了早饭,就跟着小酋长来到一个单独的院落。“密谋”嘛,肯定是防止隔墙有耳。
两人分宾主落座,等上了茶,小酋长就先开了口道:“不知道,先生如何才能击退海盗。可有什么办法?昨天见你神功盖世,但是海盗也是很强悍的,因此我们也是守多功少,凭着我们加高加固城墙,据险而守,才能有如今这局面。”
小六子问道:“海盗有多少人?几条船只?”
小酋长道:“啊?这些你都不知道吗?那你如何敢开口说要打败海盗?”
“实在不相瞒,我刚到贵地没几天,只是看到百姓们为了牛樟神木而丧失了性命,因此才有此行。如果能让老酋长解除禁令,那么我可以为你们打击海盗,可是海盗多少人。什么样的人物,什么样的装备,我一概不知。”小六子实话实说。
“哦,原来如此。那伙海盗,其实人也不多,就一条大船而已,他们的头目人称独眼龙。他收罗了中土近海困苦不堪的居民,训练他们为匪,人数三四百号。”小酋长啜了口茶道:“独眼龙本身武功了得,而手下那些人更是亡命之徒,那些人觉着反正都是死,因此打起仗来都是,刀刀往对手要害招呼,而从不招架,简直都是不要命的主。唉……”
小六子静静的听他说着,不置可否。小酋长见小六子脸色平淡,觉得好奇,心想难道你小子武力大到没边,还是完全没把那些海盗放在眼里,一点也不受我感染。心里难免觉得小六子是托大。
“咳,咳”小酋长轻轻咳了几声轻声道:“难道你那么有把握?”
小六子微微一笑撇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海盗不可怕,我担心的是击退了海盗,大酋长的禁令不解除那该怎么办?这是两个人问题,百姓是你们的子民,你们把他们当敌人那是万万的不该了……”小六子说到这里,偷偷的瞧了小酋长一眼,接着道:“所以我以为要先有把禁令解除的把握再谈击退海盗的事,否则等击退了海盗,大酋长万一食言而肥,那时再和大酋长闹个大红脸,那,,那就不美了。”说着看着小酋长的脸道:“你说是吗?”
听小六子这样一说,小酋长顿时觉得不安起来,他本身知道他自己父亲的脾气秉性,如果真的在小六子的帮助下真把海盗击退的话,真有可能不会解除禁令,而且更有可能会使手段让小六子和海盗两败俱伤,他的父亲和那些家伙好坐收鱼利……想到这里,不免也是主意全无。脸色全都是担忧和歉意。
小六子见到小酋长的神色,知道阿莲所说不假,这小酋长是心系百姓的好酋长,如果有他代替他的父亲的话,那百姓就有救了,而且那禁令肯定会在他手上解除的。
“嗯,不过只要有你的帮助的话,这两个问题可以很容易解决的,但不知你肯不肯帮忙?”小六子定定的看着小酋长的双眼道。
“哦?如果真的能办到,要我做什么,你说吧”小酋长听他这么一说,好像六月吃了冰镇西瓜一样开心的道。
“你果真愿意?”小六子再次逼近。
“愿意,只要能办成这两件事,为百姓谋福利是我的使命。”小酋长坚定的道。
“那好,我要你现在取代你的阿爸,由你当酋长。”
“啊?”小酋长脸色一变,不由站起身来,指着小六子的脸,不知道是生气之极还是害怕之极,手指颤抖的厉害,道:“你,你,你要让我伤害我阿爸?”
“哈哈,你误会了”小六子好像没见到小酋长这过激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回答道“难道只有让你阿爸百年之后你才能当时酋长吗?为什么不会让你阿爸用禅让的法子?”
“嗯,这个,不大可能。”小酋长听到小六子的话,情绪才又安稳了下来,但是仔细一想,这个法子不大可能,因为他知道他阿爸的脾气,还有手下的那些阿叔们都听他阿爸的,虽然平时对自己这个小酋长也是客气的很,不过那些只是看在自己是酋长继承人的份上,而非自己真的又什么本事能让这些家伙臣服。也就是说这些家伙只是屈服于自己“酋长继承人”的身份,而非自己这个人。小酋长接着道:“你不知道,我阿爸大权在握,而手下那些阿叔只服从我阿爸,他们,他们基本不会听我的。”说到这里脸色不由微微一红。
平时的自己也是有些威风的,但距离那个酋长的威风还是差些的,自己也是一员有勇有谋的小老虎,但对于那些阿叔狐狸般的狡猾,自己还是没能力来降服的,再加上那个白相公,那是个高手,他完全的听命于自己的阿爸,而且阿爸有了这白相公的帮衬,阿爸自己的腰杆也举得硬是了不少,更加的跋扈,这时要阿爸自己禅让……那简直是不敢想的。
权利这东西很奇怪,当然如果这权利大到没边的时候,那就更奇妙了,但是权利的来源是哪里呢?比如皇帝,手上握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权利又用什么来保障?军队是最好的屏障。
但是如果小到一个比如这酋长,用什么来维护你的权利呢?那就是武力,比如那些个阿叔,那些阿叔手里又有些打手,这些打手拥护阿叔,而这些阿叔拥护他阿爸,一层一层的递推上去,权利就集中在酋长手上。但是如果这个酋长没有那个掌控全盘的能力,别人就完全可能来偷取你手上的权利,或者中间的那些权利会分散开来,就不会全部听命了。这才是关键。
但是不怕,一个松散的团体,中间的管理人员不服你的管教,虽然这些有了别的想法,那该怎么办,那不要怕,再从外面找些好的大棒来加与约束,这个大棒的威力大到没边的时候,别人就会怕你手上的大棒,这叫——威。
想让别人完全的服从你,凭什么呢?一个是着些人跟着你有饭吃,有材发,别人的能力比不上你,这样跟着你比他们自己单干时好处大大的加强,这时别人才会跟着你干。另外一种情况,当官二代生成,手下的那些人不安分的少于安分的人,这样的话,他们要造反,也会考虑成功率到底有多高,这是第二种,所以小酋长面临的是第二种。而且如果有了小六子这根大棒在这里杵着的话,那些狡猾的狐狸想不安分,估计是没这个胆量的。
当小六子把这些因素分析给小酋长听的时候,小酋长这才有所松动。但是最最关键的一环是,就算把那个他阿爸的大棒——白相公给干倒后,他阿爸就会真的把酋长的位置让给自己的儿子吗?
其实说白了,只要弄清楚,酋长的权利来源和保障时就很好的去处理了,来源是那些阿叔的支持,更直白的说,更是那个白相公的——威力。首先把大棒给搬走,然后再威逼那些个阿叔,当然那些个阿叔叔应该也是明白事理之人。难道会眼看自己的百姓在禁令下无药可治而身死,百姓是他们不用干活就有的吃,有的穿,有的玩的来源,果真把百姓给逼的没路了,与自己而言也就是逼自己没路可走了。所以对这些个阿叔在于各个击破。而对于那个白相公那是要痛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