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后,阳光是那么的温柔,无私。像母亲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孩子的脸颊。经过一冬冰封的湖面。从远处望去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像一面反光的镜子。银装素裹的树梢,偶尔有一阵阵的微风轻轻的吹过,掀起一层薄薄的白烟。
严舒悦身穿红色的毛衣,下身一条黑色的打底裙。一双粉红色的滑冰鞋紧紧的裹着黑色的打底裤。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毛帽子。娇小的身子非常熟练的在冰面上畅快的滑着。时而转圈时而使劲向前冲,无拘无束。
晴岚看着女儿如天使般的脸庞,是那么的温暖柔和。被太阳拉长的影子,仿佛在一瞬间长大了长高了。亦如她那天生的性子一般,懂事,上进,好学。无论走到哪?她永远都是自己的骄傲!
路寒和晴芳带着两个小家伙在冰面外场堆起了雪人,孩子的童年最需要的不是锦衣玉食而是父母的陪伴。而对于晴岚来说自己就像是一个单亲妈妈,孩子的学习,孩子的生活,孩子的成长,一切的点滴都是自己一个人。仿佛这两个孩子与严铭风一点关系都没有。
以前铭风打工上班很辛苦,天天去工地。监工也好,干活也好。从早忙到晚,就算有时间也是去网吧打游戏,那似乎是他生活的氧气,缺少不了。但这些晴岚都不太爱去计较,总觉得他干活很累,生活压力也大,应该有个发泄和解乏的方式方法。才能健康的活下去。
“你是严铭风的老婆吧?”有点走思的晴岚被手机的短息铃声拉回了现实。心咯噔了一下,难道说该来的还是找上门来了?电视里面的小三大多不都是以这种形式出场的吗?可笑!
“是,哪位?有什么事吗?”晴岚想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理会这种无聊的短信。可是又不争气的回了句,两年了,郁闷纠结的快要疯了,不是脾气暴躁就是魂不守舍。自己自动找上门来,自己也想看看是什么鬼?
“我是你老公外面的女人。”短信那边的女人得意极了!试问哪个女人看到这样的短信能不生气不抓狂。不找老公干架,撕脸。越打越是把自己的男人往外推。
晴岚紧紧的抓着手机,身子也微微颤抖。如果此刻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跟前一定要撕破她的脸,让她没脸见人。贱逼。
晴岚颤抖的拨通丈夫的手机,此刻她不想跟这个贱货废话,只想问问自己的老公在哪?这个女人是谁?跟所有的女人一样,问一些自欺欺人的傻话。
“你在哪严铭风?”晴岚难以掩盖气愤的气息,声音也接近了吼叫!曾经在那个捉襟见肘的岁月里,晴岚就是做梦都不会想到丈夫会背叛她。
“我在我妈这呢?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严铭风那不紧不慢的声音。晴岚恨不得撕他个粉碎。
“叫妈接一下电话?”还他妈的给我撒谎。晴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那个,妈不在家,出去了。”严铭风已经感觉到妻子强压的怒火,和即将爆发的战争。
“妈不在,有谁在就给我叫谁接电话?晴岚失控的大声吼,引来路人怪异的目光。也把正在陪孩子堆雪人的路寒和晴芳给招了过来。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什么形象了。
“疯了吧你,都没有人在,就我自己。”严明风心虚的当下就挂断电话,随即就把手机设置成呼叫转移。看着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的翻看杂志的傅韵影,眼睛里布满了血红的火。
“就你他妈的不是人,是畜生,当然看不见有人在了?又或者在你身边的就是鬼。”晴岚对着早已挂断的电话大喊大叫。听见手机传来嘟嘟的忙音,气的全身都哆嗦,重新拨号,对方手机已经呼叫转移了。
“什么了姐?什么了?”晴芳看着如野兽般吼叫的姐姐,已近猜到了几分。想不到贱人来的这么快。
晴岚转头看着晴芳,那充满仇恨的眼神蕴藏着嗜血的光芒。可心吓得躲在了阿姨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妈妈变得这么可怕!小艺兴也吓的抱着路寒的大腿,想要往上爬,仿佛只有爸爸那厚实宽阔的身板才是安全的。
“姐,你别这样,吓到孩子了。”晴芳抱起可心,心疼的摸着孩子的头。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可恨的严铭风,一人快活却要让老婆孩子为他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
“把悦悦叫回来,回家了。”晴岚缓过劲来,接过受惊的可心,语气哽咽。
“你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岚岚突然间跟疯了一样?”严铭风气愤的看着这个女人,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跟晴岚摊牌了吗?
“我做什么了?我做我该做得,有错吗?两年了,我给过你时间也给足了你时间。你呢?一拖再拖,找各种借口,你想脚踏两只船,没门。”傅韵影在灯红酒绿的场合里打滚了这么多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简单柔弱的女孩,又怎么会省油呢?
“疯了你,你们都疯了。”严铭风摔门而去。
“严铭风,你想走把钱都还给我哥。”傅韵影对着严铭风的背影喊叫着。自己不好过,谁也别想过太平的日子,都给我等着。吃完了就想这么算了,呵!
“愤怒的小鸟,可怜的女人。”傅韵影接着给晴岚发着短信。我看你能忍耐多久。
“说的是你自己吧,贱逼货,破鞋。”回到家的晴岚气没地儿出,这个该死的烂货居然又来了。这样破坏别人的家庭,早晚让雷劈。
“你自己老公平日里对你怎样你自己不知道吗?没事!我无所谓,咱俩可以共事一夫。不过据我所知,你老公都没碰过你吧?你就是个保姆,可怜到没有工资的保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还有脸呆在严家。我有儿子,你呢?你没有?”傅韵影得意洋洋的编着短信,好像自己生了儿子,胜利转正似得。
“姐,你把手机给我,直接打电话,有本事滚出来,咱们撕裂她的骚逼皮,让她没脸出门。妈的,贱货!”晴芳气急败坏,说话也好听不了。几个小家伙跟着路寒在卧室里都不敢出来。生怕妈妈和阿姨把火烧到他们身上。
“喂,说话呀!贱人。”晴芳拿起手机接通第一句话就是破口大骂。对方就跟死了一样,接通电话不说话,再打已经是关机了。
“姐,把她拉黑了,不要把自己气坏了。为这种贱人不值得。”晴芳只能劝自己的姐姐,不然能怎么样呢?对方肯定不会露面,现在只能找到严铭风看看他是什么态度?不过机场那一幕,让晴芳觉得铭风和这个女人不是玩玩这么简单,也不会那么快就结束。
黑暗慢慢的笼罩着大地,夜是那么的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窗外似乎有一个鬼魅的身影一直徘徊,发出阵阵的哈气声,仿佛要把这个黑夜里的一切吞噬掉。
晴岚躺在床上,两个孩子已经沉睡。听着孩子均匀的呼吸声,思绪从现在飘到了从前。7年了,整整七年了,自己跟着这个男人吃了很多苦,却也是无怨无悔,从未有过恨嫁的念头。
以前铭风在一家私人厂子里上班,每天总有忙不完的活。每个月只能挣八百块钱,一家人挤在一间不到15平的出租屋里。每个月交完房租,水电,只能喝粥吃咸菜。孩子刚学会走路瘦的可怜。
记得有一年的夏天,天气很热,小悦悦才1周多点高烧一度达到40度。看着面红耳赤,全身发烫,痛苦的呻吟的孩子。自己无助的泪眼婆娑。看着生病的孩子束手无策,兜里没有一分钱,去医院没有200块钱怎么去?
无奈抱着孩子顶着大热天去厂子里找铭风,刚好碰见刚要开车出去的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瘦巴巴的十块钱,还告诉自己这是公款。急忙拿着这救命的十块钱去诊所给孩子打了一针退烧针。孩子也争气,一针下去烧就退了。
这两年好不容易日子好过点了,铭风却变成了鬼魅,吞噬着自己和孩子的安定生活。回想这些年来,恍如一场梦。只是可笑的是自己,不管是梦里也好,梦醒也好,自己始终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带着孩子,一个人承受着生活中的一切。这些年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付出了那么多到底为了什么?值得吗?
黑夜死一般的寂静,晴岚想要的答案没有人回答她。或许是她傻到可怜的贤惠促使着这个男人变成今日的模样。又或者是像母亲当年告诫自己,不要选择一个没有父亲陪伴长大的男人,他一定会是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因为他的生活都是母亲给予的,而他也永远学不会当一个父亲和丈夫应该尽的责任!
晴岚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任凭思绪在黑暗中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