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西最好的地段,一座十分气派的府邸傲然的俯视着周围的一切,虽然宅邸看起来比较朴素,但事实上却是不输柴府的,甚至还略胜一筹。整个府邸给人一种十分庄严的感觉,而在府邸正门上的牌匾上赫然的写了三个大字“将军府”。
此时已经是入夜,将军府的门口也显得有些清冷,不过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讲究的青年男子快步走到了将军府的门前,显得有些不耐的叩响了门环。因为用力过猛,整个将军府正门附近都回荡着敲门声,十分的刺耳。
片刻之后门开了,从门里走出来一个身材略有些魁梧的壮汉,壮汉显然是被这不礼貌的敲门声激怒了,紧锁着眉,不过当他看清来者时态度立刻就发生了改变,毕恭毕敬的将青年让进了屋。
“敲了这么久,怎么才来开门?”青年也不客气,直接进了门,随后有些不悦的问道。
“小的不知是二公子,所以怠慢了。”壮汉连忙陪笑着说道,此时的壮汉哪里还有原先的气势,看上去十分顺从的跟在了青年的后面,老实说在壮汉的印象里青年像这般的暴躁还真的是很少有的,平常他都是笑盈盈的很平易近人才对。壮汉不禁在想究竟是什么事能让青年如此失态。
“罢了,是我失态了。”青年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挥了挥手,闭上了眼,当青年再次睁开眼时已经不见了之前的阴沉,不过却也没有笑。他似乎也不想说太多,径自走进了大院里。
“阿孝。”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却十分浑厚的声音在前厅旁的走廊上传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听到喊声,青年立刻停下了脚步然后立刻转身快步走到了走廊里对着站在走廊中央的老者施了一礼:“父亲,孩儿出去查了些事情,大哥的死交给李彧我实在是不放心。”
老者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忠儿发生了这样的不幸,老夫只求能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来祭忠儿的在天之灵了。却不知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把忠儿害成那副模样。”老者正是宇文烈,显然他已经看过了宇文忠的尸体,纵是普通人看到那样的尸体都会有些不适更不用是死者的父亲了。
“这件事孩儿会给大哥一个交代的。”说着宇文孝又向宇文烈施了一礼,虽然是深夜,但宇文烈似乎在还是看出了宇文孝的一些异常。
“你的右臂怎么了?”宇文烈用余光盯着宇文孝的右臂,微微皱起了眉:“为何看上去那么无力?”
“不小心划伤了罢了,多谢父亲关心。”宇文孝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慌乱,不过他很快便掩饰了过去,不动声色的抖了抖袖子。
“以后小心。”宇文烈倒也没有在这件事事上纠结太久,只简单叮嘱了一句,随后轻轻拍了拍宇文孝的肩膀:“为父是老了,你大哥又出了这样的事,以后宇文家的事就要你多操心了。”
“孩儿定不负父亲重望!”听了宇文烈这样的话宇文孝显然有些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可抑制的有些颤抖。
宇文烈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迈开了脚步:“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说着,宇文烈已经走远了,看着父亲的背影,宇文孝第一次感觉,或许父亲真的老了。
宇文烈走后不久,宇文孝也往偏房走去,不过他去的方向却并不是他的房间。在将军府的偏房一侧有一间与府上其他建筑相比略有些矮的平房。这平房的四周虽然因为有人清理而并不显得太乱,不过这平房在这里却让人感觉多少有些突兀。
他走到了这间平房的门口十分警惕的四处查看了一番,然后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把看上去十分新的钥匙,不过就在他准备将钥匙插进房门上的锁孔里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并迅速将钥匙收了起来。
“二公子,这么晚了,你来这仓库做什么?”不知何时,在宇文孝的身后十步之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着黑色铠衣的男子,他的出现似乎平房四周的温度都骤降了。
“睡不着出来走走,倒是殷副将,这么晚了怎么也没睡?”宇文孝从平房前离开,来到了殷破败的身旁。
“在考虑大公子的案子,却也没什么倦意,就出来走走。”殷破败轻轻摇了摇头。
“大哥的事固然重要,殷副将也莫要太过操劳,毕竟桑树落叶的事情也是你在主办。”宇文孝说着淡淡笑了起来,有些关心的看着殷破败:“我先回房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说着宇文孝施了一礼后便离开了,而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宇文孝脸上所有的笑容都不见了,眼神冰冷中带着些许的杀气。殷破败看着宇文孝远去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仓库,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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