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姐姐,不知然儿做错了什么,姒姐姐居然这样对然儿。”
南姒听了这话摇了摇头,似乎不忍心一样,一边的侍女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方才我家娘娘梳妆的时候,发现娘娘最爱的一直金钗不见了,而只有你进过内间。”
南然心中了然,这就来了。南姒这招及其简单,但若是成功了影响也是很大的,这一招最厉害的就是对女子名誉的损伤。南姒不敢动南然,但是并不代表别人不敢,若是今日做实了传出去了,那南然在京城就成了一个偷窃的人,这样的人既不会被皇家所接受,也不会被普通人家所接受。纵使南家势力强大,也堵不住那悠悠众口。
这边南姒还在说着,“若是别的也就罢了,但这金钗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这话倒是狠毒,即表示了南姒对南然的情谊,又给了这事一个非彻查到底的理由,毕竟是人家父亲留下的唯一物品。
南姒话音刚落,太子就赶了过来,将伤心不忍的南姒拥入怀中,南然虽是笑着,但眼神却变得越来越冷。太子,是坐不住想要看她怎样身败名裂的吗,真是,太幼稚了。
太子给一旁站着的侍女一个眼神,那些侍女立即走上前来想要搜南然的身,南然是南家的嫡女,若是在这种场合被搜了身,就算没有偷窃的罪名,名誉也会受损。
秋菊立即护住南然,有身强体壮的侍女想要拨开秋菊,但秋菊可是习过武的,太子府这些侍女怎么能跟秋菊比,秋菊一个手刀下去,那侍女一身痛乎,竟是不敢再靠近。
南然趁着这个空,快步跑了出去,将一个侍卫的刀夺了下来,那侍卫原本以为南然这样娇滴滴的大小姐没什么力气,哪里知道南然也是习过武的,于是一个不注意,刀就到了南然手中,南然将刀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秋菊一惊,想到南然之前叮嘱的话,秋菊一咬牙,趁着混乱的时候跑了出去。
太子和南姒没想到南然竟然这么不要命,当即不敢有所动作,若是南然死在太子府,南汝还指不定要怎么道金殿上去告状呢,他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不能让南然成为变数。
“然儿不会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买单,若是姒姐姐果真宝贝那金钗为何不先搜一搜这些侍女,姒姐姐为何就怀疑然儿,要知道然儿紧里间的时候,姐姐的侍女可是都在的!难道然儿的名誉还不如这些侍女?还是姒姐姐根本就不把然儿当做亲人看?又或者是然儿几天前和太子殿下有过会面,让姒姐姐不开心了,姒姐姐要这样惩罚然儿!”
南姒被南然这一连串的问题给镇住了,明明南然长得这么温柔可亲,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咄咄逼人,偏生气势还很足,不像个大家闺秀,倒像一个常年居于高位的人,身上的威压让人无法忽略。
太子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连带着眼神中的温柔也淡了些,可还是要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来,“既然南大小姐这样说,那就先搜一搜吧。”
南然冷眼看着,嘴角的笑意淡了很多,随之而来的是凛冽的寒意。
搜了一阵后,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只剩下南姒的侍女一凉还没有搜查过,南然看着一凉,微不可测的勾了勾唇,果然那只金钗在一凉的身上搜了出来。
南姒大惊失色,怎么会她明明让一凉将金钗藏到了南然的衣服里,怎么会在一凉身上,一凉很明显也是不相信的,她看着南然,眼里满是恨意,嘴里不断的喊着,自己是冤枉的。
太子哪里会信,肯定是一凉办事不力,不然本该在南然身上的金钗怎么会在一凉身上。太子一脚踢了过去,正中一凉的心口,一凉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南然看着心中却没有半点怜悯,今日南姒敢陷害她就要承受这陷害的结果,一凉不过是个帮凶。南姒心知暴露了但依旧将这出戏演了下去。
“一凉!怎么会是你?你居然敢陷害然儿,来人!将她拖下去!”南姒怒道,但却没有说将一凉拖下去做什么。
南然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放一凉走,虽说这是在太子府,但是她南然想要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慢着!这侍女定是别有用心,今日这事是发生在然儿身上,然儿和姒姐姐交好,本不想追究,但这事太子府,若是她以后对别人也这样,岂不是上了太子殿下的名誉,这样的歌侍女怎么能再留,一定要就地处决,让那些也怀揣的同样心思的人看看,姒姐姐你说是不是?”
南然看着南姒,是不由拒绝的眼神,今日之事她并不想就这么算了,南姒若是不出点血,就太便宜她了,其实早在一凉送她出来的时候,她就不动声色的将早就攥在手中的金钗放到了一凉身上,不然这金钗就真的要在她身上被搜出来了。
南姒似乎有些犹豫,“一凉是我的陪嫁丫鬟,今日可能是鬼迷心窍了,虽然犯了错,但她以前一帮了我许多,就地处决就有些过分了。”
过分?南然暗自摇了摇头,今日若是自己没有及时行动,只怕下场不会比一凉好。南然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眼泪一下出来了,她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委委屈屈的道,“然儿是为了姐姐着想,今日一凉敢这样做就说明了她早已对姐姐有了二心,姐姐却心软,难道姐姐一点都不为然儿感到委屈么?”
南姒咬了咬牙,这南然是要抓住她不放了,果真是个斤斤计较,不好惹的主。
但是一凉一贯是南姒的左膀右臂,南姒怎么也不想就这么将一凉舍去。太子没有考虑这么多,他只知道今日的事情失败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将南然打到了,至于一凉不过一个奴婢而已,就算死了也是没有什么的。
此时那些府卫也退了下去,只余南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