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新的城主来不了了，可是XCPD的活动经费还是到了，皇呈用这笔钱租了一栋简单的小平房，这里曾经是一处小饭店，不过饭店老板在锡城遭到第二次袭击的时候就已经搬走了，估计也不会再回来了，所以租金也很低廉。

当海波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看到皇呈正懒散的坐在木质椅子上，抽着烟。窗外的天空晦暗而污浊，皇呈小小的办公室里充斥着让人难以忍受的烟味，墙上还挂着两面破旧不堪的锦旗，上面的字已经很难辨认。

“皇局长，好久不见，办案效率变高了。”海波不知道皇呈把犯人关在哪里了，以前锡城还有看守所，不过自从朱琪和仟嵇在锡城大闹一番后，锡城所有的执法设施都以陷入了瘫痪，XCPD的那些新警员顶不住压力都辞职了，皇呈也只剩下几个“老将”，他们现在在外面巡逻，其实锡城的治安现在已经交给了白虎帮。

“我给你看看哦。”皇呈从那脏乱不堪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证物袋，里面装着头发、头皮屑和指甲，他把证物袋递给了海波，说：“两天前，那家伙在你家偷了这些东西，由于价值没超过2万，没法立案，不过因为是去的你家，所以我现在把他关在后面的水井里，让你和他谈谈。”

“非法拘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海波笑着调侃皇呈“好吧，我去见见他，我会把他处理好的。”

“如果你要杀人的话，不要让他的尸体在锡城被发现。”皇呈将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丢给海波，海波拿着钥匙打开了井盖，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被关在井下面，他的身体似乎由于过度寒冷一直在打哆嗦，脸上也有被打过的痕迹，周围散着一些面包屑，看样子皇呈还记得给他投食物。

“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海波问道，可是这家伙没有回答，皇呈之前大概也问过吧！既然简单的方式不行，那就粗暴点，海波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他身上丢去，“谁让你来的。”

“这种方法不行，我有个办法让他开口，你把他弄上来。”克妮丝希娅对审问罪犯总是很在行，海波也不质疑她的能力，于是伸出手，施了一个小法术，将那犯人从井里拖了出来，定在了天上。

“太远了，施法距离不够，放近点。”

海波点了点头，当他把那犯人拉近的时候，他看到克妮丝希娅的眼睛里闪烁起一道诡异的红色光芒，那犯人就像自己中了邪似得，他的目光变得呆滞“是一个帝国人让我帮他收集情报的。”

帝国间谍到东部联盟来收集军事情报，生活信息也不是头一次了，但是，他们以前很少会专门的去收集一个普通驱魔师的情报，除非……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我不知道。”他没有撒谎，中了克妮丝希娅的法术后，说的全是实话，“我只知道他是帝国人。”

看来线索到这里断了，因为这家伙被抓起来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他的“上级”大概早就跑路了，海波也没继续问下去，他朝着克妮丝希娅点了点头，克妮丝希娅中断了法术，海波觉得还有其他办法知道答案，他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第一次没打通，第二次接了直接断了，第三次终于通了“喂，王琴，最近一周有没有帝国的人来锡城？”

经历了三次暴力袭击后，到锡城来旅游的客人少之又少。锡城的行政机关虽然瘫痪了，可是帮派没有瘫痪，锡城到处有他们的眼线。说来也奇怪，帝国人平时只喜欢去海港城，蓝光城做生意，他们几乎从来不会来锡城，这里又不富裕又不安全，虽然这里被称为安定区，可是这里也常年被黑帮统治，不管是青龙帮，还是白虎帮，都不喜欢外地人过来做买卖，当然，也包括那些金发碧眼的帝国人。

电话虽然通了，可是海波一直听不到任何声音，等着等着等着，他终于听到了一个懒散的声音在电话的那头传来“很重要吗？你等等，我帮你问问。”电话那头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大概过了五分钟，海波又一次的听到了王琴的声音“有，两周前有四个帝国人住进了凯宾大酒店，到现在还没走，我把门号发给你。”

“他们的人已经出事了，为什么他们没走？”克妮丝希娅想到的问题海波从来没想过，凯宾大酒店就在锡城的一条大运河边上，是沿岸之国最豪华的酒店之一，酒店充满了帝国的风格，足有342米高。

抱着忐忑的心，他敲响了那间豪华套房的门，可是没有理他，于是他施了一个穿墙术走进了房间，一股腐尸的气味把他吓了一跳。

那三个帝国人已经死了，死状极惨，死前似乎遭到了不可思议的折磨，尸体也已经发臭变绿，尸体上还爬着一些驱虫，他们看上去是被一刀致命，脖子上那道切口大概就是致命伤吧，看样子自己来晚了一步，于是他立刻打皇呈电话，而皇呈只是让他自己把尸体处理掉，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锡城每天都在死人，皇呈可不希望处理一些头大的案子，虽然几个帝国人在东部联盟失踪可不是什么小事，可是这里是锡城，凯撒雄狮的余党还在，就说他们被怪兽吃了吧，这样找不到尸体也合乎情理。皇呈已经想好了说辞。

“我听下面的工作员说，帝国人把前预付给他们了，然而还可以了他们一笔好处费，让他们不要来开门，所以他们一直没来查房。”

“好吧。”海波大概也能猜到那笔好费有多少了，这三个帝国人身上的证件还留着，他们属于帝国的一家名为卡斯卡的生物科技有限公司，那家公司还产过有机大麦和其他食品，在东部联盟也早就家喻户晓。

“这家公司可不仅仅产全麦面包，还涉及帝国的军工业，负责一些生物兵器的制造。他们的总裁叫罗伯特•西蒙斯，在百年战争期间担任帝国军中将，以战术诡异而出名。”克妮丝希娅似乎很了解那家公司，她打开背包，摸出了一瓶化尸水，这种水能把尸体变成气体，消失的无影无踪，空气里的臭味大概要花上一段时间才会散去，夜行者通常用这种方式处理尸体“我只是好奇，是谁杀了他们。”

“他们的伤口，和友善城看到的那几个警卫差不多。”海波注意到，这三个帝国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痕迹，凶手的速度很快，他杀死这三个人只用了短短的5秒，海波甚至看到了那三张腐烂的脸上充满了惊讶。之前，海波想到是落叶做的，可是落叶办事情很干净，绝对不会留下尸体。

“如果是你，杀死这三个人，要用多久？”

克妮丝希娅估算了一下这三具尸体之间的距离，说：“我不会超过两秒，肯定比他快一些，他虽然是个专业的杀手，但是没经过训练，所以可以排除他是日行者或夜行者。”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克妮丝希娅用化尸水把那三具尸体变成了气体，然后说：“好吧，其实我大概已经猜到了，杀他们的杀手属于东部联盟的另一家生物科技公司，那家公司对你很感兴趣，我听他们的一个职员说，你是那家公司的生物兵器，他们的老板，要回收你。”

“我是……生物兵器？”海波还是头一回听到如此匪夷所思的话，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台兵器。

“他们是那么说的，不过我还没有查清楚，就在草原加盟国碰到了你。”其实克妮丝希娅并不怀疑她得到的答案，因为海波不管对人类而言，还是对怪兽而言，都很特殊，他身上没有怪兽震波的反应，可是却可以半怪兽化，相信有朝一日，他可以将自己的完全怪兽化，如果那样，别说凯撒雄狮，就是东部联盟所有的怪兽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好吧，我们暂时不要管这事情了。”海波觉得克妮丝希娅查的越深就越危险，毕竟，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已经有人知道牙签鸟就是克妮丝希娅，其实这也不难知道，因为红色眼睛的人毕竟很少见。

“那我们，下面怎么办呢……”

“休息几天吧，然后我再回去找我的伙伴们。”海波可不想马上回暗月岛，克妮丝希娅不在他身边的那段日子里，他感觉自己吃不好、睡不好，是时候给自己放几天假了。

克妮丝希娅点了点头，海波家已经被她整理的干干净净了，她认真地搜查了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留下什么偷窥设备。

海波突然还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王琴说他们有4个人，这里却只有3具尸体，还有一个人去哪里了？难道，他是个双重间谍？

远处，越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说：“海波又回来了。”

“我不用望远镜都能看到。”糖媱对自己的拍档非常不满意，可是她也没法换搭档“那些帝国人是谁干掉的，你查到了没？”

“只查到他们是帝国的商业间谍，其他消息一无所知。”越耸了耸肩，很无奈“毕竟他们的一些身份信息都是伪造的。”

“你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我问的是，杀他们的是谁？”

“尼可莱•斯摩尔林格。”一个大胖子出现在他们身边，“我们已经查到了，他和仟嵇的老板是同一个人。”

“好，我明白了。”糖媱听说过尼可莱•斯摩尔林格，他是一个神经性虐待狂加歇斯底里症患者，酷爱以残忍的手段对付敌人。这几个间谍没有遭到太多的折磨，看样子他这次任务完全的很匆忙。

“三个人？不，我记得有四个帝国人来这里。”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边只留下三具尸体，看样子尼可莱•斯摩尔林格本性难移，那个倒霉鬼一定被他抓去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