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鸢一行人带着与骁天国的盟书马不停蹄得赶回凤朝国向女王复命。林穆鸢将此次出使骁天国的经过一五一十得进行了汇报,当然还包括林五琭和林五舛对他们使的小伎俩。但这毕竟是私人恩怨,林穆鸢也没对女王细说,只是一笔带过。
女王对林穆鸢一直赞赏有加,再加上这次不负使命与骁天国签下结盟书,心中对其好感自是又增加了几分。
当然,几家欢喜几家忧,蓝域国国王得知骁天国与凤朝国结盟后,震怒万分。当初蓝域国派使者出使凤朝国,女王虽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欢迎宴,给足了蓝域国的面子,但蓝域国的使者想与女王商讨结盟一事却始终求见无门,说是不想参与这打打杀杀的战事,但转眼却与骁天国结成同盟,这对蓝域国来说是一次极大的外交失败。
但是这凤朝国与骁天国的结盟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蓝域国国王自己一手促成的。这点蓝域国国王心里自是明白。若不是因与凤朝国结盟未果,自己震怒之下宣称要连凤朝国一块儿打,那凤朝国女王也就不会同骁天国寻求结盟。
如今,形势大变,蓝域国也算是处在孤立无援的地位,这让蓝域国国王多少有些隐忧。
朝堂上,蓝域国国王一语不发。底下的大臣们早已炸开了锅。
“全国各地乡绅知要开战,几日之内,粮食价格大幅提升,粮食囤积居奇,百姓却无力购买,只能省吃俭用对对付着过。这战争一旦爆发,军需自然大涨,到哪儿去弄这么多的军粮!没错,我们可以向乡绅富豪征收,但那势必会引起他们的不满,向百姓征收?百姓自己吃什么都没着落!如今国内此种形式,冒然发动战争,万万不可啊!”终于有大臣沉不住气第一个出来发声。
这一谏言随即引起了众多大臣的附和。
“没错,国王请三思啊,如今凤朝国与骁天国结盟,其物资供应,军队力量不可小觑,我们妄然发动战争,即便是获得了胜利,也会两败俱伤,苦的还是我国的百姓啊!”
“古语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国家才能繁荣昌盛,民心向背,国家势必会走向灭亡啊。一旦发动战争,民不聊生,定会引发百姓的不满,到时候,王朝岌岌可危啊!”
底下大臣你一言我一语,但事已至此,蓝域国国王也顾不得大臣们的反对,毅然决然坚持发动战争。
大臣们见劝谏无果,纷纷摇头叹息。此刻,大家的心中都明白,一场硬战即将展开。
蓝域国国王准备挑选十万大军在三日后出兵骁天国。此事很快传到骁天国和凤朝国。
凤朝国女王命林穆鸢和冷封决带兵出征。与此同时,骁天国国王也派林五琭和林五舛带兵前往骁天国边境。
当然,林炼羽一得知林穆鸢也要到前线去,就主动请缨也要前往。不过,作为一国太子皇帝当然不会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万般无奈之下林炼羽只能派出几个心腹混入军中给他及时汇报消息。
而此刻,林穆鸢正带着一批近卫军预先到往边境与林五琭和林五舛会合,商讨接下来几天的作战事宜。而冷封决则带着大军紧随其后。
上路之后,林穆鸢意外地遇到了翰千宇。因为那次劫匪事件,林穆鸢对翰千宇自然没有好脸色。但翰千宇一如既往的发挥了他没脸没皮的本质,上来就对林穆鸢调戏了一番。
林穆鸢对他嗤之以鼻,但也拗不过他的纠缠,就默许了他办成自己的近卫呆在自己的身边。因为她知道翰千宇跟自己一样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蓝域国国王。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蓝域国的前皇子,应当是最清楚自己的兄弟的心思,有他在身边,或许还能为自己出谋划策。自然也就不多加阻挠了。
这翰千宇乔装成林穆鸢的近卫后就一直跟在林穆鸢身边无事献殷勤,一路上也算是安分。
眼看就快要到达骁天国边境,林穆鸢本以为一路上都相安无事,却突遇埋伏,不知何处飞来一只利箭,从林穆鸢的眼前呼啸而过,直直的扎进旁边的树干。幸好林穆鸢反应敏捷,身子往后一仰,躲过了一劫。然而道路两边的草丛里突然飞身出来几个黑衣人,个个手持刀剑,直奔林穆鸢而来。
林穆鸢惊魂未定,黑衣人来势汹汹,惊了林穆鸢的马,突然带着林穆鸢向草丛飞驰而去。身后的近卫军早已跟黑衣人打成了一片,自然没人注意到林穆鸢。
翰千宇看到林穆鸢的马受了惊,迅速解决了身边的黑衣人,骑着马向林穆鸢追去。
然而这马早已不受控制,林穆鸢竭力控制,但还是被甩了出去。就在林穆鸢以为自己要重重的落地时,突然翰千宇一个飞身上来抱住林穆鸢,生生的给林穆鸢当了人肉垫子。不过即便是没摔到地上,但她的脚压在了几块碎石之间,传来一阵撕裂。
“摔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林穆鸢一抬头就看到了翰千宇正急切得望着自己。
“许是伤到脚了。”林穆鸢挣扎着起身,想回去看看近卫军和那群黑衣人的战况,可刚站起来就疼的倒抽一口气。
翰千宇扶林穆鸢坐下。“不要担心,顾好你自己,你要是出事了,谁去骁天国跟他们商讨作战计划,你现在回去只会给他们添乱。那几个黑衣人想来也只是蓝域国国王派来扰乱军心的,可不能中了他们的计。”
语罢,便低头仔细查看林穆鸢脚上的伤情,一脸认真,不似往常的不正经。看到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先来查看自己的伤情,林穆鸢内心还是有一丝丝的感动。
见林穆鸢盯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翰千宇尴尬得收了收手,笑着说“没事,大老爷们儿的,皮糙肉厚。”
林穆鸢看着他没有言语,虽然自己一直不待见他,但经过这件事,心里对他却是改观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