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晓蝶转身来到大街上,只听一个声音说道:“表白失利啊看来,杨文溪终究还是和李思雨在一起了。”只见许常风突然出现在了阎晓蝶面前。
阎晓蝶可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现任何小女子的无助,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冷冷的说道:“你得意什么?你不是一样没得到李思雨吗?”
“呵!我对李思雨,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知道她是杨文溪喜欢的女人,所以我才想把她占有,可是你不一样,你是拿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看来云爷不让你跟杨文溪走的太近,是有先见之明的。”
“我跟杨文溪的事情,管你什么事,你别以为你跟着我干爹,你就目中无人,可以随意消遣我,惹火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阎晓蝶本来心情不好,他这个时候来看自己笑话,真有心杀他的冲动。
“阎爷有这么大火气,不应该发泄到我身上,发泄到杨文溪身上才是,我不过跟你闲聊两句,又是你们的合作伙伴,你怎么就要针对我呢!”许常风已经不是之前对阎晓蝶闻风丧胆之人,他受了云爷的特别照顾,加上他成功的取得了许家生意的主权力,云飞翔委以他重任,所以他不怕阎晓蝶对他发难,因为他知道,自己目前是云飞翔扳倒杨文溪最重要一颗棋子,任何人都不能对自己过分行为,就是阎晓蝶也不行,所以他才取笑阎晓蝶,有恃无恐。
“请你不要说你们好吗?你乐意被我干爹利用,也只是我干爹的合作伙伴,你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价值。”
“非也非也,眼下,我们正需要一起合作才是,你能得到你的杨文溪,我能得到我的李思雨,只要我们两个通力合作,相信他们两个人长久不了,杨文溪迟早会回到你的身边。”
“哼!你不是和我干爹每天商议如何让杨文溪滚出上海吗,就算他回到我身边,还是免不了被你们陷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对付李思雨,我有我的办法,根本用不着跟你合作。”
“好,既然阎爷这么肯定,我就拭目以待,看看阎爷能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杨文溪回到你身边,我也捡个渔人之利,把李思雨给收了,呵呵呵…。”
杨文溪在家整顿妥当,把李思雨送回到了家中,李天养夫妇见到女儿平安归来,自是喜不自胜,而且当他们知道杨文溪和女儿决定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那个高兴啊!既如了他们的愿又圆了思雨的梦,一家人对杨文溪更是喜欢的不得了,李天养更是一口一个文溪叫上了,也不再称呼他为杨少爷,感觉杨少爷这个称呼有些太见外了。
杨文溪离开李思雨的家之后,便来到了典当行,他不在的这些日子,行里的生意蒸蒸日上,听仲伯言道,这都是许常风的功劳,他日夜操持典当行,将典当行的生意打点的都恰到好处,结交了很多生意上的伙伴。
“如果常风能够早些悟到这个道理,许伯伯也就安心多了,也不用千里迢迢,让我赶来上海。”
仲伯顿时哑口无言,忘记了杨文溪现在的身份,他可是许记掌柜的,说许常风经营的好不就是贬低杨文溪的能力吗。
“就怕他心术不正,又有什么歪门邪道,我就不信短短几天时间里,许常风就能有这么大改变。”阿豪怀疑着说道,毕竟他是什么样的为人,谁不清楚,他一向吃饭不管闲,怎么可能会经营商铺,怎么可能结识那么多生意伙伴,越来越觉得此事蹊跷的很,莫不是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阿豪,我知道你不相信少爷有这个能力,起初我也是不信的,可是他在典当行的所作所为,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这可不是我故意偏袒他才这么说的,不信,就可以去问问典当行的其他伙计。”仲伯急忙向阿豪解释。
杨文溪素来知道仲伯为人仗义,遇事总会秉公处理,他绝对不会因为许常风是许家公子而刻意维护他,偏袒他,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这一点,他绝对不含糊,便道:“仲伯,阿豪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我也特别相信常风在渐渐改变,而且我也相信,他一定是一位很好的掌柜的。”
说话间,只见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他穿的衣服十分华丽,想来是一位有钱人,他身后跟着一名随从,随从手中拿着一个锦盒。
中年拱手说道:“鄙人白忠,因为家庭出了点事情,特将家传宝押你们典当行,不知是否妥当?”
“妥当妥当,当然妥当,我们开门做生意,怎么会不妥当。”仲伯笑着说道。
白忠挥挥手,随从走上前一步,将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个光滑无瑕,碧玉翠绿的一个夜明珠。
杨文溪和仲伯他们熟知宝贝,乍一看这夜明珠无论它的形状和光泽都堪称完美,是世间罕见之物,此物件价值连城,果然不愧是人家的家传宝贝。
白忠笑道:“不知道三位哪位是许常风许掌柜?”杨文溪等人一愕,没想到对方是冲着许常风而来,也就是说这一笔生意,人家是看在许常风的面子上才过来。
仲伯笑道:“白先生,这位是我们许记杨掌柜,他在这里,一样可以接纳的。”仲伯指着杨文溪说道。
白忠让随从把锦盒合住,摇摇手:“不不不,我的家传宝贝一定要交给我信赖之人,这许记就应该是姓许的掌柜,他姓杨,靠不住,靠不住啊!”
阿豪怒道:“怎么靠不住,你第一次来上海吗?杨掌柜前前后后收了多少件宝贝,哪一个不是价值连城,没有一次丢失损坏,有钱来就完璧归赵,没钱来就上拍卖大会,你一个小小夜明珠看把你吓的,干脆你搂着睡觉得了,干嘛要质押在这里。”阿豪脾气冲动,总觉得这个白忠押夜明珠是假,给杨文溪难堪是真。
“这……这……这……你们开门做生意,就这样跟上帝说话吗?”白忠气的说话都结巴了。
杨文溪拽了一把阿豪:“阿豪,不得无礼。”
仲伯急忙赔笑道:“白先生不要生气,阿豪说话向来如此,人是不错的,没有得罪您的意思。”
“哼!上海滩这么大,又不是只有你们许记一家,我们走。”白忠转身就要离开之际,只见许常风登门进来,他马上眉开玩笑,迎了上去:“看这位公子气宇轩昂,仪表不凡,莫非你就是许常风许掌柜?”
许常风看上去一头雾水,看着杨文溪等人,一脸匪夷所思:“我是啊!您是……?”
“我是白忠,今天特地过来给你我们家宝贝,不过那个什么杨掌柜太不会说人话,真不想在这里逗留片刻。”说着就是一脸的怒气。
刚才明明是阿豪得罪了他,他却说成杨文溪,针对性太明显,这哪里是来当铺质押宝贝,根本就是拆杨文溪的台。阿豪越想越怒,双拳握的格格作响,向前踏出一步,杨文溪捉住了他的手腕,冲着他摇摇头,叫他不要冲动。
许常风听白忠说了这些话,心里顿时雪亮,笑道:“白先生不要生气,杨掌柜不给你办,我给您办,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宝贝?”
白忠将锦盒打开,取出夜明珠交到了许常风手上,许常风掂在手里确实有些份量,而且打磨的十分光滑,简直浑然天成:“哗!这个可是好东西啊!不知道白先生意向价格是多少呢?”
“如果不是看你许掌柜的面子上,你们给我多少钱我也不干,既然许掌柜你回来了,咱们把话说明白,这个夜明珠是我家传宝贝,我只是暂时放在这里,到时候我还要再赎回来的。”
“我明白,谁还没有个应急的时候。”
“这样吧,五万个大洋怎么样。”
许常风微微一笑,走到了杨文溪面前,将夜明珠递到他面前:“杨掌柜,在鉴品宝贝这一块,我可远远不如你,不如你给看看,它是否值五万个大洋。”
阿豪没好气的说道:“不懂鉴别宝物,不知道你是怎么把商铺经营的如火如荼,还有人专门找你做生意?许少爷,你真好大面子。”
许常风收回递给杨文溪的手臂,看着阿豪微微笑道:“谁告诉你我不懂的,只是杨文溪始终是许记掌柜的,是我爹亲自受命,如果我把他风头都抢了,甚至连鉴宝都不用杨文溪,那留他在许记还有什么用,当摆设吗?”阿豪一句讽刺他的话让他以反话说给了杨文溪听,其实想说许记现在有我就够了,你不过就是一个摆设,能够让你鉴别宝贝真假,也是施舍他的行为。
许常风重新把夜明珠递给杨文溪面前。
杨文溪刚才已经用眼神扫过,确实是一个真品,也恼火许常风适才的话,是以并不,接下,只是说道:“是真的。”
许常风笑道:“好,这一次可是你杨掌柜说的,我便不插言了。真假都是一个人说了算,仲伯,你可要给我作证,这可是杨文溪亲口说的,它是真品。”
刚才它露出的那一刻,仲伯也有见到,确实真品无疑,便道:“少爷,不用怀疑,确实是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