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我到了一座山上,那山立陡石崖,眼望下去脚下是万丈深渊。
我吓得抬头不去看脚下,可眼睛却看到了天空,我离天空很近,只一伸手便摘到了白云。
平时听人们说白云是那种如棉絮状的东西,一碰便碎掉,可手中的白云 用手撕都撕不开,韧性十足。
我很好奇,就在我好奇的当儿,手中的那片白云却悄然的兀自飘向了天空,我徒手空悬在半空……
白云飘走了,我才猛然省悟:白云就是流浪的物体,它不会总停留在某处,它飘浮无根,它永远不能跟大树相比,大树永远都是稳重有根又可一让人乘凉累了可以依靠,所以羡慕白云不如羡慕大树……
我就这样见物开悟,触景生情。
在我触景生情之时感觉到眼皮来了,我告诉自己不能睡,因为这深山老林里野兽经常出没,我又孤身一人,没人替我挡野兽,所以我不能睡着。
基于这种想法我强撑意识不让自己睡过去,而就在此时,因困意而朦胧的双眼中出现了一个“东西”。
在这深山老林中碰上的不是樵夫便是采药人,不会有其他人,除非不是人的动物。
眼前的“动物”长毛披身,看不见五官,只看见四肢,它向我爬行而来,快到我近前长毛一抖前蹄腾开,毛发顺势被风吹开,我看到了一张无比可怕的脸:脸无肉全是皮包着骨头,那双眼睛没有黑眼球,全是眼白,嘴大得出奇,能生吞一头小猪崽儿……
它长牙舞爪的向我扑来……
我躲过“怪兽”的扑抓,灵巧的来了一个后空翻跳跃,这一跃虽让我逃出了魔掌却跌入了万丈深渊……
在坠下深渊的瞬间我发出了我人生中的最强音“啊!”
这一声不仅喊醒了自己也喊醒了师父。
师父没进我屋子便急火火问:“大壮徒儿,你怎么啦?是不是睡着了梦魇了?”
我擦着腥松的睡眼,懵懂回答:“嗯,可能是吧,不过我真的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急脾气的师父忙问:“做了什么梦把我徒儿吓成这样?说出来听听!”
耐不得师父相催,我只能将做的梦真实的还原出来。
听了我的述说,师父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就见他双眉紧缩,眼神凌厉,八方口抿得紧紧的。
看着师父凝重的神情,我猜想我的梦师父解读的结果不太吉祥,所以才有此种表情。
一般情况下师父想事情我都静静的等待,可今日不比往日,我这是在即将上坟场前做的梦,此时做梦一定是与上坟场有关联,也就是说这个梦很可能是上坟场的感应之梦。
这梦可至关紧要!它关乎着我上坟场顺利与否,可能还关乎着我的性命……
梦对于我如此重要我不能不急,我催问师父:“师父,你在想什么?我好着急呀!你一定是想我做的梦,一定在为此解析,那能不能告诉我省得徒儿着急。”
被我一追问,师父如梦初醒般的搭腔:“嗯,你猜得没错,为师就是如你猜的一般,毫无二致。不过……”
我急得不顾礼节抢了话:“不过什么?都啥时候了还藏着掖着,有关于我的事师父说来便是,不说来反而让徒儿不安,师父您请!”
我这类似于激将法的话一出,师父便按捺不住说道:“没想到这还激老将呀,好!既然你这么激我,我便将你的梦解给你听,你听好了哦。”
听完我的回答,师父便如数家珍的给我解析起我的梦来。
师父:“大壮,你做的梦呢有喜有忧,可谓喜忧参半。你是想先听好的呢?还是先听坏的?”
我:“一般人都是先听好的,我反其道而行之,先听坏的,然后才能先苦后甜,先悲后喜,我有着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您老就说吧!”
我的话说完就等师父回话,可师父却去条几的笸箩里抓烟丝往水烟杆里塞……
看着师父在我最紧要关头还不忘吸他的水烟我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敢造次,只咳声来提醒和发泄。
师父岂是糊涂之人,他早就听出我咳声的含意,这声音是在提醒他快些回答。
师父见我猴急样,不想让我心不安,所以开口解析我做的梦来:“你说想先听坏的梦解析,那我便先说坏的,俗话说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我可不想累死,为了找条生路所以不打诓语悉数说出。你 梦前面我说过了喜忧参半,阴霾遮日,但最后会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细的我就不港了,港多了无益,也费嘴巴皮,留着嘴巴皮登你凯旋归来是再港话,港他三天三夜,好啦,为师都跟你港完了,你心理没阴影和压力了吧?”
我忙回答:“是哩,师父说得对着哩,那师父您也累了再去歇憩会儿,我给您倒茶,然后该做晚饭了,去抱柴禾!”
得到师父答应我便走出屋子,去了一楼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