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不下来,他也没办法,只能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
但是容云贺感觉自己有点危险,毕竟自己身上抱着的不是别人,而是白浅这个人形引雷针!
于是乎,在倾盆大雨之下,白浅缠在容云贺身上,两个男人,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开始了回家之路。
不知道为什么,白浅突然发现,自己以八爪鱼的姿势趴在容云贺的身上时,居然没有雷来劈他,简直是一个奇迹。
同时也发现这个问题,本来也有些担心的容云贺也放下心来,安心地往家里走去。
没了雷电加身,两人行路速度变得快了起来,没多久就回到了小木屋。
宁云纱此刻正在屋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雨天,眉眼间有些担忧之色,想着容云贺和白浅两人打猎到现在怎么还没有回来,现在可是都快要到正午了,别说人了,就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就在宁云纱担心之时,两人的身影朦胧地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因为两人此时的姿势,加上又是雨天,有点雾蒙蒙的,宁云纱还以为只有一个人回来了。随着时间的过去,两人的身影也越来越近,她这才看清楚了这哪是一个人,分明是两个人啊,这两人用十分奇怪的姿势合在了一起。
宁云纱看着眼前两人这个样子,有些搞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两人因为在雨中淋着实在是太冷了,冷得瑟瑟发抖之后,还抱在一起,互相依偎取暖?
当然,任凭宁云纱想破脑袋,也是不会想到居然是因为白浅被雷劈,白浅害怕,所以才跳到了容云贺身上,不肯松手。
“你们俩这是干嘛呢?”
宁云纱一脸好奇地看着进了门的两人开口问道。
进了木屋后,容云贺先把单手拎着的野猪和灰熊还有老虎几个猎物放在了地上。
宁云纱看着容云贺打猎到的这几个猛兽没有惊讶,因为容云贺武功盖世,之前好像还猎了一头几十米长,比水桶还粗,感觉快要成了蛟的大蛇,因为实在是太大了,就没有带回来。
将右手上拎着的几个猎物放在了地上后,容云贺一边将白浅从身上推下去,露出了完美的人鱼线,一边他面色古怪地说道:“唉,此事说来话长,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清楚的,等我先洗个澡,我慢慢跟你说。”
“对了,瑶瑶呢?”
“瑶瑶在楼上写字呢。”听到容云贺的话后,宁云纱秀眉一挑,然后莞尔一笑道:“哦,是吗?那我先去烧水。”
没多久,水就烧开了。容云贺本来是想让白浅先去洗的,毕竟自己身体强壮,还有内功护体,下再大的雨也没用,他也不会染上风寒,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身材单薄,没有一丝武功傍身的白浅就不一样了,但他没想到白浅居然死活不进去,说什么让他先进去洗澡,没办法,容云贺也不再矫情,他就先在大浴盆中洗起澡来。
冒着的热水泡在身上果然舒服,泡澡浴盆里的容云贺此时感觉十分的惬意和舒爽,“真舒服。”慢慢的,容云贺进入了放松状态,一动也不动的开始享受了起来,然而还没有泡多久,白浅就进来了。
“白弟,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脱了衣服,只是披着一条浴巾的白浅,容云贺有些奇怪,于是他开口问道。
“容兄,是我托大了,没想到淋了雨会这么冷!我现在都已经快冷成狗了!”
白浅有些可怜巴巴地看向容云贺,他可怜兮兮地说道,边说还边打颤,看上去好像确实是被冻得不轻。
“所以...你想要干嘛?”容云贺挑了挑俊秀的眉毛问道,看到卖惨的白浅,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所以...我现在想要...”白浅有些扭捏,似乎又有些羞涩地说道
“你想要?”这话让容云贺想歪了,这不是平时宁云纱想跟他那个啥时,或者自己想要跟宁云纱那个啥时说的话吗?再想到白浅之前奇怪的举动,难道...白浅想要我把他在这浴盆里给办了?
想到这里,容云贺一个激灵,他急忙说道:“不行,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怎么会做出如此违背三纲五常的事情?”
“都是男人?都是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可以了吗?容兄,我看女人才不行吧?”
白浅觉得很是奇怪,自己不过就是想跟容云贺洗个澡,哪里违背三纲五常,主要是靠容云贺身上实在是太温暖,太舒服了,而且还很有安全感,一男一女不能洗澡这也很正常,但两个男人不能洗澡这又是什么东西,这种事情白浅反而是第一次见。
容云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眼前一本正经,说得头头是道的清秀少年,他突然觉得这白浅的思想很危险,居然说女人不行,要男人,要不是他现在身处这荒无人烟的大山,而是身处京城,他要带着这少年去怡红院里去见识见识,让他知道男人跟女人才是正确的!
好吧,现在两人都各自误会了。
“男人是不行的,这种事情...哎,要我怎么说呢!”容云贺说到了一半,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只是叹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谆谆诱导白浅走上喜欢女人道路的母亲?
“呜呜呜,难道...我想跟你...洗个澡就不行吗?男人跟男人洗个澡都不行吗?女人跟男人就可以了吗?”
白浅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如果是个美人,那么就会让人有种想抱在怀里,好好呵护的冲动,但他是个少年,是个男子,这么哭,只会让人有一种想踹他一脚的冲动。
他继续抽泣道:“算了,冻死我算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哥哥。”说着一脸伤心欲绝地就要汪外面跑。
容云贺:“……”
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认得不是个弟弟,而是个妹妹...
听到白浅的话后,知道是自己想歪了的容云贺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被冷得瑟瑟发抖,面色苍白的白浅,他突然有点莫名的心疼...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让白浅来洗了,反正这木盆也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