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那个人找了身边的秘书到男孩的爸爸面前说收了他们的东西就要和他们合作,男孩的爸爸一开始是惊讶的,后来得知是男孩的妈妈收了东西于是想拿出来然后还给他们,但他们拒绝了,争执之间,那些人突然动起来,不光砍断了男孩的爸爸的手,甚至还对男孩的妈妈施暴,而躲在一扇门后的小男孩目睹了这一起,那些人带走了男孩,并把他送去研究所,在他的身上注射了一些药物,每天都靠药物活着的男孩差点就死掉了,但每次都靠意志力活了下来,男孩终于找到了机会逃了出来,然后在外面发展自己的势力,他含辛茹苦,最后终于走到了高峰。
男人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低哑,许颖曦知道,回忆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她也知道,那个在痛苦里长大的小男孩就是他。
许颖曦一时语塞,看见男人脸上的表情以及给她的感觉是痛苦,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他,只能沉默着,似乎只有沉默着才能化解现在的尴尬气氛。
“那个破坏了我全家的人就是南维瑾的爸爸,他伤害了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就必须让他最爱的女人承担这一切。”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紧紧的看着许颖曦,眼角还在流血的模样配上他此时的动作可怕至极。
“可是上一代的事情为什么要让下一代的人来承担?”许颖曦低声吼道。
“没有为什么!”男人粗暴地接话,“父债子偿!谁让他是南维瑾,他不光要负责,还阻挡了我前进的道路,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的胜利我怎么可能现在会那么激动不顾一切地绑架你来威胁他!告诉你,他现在整个人都要完蛋了,我看他还神气什么!”
许颖曦依旧固执地说:“用我威胁他没有用的,你现在变得疯狂,只想报仇,你早晚会输掉的。”
“呵呵,是么?”男人低声沉笑着,“你确定么?”
随着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完,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突然跳开,随着一阵白色的光芒闪过后,熟悉的面容出现在显示屏里。
“维瑾。”许颖曦看着液晶电视的显示屏里的南维瑾低声喃喃自语着。
画面中的南维瑾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废旧的工厂里,身边都是生锈的油桶,他的身边,站着的是安安。
而他们的面前有一群穿着黑色的斗篷的人,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张白纸和一个盒子,而其他人的走到南维瑾和安安的身边把他们围了起来,画面充满了紧张感,许颖曦紧紧的看着液晶显示屏,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颗心早已高高的悬挂在高谷上。
他们会对维瑾和安安做什么?许颖曦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于是放弃了继续想下去的想法,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
画面是高清的,并且还能听见声音,根据显示屏里的人来看,应该是近距离拍摄,并且声音还特别清楚。
首先是那个拿着一张白纸和一个圆形的盒子的黑衣人说话了,从声音听来应该是一个大叔级别的人。
“南维瑾,盖了这个章我们就会放人。”黑衣人说着,把手里白色的纸递了过去,南维瑾接过纸张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抿嘴说:“如果我盖章了你们就真的会放人么?”
“当然。”黑衣人信誓旦旦地说,可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说的话会是真的还是假的。
许颖曦的呼吸紧张了起来,因为她看见了南维瑾皱起眉头来,她知道他的,如果遇到了什么事情他如果皱起眉头来一定说明那件事很难。
“那是什么东西?”许颖曦头也不偏地问身边的男人,她的眼睛不敢移开,因为太久没有看见日思夜想的人了,所以即便是眼睛都喊累许颖曦也不想移开,继续忍着酸痛看下去,因为她怕可能等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收购他的公司的合同。”男人低笑着说。
许颖曦愤怒地转过头,质问男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你所见,他的公司我要定了,我还要他身败名裂,并且永远都活在痛苦中。”男人说着耸肩。
许颖曦再也忍不住了,恼怒地扑过去想用拳头来发泄自己的怒气,但她怎么可能能打中他呢?
男人轻轻松松地躲过了,站起来丢了一句话后离开。
“你就看着你最爱的人死吧,然后我会好心的把你和他一起葬在一起。”
许颖曦怒视着男人离开,听见门关上的那一刻,再次转头看向液晶显示屏。
此时那个拿着白纸的人已经把盒子递到了南维瑾的面前,南维瑾拿着纸张的手有些抖动,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许颖曦暂时看不出来,只知道他现在心里不好受,毕竟公司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不然他也不会付出那么多努力,甚至消耗了自己最美好的时光。
“维瑾,不要盖章。”许颖曦紧张地抱住膝盖,心已经高高的悬挂着,但还是在南维瑾落下来的手中垂直掉落下来,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接下来,黑衣人递给了南维瑾一支笔,南维瑾接了过去,仅仅是停顿了一秒钟,就毫不犹豫地签了下来。
签完后,许颖曦听到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说话:“放人吧。”
那一刻,许颖曦不知道说什么,既有感动也有愧疚,她感动的是她从来没有想到南维瑾居然会为了她做到这一步,愧疚的是她知道公司是南维瑾所有的心血,而就在几秒钟,因为许颖曦,他倾尽所有的心血全部付之一炬,许颖曦只觉得内心愧疚,并且还疼痛,就像是心脏被人拿出来放在锅上煎着,还呲呲地冒着热油,并且还不带翻面。
接过南维瑾递过来的合同的黑衣人看了一眼合同,然后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神,那些黑衣人直接把安安从南维瑾身边抓走了。
“爸比,救我!”安安一边哭着一边挣扎着,但娇小的她又怎么可能比一个成年人力气大呢,再挣扎起来也是没有用的。
“安安。”南维瑾想跑过去救安安,但却被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拉住了,并且他们的手里还拿着枪。
南维瑾无奈,转身愤怒地对着那个拿着合同的黑衣人说:“不是说好了么?我签了合同你们就放人,为什么现在却耍赖?”
黑衣人大笑着说:“我们都很遵守约定,人我们会放,不过放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这就需要你自己去找了,那个小孩我会替好好看着的,等你找到了你的女人我再把那个小孩还给你。”
“你——”南维瑾咬牙切齿,握紧拳头,青筋爆起,但却面对这个局面无能为力,因为主动权并不是掌握在他的手中,要想好好的,他只能按照那个神秘人铺成的路一步步走下去。
拿着合同的黑衣人一个眼神扫过去,身后架着南维瑾的两个黑衣人推着南维瑾前进着,才不会去管不管南维瑾愿不愿意。
南维瑾无奈,只能不回头,听着安安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沉闷,他没来救安安之安安是不是一直都这样哭的,她的嗓子是不是要哭哑了,好想回头,可是理智不允许他回头。
安安,对不起,我先去救妈咪再来找你,好吗?
那两个黑衣人把南维瑾带到了一个房间前,从外面看过去这个房子很小,实际上并非如此,当然,南维瑾进来才发现里面的奥秘。
实际上,这个外表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小房子的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出乎南维瑾的意料。
这是一个地下室,里面是一片黑暗。
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把南维瑾推了进来就锁上门离开了。
满眼的黑暗让南维瑾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借着越发灵敏起来的听觉和触觉来辨别这个地方,以及前面的路。
在黑暗中,南维瑾摸到了一根火柴和木棍,看来应该是那些人故意留下来的。
点燃火柴,借助火把不停燃烧着爆发出的微弱光芒,南维瑾总算是把自己所在的位置了解得清清楚楚了。
他在一个地下室,并且这个地下室还有很多入口,每一个入口都是石头搭建而成,而且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地方有点类似于那些采矿工人挖的矿洞,南维瑾眯眼,黑暗总是能让他平静下来,之前的紧张和犹豫不决,还有些许的恐惧感早已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再沉稳不过的一个南维瑾。
凭着直觉南维瑾选择了一个入口,因为如果想找矿洞的外观来辨别着这些洞有什么区别的话那真是太难了,因为这些洞口根本什么区别都没有,即便是有也不知道凭借什么依据来辩解,所以在这个时候只能依靠直觉来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