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嗣还带着枷锁,围观的百姓也都亲到了一旁。
四季红怕官兵冲过来抓相传嗣,她见相传嗣滚到了人群之中,她提前护住了相传嗣,而这时,还真有几个官兵冲了过来,“我看你们谁敢过来?”四季红就像一个母老虎一样,一改往日的风尘女子形象,她这一声喝,着实也把负责监斩的陆彬也吓了一跳。
陆彬站起身来,朝她喊道:“四季红,你疯了吗?你知道擅劫法场是什么罪吗?”其实说心里话,陆彬还真希望相传嗣有人救,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救他的人会是四季红。
为了顾及朝廷的颜面,陆彬不得已才说出劫法场是什么罪名的话来。
“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死吗?有何惧哉?要不你们把我也拿了,我这罪名不是现成的吗?”
“你是说擅劫法场?”陆彬问道。还没等四季红回答,旁边的一名衙役便抢先说道:“大人!你和她废什么话啊!直接把他们拿了也就是了,要是拿不到相传嗣的人头,回去咱们怎么和相老爷交待?”
“管不了那么多了?出了什么事我担着。”陆彬道。
“陆师爷,怎么?你要反水?”那名衙役问道。“不不不,这顶帽子我可戴不起,本师爷只是看他们情投意合,想成全于他们,这怎么还和反水扯上关系了?”
“这我管不着,有你陆师爷呢!”那衙役说道,“你是成全他们了,可谁成全我们呢?”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想要他们的命喽?”陆彬问道。“我和银子没有仇!”那衙役冷冷地说道。
陆彬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刘明海三人。这搅局的来了,出了什么事儿,自然也就不要他捏造什么了!
那衙役见陆彬不说话,以为他是理亏了。哪知身后的人群中突然有个声音说道:“好一对重情重义的男女!”那衙役闻言后立即回头道:“是谁在说话?”
刘明海三人拨开人群,走到行刑台上说道:“不才,是我!”刘明海道。
“相老爷所料不错,你果然来了!”那衙役道。“预料到了又怎样?”刘吸海问。
“不怎么样,一并拿了!”那衙役此言一出,人群中那几个伪装成商人的汉子,一个筋斗翻了上来。
由于相传嗣还在人群中,所以,他第一个就被控制住了,而还有两人,则悄悄地靠近了四季红。
“红姑娘小心!”还在台上的师爷陆彬忍不住大喊道。可四季红却连头也没回,淡淡地说道:“你放心,陆师爷,就凭这几个货还奈何不了我!”陆彬看四季红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就没在说什么。
“陆师爷,咱们的账留着见到相老爷之后再算!来啊!还看着做什么,把他们都给我绑了!”那名先前与陆彬话话的衙役说道。
“我看哪个敢?”那衙役的话刚一说出口,白翎和方柳几乎同时拨出剑来,齐声喝道。
“都别听她们的,给我上,拿住一个,赏银一百两!”这么丰厚的赏金,哪有一个不动心的。
而一名拿住相传嗣的大汉却得意地说道:“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吧!把刀放下,乖乖地受缚,没准儿死后还能落下个全尸,要是再敢一动,小心我结果了这小子的狗命!”
“想不到相仕全也会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刘某真是佩服!”刘明海道。
刘明海的这些话,那名大汉却不以为然,他说道:“这算什么,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哦?是吗?”刘明海有些不敢相信,随口问道。“带上来,让他见识见识!”那大汉手里的刀架在相传嗣的脖子上,回过头去与另个两名大汉说道。
“爹!爹!”人群中,一个稚嫩的女童声传到了刘明海的耳朵里。“小兰,是你吗?”刘明海的声音有些颤抖,转身向人群看去。果然,两名大汉押着刘明海的妻室老母,走了上来。
“相仕全,你好狠!”刘明海气得直淌眼泪,看着人群中的母亲妻女说道,“娘,让您老受委屈了!儿子对不住你们啊!”
“我作明海啊!这是怎么了?”刘明海的老母亲战战兢兢地说道。
“这群畜牲,刘叔叔,把他们交给我们吧!”方柳道。“慢!方姑娘,且慢动手,莫要伤了我老娘她们的性命!”刘明海道。
“刘叔叔,你就瞧我们的吧!”白翎话一出口,那名劫持相传嗣的大汉便“啊!”的一声倒在地上,口中鲜血不止。
这时,站在四季红两侧的大汉也没未来的及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便也双双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们两个若再敢动一动,我先杀了这个小的。”一名大汉说道。
“好啊!要么我们就试试,看谁的刀快一些!来吧!”白翎道。“你当真不怕我杀了她?”那大汉有些心虚地问道。
“不怕!”白翎回答的到也爽快。此时,她已经有一把飞刀在手了。那大汉看了一眼眼前倒在血泊之中的三个大汉,脸上的肌肉的一颤一颤的,有些害怕了。
“不要!”刘明海的夫人护女心切,她连忙跪在地上哀求道。那汉子见这场面,不免又有些得意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个身影快速地接近了他们,“哗哗!”两个红光飘过,那两名汉子应声倒地,地上便多了两道血迹。
那两个汉子直到临死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怎么结束生命的。
小兰被白翎抱在了怀里,刘明海的母亲和夫人与方柳一起被带到了刘明海的面前。
那名先前还信心满满的衙役,些时吓的没有话说了。他想脱身回去复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四季红夺下来的那把大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了。那衙役故做冷静地说道:“相老爷怀疑的没有错,你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可四季红却淡淡地说道:“你要是有你们相老爷一半的聪明,也不至于被我把刀架到脖子上吧?”
那衙役低头看了看这剑,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别自以为是,要不是相老爷看你还有些用处,能留你到今天吗?自己也不想一想。”
“哦?如此说来,他不杀我,我还要感谢他喽!”四季红道。“那倒不必!你要杀便杀吧!反正事没做好,回去也是一死,早死晚死还不是一样,我不在乎多活那几个时辰。”
“看不出来,你还挺像个汉子的,比那几个货色好多了!”四季红道,“你这样一说,我反倒不想杀你了,我放你回去,至于那相仕全杀不杀你,就看你的造化如何了!滚!”
说完,四季红抽出他腰间的佩刀,踢了他一脚,喝道。那衙役被踢出数步后,回头瞪了一眼他们,抬腿走了!
“还有你们,都滚回去复合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他来拿我们!”四季红将那把刀插入地中央,朝另外一些衙役说道。
陆彬听到这些话,也要离开,方柳便在一旁淡淡地说道:“陆师爷,你还回的去吗?”陆彬回头看了看他们道:“回不去又如何?他许怀堂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相仕全呢?你就不怕他吗?”方柳又问道。“怕他又如何,不怕他又如何、我想不了那么多了!”陆彬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县衙方向去了。
“没想到这位陆师爷到是一位重情重义的汉子!”刘明海抚着妻子的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