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军正为了庆祝攻下信诚市并且高层们也在会场为自由军的未来相互奔走的时候——暴动发生了。
一名隶属于自由军高层的特异人士特别部队新上任不久的领队带领着看护会场的士兵一并发生暴动,自由军首领也在其中被击毙。
肖钰鸣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只不过他还不太适应。
“原来杀人是这样的感觉。”他在骗自己,扣响扳机在前首领后脑勺留下血洞的那种感觉除了感受到后坐力以外,也只有看到有人脑袋被自己一枪打开花的景象罢了。
杀人,并没有什么感觉,一切都是个人的心理负担太重罢了。
从小时候起,家里人对肖钰鸣就十分宠爱,甚至到了大学,除了父亲偶尔会对他的学业上提出一些不满以外,家里其他人也是默许他的一切行为;之前在爆炸事件后整个人萎靡不振也是家里人默许的结果。
这样的纵容之下,肖钰鸣对与特别事物有着特别的处理方式;不光是两次爆炸事件给他带来的影响所在城的后果让他变得有些嗜血。
更深层次的是他在接触到游园会以及郭毅、刘柃仁等人之后作出的一系列思考。
“一个普通人接触了很多不普通的事物之后,会变的怎么样?”
答案是会趋向于变的特殊。
而嗜血的野生本性,就从中暴露出来了。
“你怎么把他杀了?”郭毅在时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问让肖钰鸣头疼了一阵。
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开枪,为什么还打得那么准;而且诸如呕吐、眩晕之类的杀人的后遗症一点都没有出现过?
开了那一枪之后,肖钰鸣的身体全凭着非条件反射进行移动了;大脑一片空白,周围人说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了;但脑中有一个声音清晰地告诉他——“这就是嗜血的本能。”
“如果让他走出大厅,那么自由军的卷土重来也不会很久,我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形,所以就这么办了。”肖钰鸣给出的回答是如此,并且让郭毅震惊。
郭毅再怎么无厘头也无法想象得到一个涉世颇浅的大学生能够想到这个地步,如果只是到这里也就算了——肖钰鸣还在想到的时候付诸行动。
“果断!”郭毅只能够想到这样的词语,他也想到过想要在宴会上刺杀或者直接杀掉自由军首领,但他害怕这样带来的影响会对整个将来需要控制的自由军整体对高层管理的怀疑,所以他并没有做。
没想到肖钰鸣竟然就这样做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高层办公室,原信诚市市政中心大楼顶层的位置,郭毅半躺在沙发中等待着肖钰鸣的回答。
肖钰鸣沉吟半晌,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因为他从来也没当过领导者——就连幼儿班的班长都没有他的份,或者说,他本人不想争取;郭毅这么一个推手将他送上了这个陌生世界的起义军首领的宝座后,这个年轻人显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好了。
“你没有下一步计划?”郭毅等得有些不耐烦,他也料到了肖钰鸣有可能是在冲动之下杀了前首领后现在正在一个心理的缓冲区,还没能够腾出大脑来去想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但他却也没有考虑肖钰鸣本身的情况——他这完全就是在赶鸭子上架。
办公室的灯光很暗,出于对城镇的正常运转,因为之前进攻信诚市的时候无可避免的摧毁了当地的发电厂;所以,目前的供电都需要从紧急资源中挪用出一部分来,处于对民众以及治安方面的考虑,市政系统的电力网被调到了最低,战时的市政效率,完全可以被快节奏的战争效率填充甚至替代。
“女皇她人呢?”肖钰鸣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女人,这话指的当然是一直被限制行动的东极女皇。
“还在难民营里,话说你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怎么处置女皇或者谈合作吧?自由军的内部现在肯定无法接受如此大的变故,你相信我,不出一天时间,各部队的指挥官都有可能脱离军队自成一家……”
“郭毅,自由军的军队组成一共由十三个部队组成吧?”拿着部队组成成分的简报,肖钰鸣说着,从刚才开始,他就之一攥着这张纸片,上面除了一个表格以外什么都没有。
“啊,怎么了?”郭毅好像看到肖钰鸣脑袋上蹦出一直发亮的灯泡一样,难不成这小子有主意了?
“特种部队现在能够一心一意为你调遣的人,不、你信得过的人有几个?”肖钰鸣说出这句话。
郭毅脸色一变,随即笑道:“这个你放心,基本都没问题。”
“那好,你现在就去告诉这十三个指挥官,即日起引入检察官,每一个检察官对指挥官的所有行动做出监视,一旦发现叛逃现象,可以立即进行处罚。”
“可是十三支部队……”
“今天晚上让他们所有指挥官开个会,十三支部队整合成十支部队;有什么疑问,尽管找我来好了。”肖钰鸣这么说着,身子直了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女皇的情况了吧?”
这么说着,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东极女皇刘婉脸上涂着油彩、穿着一袭军装走了进来——因为自由军的军风在前首领走之后仍旧十分排斥女性主义,如果此刻刘婉被认出来,想不遭到恶意袭击都难。
刘婉边走边说:“军官的问题你是解决了,但是基层问题怎么办?不算上正规军的两万人,光是难民营的三万民兵就够你喝一壶的!”
这个问题提的很确切,但却难不倒早有准备的肖钰鸣:“难民营是什么残兵败将就不用说了吧?况且他们大部分出身于平民,只要有口饭吃,跟着哪个政权不都是活着吗?你们当权者所谓的信仰也就是政治的工具罢了,正规军或许会听从那一套;相信我,难民营的民兵绝对不会添乱的。”说着政权者的问题,肖钰鸣好像也把自己摘出去了。
“再次说道正规军,即便里面不乏性别主义者,就算他们叛逃到东极的其他地方,你认为当地的治安机构会坐视不管吗?作为东极女皇……不,前东极女皇,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解释中带着讽刺,肖钰鸣的话让刘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那又怎么样,如果有人策反难民营呢?”刘婉反驳着,她已经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了。
“策反难民营?你们自认为你们东极的军队指挥官或者其他政权人士会想到这样的办法吗?”肖钰鸣看刘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便调转话题道:“先不说这个,我今天叫你来……”
“你怎么就知道东极的人没办法想到?”女皇刘婉的追问,这个一个令人烦躁的举动让坐在一边旁听的郭毅有些忍不住了。
“就算你们能想得到,难民营真的就会帮助你们吗?他们又不是傻子,被利用完了还要帮别人数钱?”郭毅的话粗理不粗,说的女皇刘婉一愣,然后端正态度看向肖钰鸣:“谈正事,别被这娘们拐了话题。”
刘婉还想说什么,被肖钰鸣用手掌按了下去,他说道:“自由军从现在开始改名黑极政权,执政者由你当权吧,黑极女皇——”
“刘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