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只是狄安民是我朋友,我不能坐视不管,而且他这样被人追杀,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消停的,刚好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不如就一起解决了吧。”
“这次一定要待在本王身边,千万不能乱走,绝儿就交给陵游吧, 他的功夫还是不错,有能力保护绝儿,何况雨季的功夫也不差。”
“好。”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宁凝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抓住了慕静泽的手腕,警惕地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沉声问道:“是不是那些人又来了?”
慕静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淡淡道:“不知道,现在车上呆着,陵游和狄安民知道去查看。”
“哦。”尽管她的心稍微放松一点了,但是脸上的神色依然紧绷,手依然紧紧抓住慕静泽的手腕。
“小姐,王爷。”花容在车下轻声喊道:“前面不知道哪儿来的石头挡住了去路,陵游和狄安民正在搬石头。
啊!原来是这样啊,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是那帮人又来了呢。
慕静泽看她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这才抬起自己手腕,淡淡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本王了。”
宁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什么时候抓住他了?
她面色稍微有些尴尬,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手应该不是我的。”说完,她缓缓地将手收了回来。
“不是你的,难不成还是本王的?”慕静泽说。
宁凝抬眼看了一眼慕静泽,又立刻将头低了下去,支支吾吾说道:“可能是刚才不小心吧。”
“不小心能将本王的手捏得这么红?”慕静泽说着,将自己的衣袖撩起放在宁凝眼前,果然有五根红色的指印。
饶是在小麦色的肌肤上,也十分显眼。
宁凝不知道该怎么回到,索性不再说话。
慕静泽放下自己的手臂,淡淡开口:“单凭这一点,本王便可治你的罪。”
“治罪!”宁凝惊得猛地抬起头,盯着慕静泽,“你没搞错吧?我就是不小心捏了你一下,你就要治我的罪?”
“本王近日感觉身体有些不适,陵大夫来帮本王看看身体吧。”
宁凝狐疑地盯着他,他这样子一点也不像有病的人啊。
“你不答应?”慕静泽见她犹豫了很久。
宁凝无奈地叹道:“我答应,王爷的吩咐,我当然会答应,我是一名大夫。”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看看,因为慕静泽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情况,看着生龙活虎其实早就已经受了风寒,结果一晚上就躺床上起不来了。
将石头搬开之后,一行人再次上路,到了城里已经是晚上了。
狄安民说道:“我爹的一位好友就住在城里,明日一早我便去拜会他。”
宁凝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狄安民摇摇头:“不用了,让雨季跟我去,你不会武功,万一到时候那些人追来,我和雨季还跑得掉。”
宁凝点点头。
绝儿抱着陵游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陵游哥哥,绝儿想睡觉觉了。”
陵游轻轻拍了拍绝儿的后背,说道:“我先带绝儿下去休息了。”
宁凝说道:“好,绝儿晚上会踢被子,你记得给她盖一下。”
“知道了。”
狄安民继续道:“这位叔叔是我爹的结拜兄弟,我叫他二叔,为人很仗义,我小时候他对我特别好,但是有一个问题......”说到最后他皱了皱眉。
宁凝急促地问道:“问题是什么?”
“秦方芸也就是我后母,就是二叔给我爹介绍的。”狄安民叹道:“当时二叔跟爹一起出去玩,秦方芸在船上唱歌,爹觉得秦方芸多才多艺,人又很好,然后二叔做媒两人才在一起的,就是不知道二叔跟秦方芸有没有媒人之外的联系,我就是担心,秦方芸为了夺取星月山庄是跟我二叔联手的。”
慕静泽淡淡开口:“有这个可能,一个在江湖中颇有名望,一个只是一个平凡的歌姬,有人跟她达成某种协议也不足为奇。”
狄安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神色担忧。
宁凝担心他失去信心,于是安慰道:“狄安民你别担心,事情也许不会那样复杂,你爹喜欢秦方芸,而你二叔作为你爹的好朋友,帮个忙也自然是在情理之中,别想太多。”
狄安民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然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吧。”宁凝说:“我去的话也能帮你分析一下。”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宁凝打断了他的话,“就这么决定了,明天我跟你还有雨季一起去,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慕静泽说道:“你就让她跟你一起去吧,要是这件事不解决了,她会睡不着觉的。”
狄安民看向她,她狂点头:“是啊,你现在赶紧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拜访你二叔。”
“好吧,要是觉得事情苗头不对,就赶紧跑啊。”
“知道了,去吧去吧。”宁凝催促着狄安民回房间。
狄安民走之后,宁凝正准备休息,刚伸了一个懒腰,一转身便看见慕静泽竟然还坐在这里。
她惊讶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快回放休息了,我要睡了。”
“换药。”慕静泽不疾不徐地说。
“啊?”宁凝面露难色,“今天可不可以不换啊?”
“不行!快点。”这个女人也太害羞了吧,再说了她的身体他又不是没有看过。
“好吧,你闭上眼睛。”
慕静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宁凝龟速地将衣服脱下,不自然地喊道:“好了。”
慕静泽这才睁开眼睛,仔细查看她的伤口,点点头,说道:“嗯,不错,伤势恢复得很好,只要注意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不拉到伤口一般都没事。”
“那......会不会留疤啊?”宁凝真是担心死了,要是留疤了,那得多难看,密密麻麻的好恐怖。
“不会。”就算会,我也不嫌弃。
“那就好。”宁凝总算松了口气。
慕静泽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甩甩头,继续帮宁凝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