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看上去很是理性平静,到宁凝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强压着的怒意。
“有什么线索没?”宁凝走到了慕静泽身边,低声询问。
从她回来开始她便发现慕静泽一直蹲在驿站大门口右边的墙根发呆,自己也蹲了下来顺口了解情况。
慕静泽看了一眼宁凝然后转过头继续盯着角落里的特殊记号,摇摇头表示一无所获。
宁凝眉头顿时紧紧皱起,心中的不安更甚。
随后,她便发现慕静泽一直观察的地方是雨季给她留下雨季线索。
这种七片花瓣的梅花印记是只有她们二人才知道的特殊暗好,而花瓣左短右长暗指县城东边。
得到花容留下信息的宁凝急忙将线索告诉了慕静泽,然后他们二人便开始往城东出发找寻绝儿踪迹。
“城东郊区是什么地方?”
宁凝跟慕静泽一直按照花容留下的线索前进,一直出了县城花瓣印记一直直指城东郊区这让宁凝不由得疑惑起来。
这时候有个挑着两筐水果准备进城贩卖的一个果农恰巧听到了她的问题,顿时脸色变得煞白有些疑惑的问到。
“姑娘,你们这是打哪里去?”
宁凝也不隐瞒伸手指了指东边城郊方向说到:“打那处去,小哥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果农小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看了看慕静泽又看了看宁凝。
随后,压低了声音说到:“城东郊区可是乱葬岗,那地儿晦气得很大白天的都阴嗖嗖的,看不见一个活人。”
果农小哥十分畏惧的看了看东边城郊的方向,然后又一脸惊恐的补充到:“我劝二位可别去哪里,免得沾染一身的晦气!”
说完以后果农小哥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城,今天他还要多卖几个水果给媳妇儿儿子添置几身干净的新衣裳。
宁凝和慕静泽对视一眼,二人都没有说话但都开始往城东郊区出发。
他们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一心念着绝儿的性命。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老太婆忽然睁大了双眼,显得很是兴奋:“我等的客人终于来了!”
随后老太婆便缓缓的站起身来,向雨季慢慢走了过来
边走边说:“你先替我去招呼一下客人吧!”
说完之后,老太婆便扬手一挥,白色的粉末瞬间将雨季包裹起来,然后雨季的眼神便渐渐失去了光泽,了无生气。
任凭绝儿怎么呼喊都没有丁点儿反应。
“雨季留下的印记到这里就断了,我想她应该是被人给劫走了。”
看着一堆堆坟头宁凝神情凝重的分析,心也因为不安跟恐惧而狠狠的揪着。
慕静泽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本就冷面寡言的他此刻安静的更是一句话也没有眼神冷的吓人。
四下打量确定没有更多线索以后,宁凝有些绝望的叹了口气,身形有些不稳,要不是慕静泽反应快将她扶住,估计她早已经瘫软在地。
原本安静的草丛忽然沙沙作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像他们靠近,慕静泽本能的挡在了宁凝面前,目光森冷地盯着草丛。
当他看清是一抹身影靠近他们的时候,他便厉声问道:“来者何人!”
回应他的只有不断靠近的沙沙声,以及越来越近的人影。
当人影彻底靠近的时候,宁凝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雨季怎么是你?!绝儿呢?绝儿怎么样了?”
雨季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到他们身上,像个没有灵魂的死人一样瞳孔涣散,好半天都没有回答宁凝的话。
宁凝有些奇怪,抬起眼眸看向慕静泽,问道:“她怎么了?”
慕静泽目光犀利地盯着雨季,冷声说道:“她可能被人控制了,小心点。”
这时,雨季开口了:“跟我走,你们就会见到绝儿。”说完,她便转身带路。
宁凝不放心地跟慕静泽对视了一眼,两人通过眼神交流,互相点了点头,便跟了上去。
两人跟着花容来到山上的一座木屋前,干净整洁。
“花容还不领客人进屋?”
老太婆的声音适时响起,但她人却不在这里。
接受到指令的花容缓缓的抬起了头,死气沉沉的回应了声是,然后向宁凝他们做了个请的姿势。
宁凝发现雨季的双目无神,眼睛周围包裹着浓浓的黑色便判断花容似乎是中了毒。
慕静泽因为担心宁凝所以顺势牵起了她的手,而宁凝在思考其雨季的事便没有发觉。
被控制的雨季将他们二人带到了小木屋,然后便站在门口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具站着的尸体。
宁凝跟慕静泽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只有老太婆一人坐在屋里背对着他们而绝儿不知道被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桌上摆放着两杯冒着丝丝热气的茶水,以及一些新鲜糕点水果,就好像是宁凝跟慕静泽是来做客的一样。
“绝儿到底在哪儿?”
宁凝开口问道,声音里满是焦急。
慕静泽没有说话,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双眸冰冷地盯着老太婆的后背。
这次来找宁凝她们麻烦的是先帝曾经的一个宠妃,当年甚得先帝宠爱。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想要谋害先帝而被先帝治罪收押大牢。
那个宠妃刚被先帝收押大牢,傍晚整个大牢便燃烧起熊熊烈火,火势来的异常凶猛待在里面的无论是守卫还是犯人全都无一生还。
当然,无一生还仅仅是先帝他们以为而已。
当时大火来的突然等到大火扑灭的时候,抬出来的全都是一具具烧焦到难以辨认的尸体。
由于没有查到纵火犯最后只能将其断定为意外事故,受害者的家属领到了一大笔的补偿金。
至于是不是意外事故当然只有天知地知,先帝知慕氏两兄弟最知。
那个宠妃早已经安排自己的亲信偷偷的在一个牢房挖好暗道,并且打通了天牢的所有守卫。
然后,将其他知道真相的人包括她的亲信全部灭口以防走漏风声。
为的就是当她畏惧的这一天来临时以便金蝉脱壳,这份谋略让雨季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