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赤龙王的无差别攻击发生了许多违背人伦的事情，比如苏州船王王船山和苏州丝绸大王苏三川的小妾，又或者苏州玉石大王孙琉璃和王船山的小女儿......总而言之，一个赤龙王的出现，莫名的拉进了苏州商会十二位大王的关系，本来是朋友关系，这一夜过去以后竟然带有几分亲戚关系了。
当然，谁也没有傻得把关系挑明了，不过心里都把伯羽和他请来的帮手骂了个遍。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船队相继离开苏州，驶向大洋深处，关闭了半个月的运河终于给了小商船通行的空间，没有了庞然大物，一时间竟让部分商人难以适应。
刚刚进入大洋的时候，江中鱼还能保持几分兴奋，但是随着时间流逝，每天起来以后看到的是海还是海，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海水，江中鱼开始明白为什么苏州商会的人都喜欢带这么多女人，因为很多时候除了繁衍以外根本没有可以做的事情。
在离开九州以前，江中鱼被萧紫皇和冀州豪族的女人压榨了三个月，又被姬瑶压榨了半个月，现在哪怕是每天都面对珠儿，也提不起太多的兴趣，倒是潘巧云，每天和小慧聊天，两个身份迥异却又有相似的悲惨经历，故而有较多的共同语言。
对了，小慧，就是王船山身边的少女，暖玉阁里的女人，算不上头牌，只不过因为年龄小但是身材发育良好，第一次上台面便被王船山这样的大鳄点到了，自从到了船上以后，便是她和珠儿轮流服侍江中鱼。
看着小慧的样子，江中鱼总会想到香香，人小心大，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总有一种作孽的快感，但也仅仅如此了，如果是姬瑶，萧紫皇他们，江中鱼更多的是心灵和精神上的交流，罡气融合难分彼此。
今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出海十天了，没有暴风雨，没有海礁，没有巨浪，船夫们都说今年出海是托了朝廷的福气。
随意的深了一个小懒腰，小慧自屋子内出来了，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洗漱过，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赤着小脚丫子，明明是一个小姑娘，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魅力。
小慧学着江中鱼伸了个懒腰，江中鱼心中一动，在小慧身后悄悄保住，随后双手用力，小慧婴宁一声便腻在了江中鱼怀里。
“潘巧云呢？”
“巧云姐姐在做早课，她说闲来无事倒不如用来修炼。”
小慧应该是比潘巧云年纪大一些的，但是小慧说了一句“先进门的就是姐姐”以后，两个人就不在为姐姐妹妹的称呼较真儿。
“我们要不要也要去做功课？”江中鱼在小慧耳边小声道。
“好啊。”小慧不甘示弱回应道。
眼看就要是一个白日宣淫的节奏，一声轻咳打破了两个人的浪漫，确是珠儿来了，江中鱼放开小慧问道:“怎么了？我记得你说这次闭关至少要三天时间的。”
“我感应到了同道的气息，海外的规矩和九州不同，一旦进入仙道，是不能和凡人来往的，此刻出现长生道的气息，或许有意外发生。”
江中鱼闻言，讥嘲道:“估计是那些老家伙忍不住了，他们在海外经营多年，熟悉海外势力，沉寂了半个月，终究是出手了。”
珠儿小脸皱巴巴道:“江郎，在海外我不能帮你了，海外的势力比九州更加泾渭分明，我所属的属于中立阵营，非正非邪，一旦我出手很可能给师门带来灭门之灾，珠儿已经背叛了师门，不能再给师门带来麻烦了。”
江中鱼揽着珠儿的腰，嗅着珠儿的发丝笑道:“我怎么能让可爱的珠儿出手呢？你们海外的势力那些创立的规则却束缚不住我，在海外虽然没有了先天高手的气机感应，但是我的五感依旧远超常人，我也很想和海外的顶级势力战一场的。”
一向喜欢扮可爱被人抱着的珠儿难得的伸出了手臂抱着江中鱼的腰，江中鱼很明显感受到珠儿的颤抖，她在害怕么？江中鱼在心里问道。
起雾了......
雾气来的很是突然，珠儿的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偏偏江中鱼却并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来临，略微犹豫，江中鱼把珠儿交给了小慧道:“你们去潘巧云的房间，雾气没有消散的话不要出来。”
“是，主人。”
珠儿想要拉住江中鱼的手，江中鱼摇头道:“乖，没事儿的，该来的总会来的，既然人家冲着咱们来了，咱就得接着。”
不理会珠儿哀求的眼神，江中鱼离开了房间，一个跳跃后跃过半个楼船的距离从顶层来到了夹板的前缘。
“圣主，这海雾来得突然，往年该有海雾的地方风平浪静，今日不该有海雾的时候却起了海雾，恐怕有妖物出现。”
圣主是江中鱼在鲁州的称呼，这艘楼船来自鲁州船厂，这位船厂很显然也是鲁州人。
“你还听说过妖物？”江中鱼听到他的话带着几分好奇道。
“这话怎么说呢？如果是在九州，肯定没见过，但是在这海外么，有什么是稀奇的？百米长的大鱼，会吐火的水怪，掀起大浪的猴子，有一些是自己见到的，有一些是听说的，在海外走惯了没什么稀奇的，其实啊，见到这种东西还不害怕，怕的就是见到海外会飞的人！在海外有时候，人比海怪更加可怕。”
江中鱼好奇问道:“会飞的人？这有什么可怕的？我和姬瑶都会短途飞行。”
“不不不，圣王，我虽然武功不高，但是我明白，圣王和圣母的飞行并不是真真正正的飞行，怎么说呢，就好像是普通人奔跑会借助地面的接触，圣母和圣王的飞行严格来说是在空中奔跑，但是海外的人飞行，就好像是鸟儿飞行一样，更像是生来就有的本能。”
“在空中奔跑？的确是一个很形象的比喻，那你说说那些海外会飞的人为什么可怕？”
“怎么说呢？说他们可怕也不一定，有的人如果碰到了他会给你丹药功法，学习他们的功法就会成为他们那样的人，再或者是吃了他们的丹药以后获得长生的能力，再或者变得更加美丽。”
“听你一说挺好的啊。”江中鱼故意调侃道。
“好，如果一直在海外当然好，这些人回到九州以后，要么直接被雷劈死了，没有劈死的也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从来没有人安全在九州生活。”
“也许人家选择了隐居呢？你想想，人家可以长生了，为什么还过凡人的生活呢？”江中鱼明知故问道。
那人一证，随即纠正道:“圣王说的是，我也只是听说过，也许人家真的选择隐居了呢，不过传说里面，那些给丹药和功法的人算是好的，你不回九州就不会有事情，可怕的是有一些会飞的人会以凡人为食，而且专门以孩子和女人为食，有的船进入了迷雾里面，离开雾气的时候，船上的男人什么事情没有，唯独孩子少了心脏，女人头发白了，衣服没了。”
江中鱼知道他说的是哪一类，他口中那一种人吸食女子精元应该和珠儿那一脉类似，属于长生道里面的异类，或者说九州的邪魔外道。
雾气越来越大，渐渐的彻底笼罩住了船队，沈自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楼船上，这小子还算识相，知道最安全的船只是江中鱼的船只，不是因为船安全，是因为在江中鱼身边安全。
“世叔，这雾来得蹊跷，五年前，沈家曾经在附近海域丢失了一艘楼船。”
江中鱼皱眉道:“五年前？一艘楼船的失踪是大事儿，怎么九州没有传开？”
要知道，整个东极家也不过一艘楼船而已，但听沈自由道:“沈家许多买卖考的海外走私，有多少楼船我自己都不知道，世叔怎么会知道呢？不过一艘楼船的确是不小的损失，但是真正重要的一点儿是，那艘船是和四叔的尸体一起失踪的，四叔被抛尸以后三天，整艘楼船失踪了......”
沈自由一边解释，但是却发现江中鱼等人看着自己身后的方向，心中一凉，但听江中鱼道:“你四叔的船来接你了。”
远处的黑雾里，迷迷糊糊一栋小山一样的影子，可以清晰地看到其桅杆地模样......
“啊——！”
江中鱼看着扑在怀里的沈自由嘲笑道:“你胆子也太小了，怎么说也该是我比你四叔恐怖啊，沈四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你世叔我可是杀胚转世。”
沈四没有回应，开口的是船夫，这种时候船夫还能保持冷静已经很了不起了:“圣王，在海上这种船一般是被叫做鬼船的，能躲开尽量躲开，但是如果圣王想要上船的话我愿意替圣王冒险，老实说当了半辈子船夫，这鬼船还是第一次见，如果不去看看就太可惜了。”
这当然是玩笑话，船夫说话时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这艘楼船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江中鱼这边儿聚集，其中有一大半竟然是苏州大世家的人，剩下的大半竟然都是女人，很明显，他们和沈自由看法一样，江中鱼在的地方就是安全的，所以他们都选择了乘坐江中鱼的船，能得到如许多的人信任，江中鱼也足够骄傲了。
现场的气氛很诡异，没有人开口，均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江中鱼，江中鱼拍了拍沈自由的肩膀，后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手臂。
“诸位，但听我一言，这不过是平常的海雾，大家会儿不要害怕，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不过是一堆破木头，有什么好怕的？船老大，你去告诉船夫们，守好自居的岗位，记住，船就是你们的生命，船在人在，船不在了你们也要给我活着！船上的人有不会水的还需要你们救住！”
“是，圣王。”
“自由，你去好好安顿苏州的诸位朋友，你也是沈家未来的家主，怎么能被这种小场面儿吓到了，这艘破木头还能有世叔我可怕，世叔我杀得人足够压沉十艘这样的烂木头了，要说可怕这世界上还有比世叔我更可怕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江中鱼做的那些事情毕竟谁都没有见过，而眼前这确实亲眼所见的，这种震撼对于先天高手更加强烈，明明那船在靠近，偏偏他们谁都没有感知到危险，不，准确的说，他们甚至没有感知到船只的靠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江中鱼看着那楼船靠近，如果不阻止的话，最多一刻钟就会撞上的，虽然船队里面大小船只有数百，但是沉任何一艘都不是能够承担的损失，这关乎朝廷未来几年的支出费用，关乎着苏州大家族很大一部分的家族收入。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让船队加速是不可能的了，只有改变那破船的速度了，不管里面有什么猫腻，江中鱼也要硬闯了，打定主意，江中鱼随手在甲板上捡起一块长方形木板丢向未知的天空，随后人紧跟着木板跃了出去。
众人看到海雾里，江中鱼落下的身影，雾气湮没了江中鱼的身影，也湮没了幽灵船的影子......
江中鱼离开后，船队很快离开了海雾，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哪里有所谓的海雾呢？船上的人用自己最熟悉的姿势为江中鱼祈祷，只有沈自由若有所思地看向蛟龙号的方向，又看向了关着的江中鱼的房门，他觉得，这场雾很可能和某些人有关，但是任何一方都不是现在的他可以得罪的。
......
蛟龙号密室。
“那位使臣大人已经去了。”
“诸位，这次的费用大伙儿平摊吧，每个人八百万两白银。”
“八百万两？这么多？”
“平日里能够短时间请到的都请了 就是这个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