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就是,当肖士璞带着士兵们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番之后,压根没有找到苏瑾阳的身影。
“怎么样啊?彧王爷!”苏宏毅双手背负在身后,悠哉悠哉的走到肖士璞眼前,眼里带着关心的询问,但实际上却掩埋不了他的得意和高兴。
肖士璞冷哼一声,心里有些窝火,挥了挥手就让士兵们集合,然后夸着整齐的步伐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原本被士兵们站着的空间而显得的拥挤,此刻却可以感受到这里是那么的宽大。
见肖士璞还没有离开,苏宏毅便忍不住嘲讽道:“怎么?翩翩公子彧王爷,今日还想在这里春宵一度吗?”
肖士璞原本就在想着要怎么开口让苏宏毅明日不要上奏这件事,但一听到他这么说,所有的思路都被打断,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很有骨气的走了出去。
哼!我肖士璞身正不怕影子斜,量陛下也不会把本王怎么样的!
苏宏毅看着肖士璞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之后,才敞开胸怀的大笑了起来。
花意柳站在一边也松了口气。
“你们这次做的不错,”肖士璞笑完之后,心情非常愉快的转身夸奖了她,“等这风头一过,我看这小皇子从此就要从这人间消失了!到时候你们想要他干什么,都可以。”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抹恨劲。
地牢里,苏瑾阳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陆言君和陈熙远都担心的看着脸的苍白的躺在他们整理好的草席上面的他。
“我没事。”苏瑾阳此刻感觉脑袋有些发晕,全身上下都是股疼痛的劲,但偏偏就是晕不过去。
“我之前给你的草药膏呢?你为什么不用?”陆言君看到他的伤口处并没有贴上自己送给他的药膏,忍不住问道。
陈熙远也在一边催促着让他赶紧用掉。
苏瑾阳原本想要推脱着说过几天再用,但看到两人都在着急的让贴上去,他只好找了个借口说道:“那个早药膏,被我不小心弄掉了。”
“啊!”陆言君失声尖叫了一声,吓得原本爬出来活动的鼠类纷纷又跑进洞穴里。
她忍不住责备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但又意识到东西已经丢了,又赶忙问道,“丢哪了?”
苏瑾阳看着她着急的小脸,心里突然有股罪恶感。
但对于他已经认定要做的事情,他苏瑾阳绝对不会改口和后悔!
意识到陆言君可能想要等出去了那天去找,想了想便欺骗道:“应该是落在了那个老妈妈的房间里了,算了,你也应该是找不回来的了,别想就是了。”
陆言君一听就更是生气,“你怎么可以这样呀!这是我好心给你用的,你居然说不见了就不见了!”她忍不住爆发出公主病,生气的鼓起小脸蛋,“哼!气死我了。”说着就背过身不像理会他了。
苏瑾阳看着这样的她,一时间既然觉得她很可爱,但心里也有一丝心疼,想要一冲动就告诉她草药膏其实在这里。
但也意识到草药膏的重要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的衣服,那个位置下面放着的就是保护得很好的草药膏,心里有一股暖意。
这是你给我的第一份重要的东西,我会永远保留它的。
苏瑾阳在心里认真的说着,便闭上眼睛不做声。
一旁的陈熙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对他吩咐了句好好,休息,便劝住陆言君别生气。
一直等到苏瑾阳在快要昏睡时才扯了下陆言君的衣摆,跟她道了个歉,陆言君才生着闷气的页过了这件事情。
夜逐渐深黑,打更的人在街道里慢悠悠的敲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际间渐渐亮起。
五更天,阳光还没升起,但朝廷内却已经是站着排列有序的各种官员。
高高在上的龙椅上,随着一位中年庄严身穿明黄色长袍的男人坐在上面之后,众臣齐齐行礼,之后才是一旁恭谨的太监用他那奸细的声音大喊着,“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正当各位大臣们在议论着要说些什么时,站在前列的苏宏毅前脚跨一步,行礼的上奏着,“臣,有一事要上报!”
皇帝挑了挑眉,心里因为苏瑾阳不见了的事情而一直有些不耐心,特别还是昨晚肖士璞快马加鞭送过来的紧急密信里面写着可能跟这个苏宏毅有关系的时候,心里更加不爽,态度也有些恶劣,“哦?你要说什么?”
苏宏毅莫名的觉得心里头有些一惊,但还是很恭恭敬敬的说道:“臣要弹劾宸王肖士璞!”
“原因?”皇帝突然间好奇的问道。
毕竟肖士璞是他派遣去寻找苏瑾阳的,他现在就是很好奇,他究竟是想要用什么借口来弹劾他。
苏宏毅见皇上这样反问他了,神情有些洋洋得意的看了一脸自在表情的肖士璞,哼!今日就算不能给你降个位让你老是查我东西,也要给你个警告!
苏宏毅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然后才又对着皇帝行了行礼,慢慢的把肖士璞的罪状立了出来,“一肖士璞昨日以寻找小皇子为借口前往民间的房屋进行搜铺,且无任何疑问仍旧进行搜查。二彧王爷在百姓中各个房间进行搜查惹得百姓丢失一定的财物和打搅造成民心不安。以上就是臣要启奏给陛下的罪状!”
皇帝听得心里有些发笑,这几天肖士璞的行动包括他所说的这些,其实他都早就知道了,对于造成百姓困扰或丢失之类的,不过都是百姓见他心善而栽赃诬陷,但他却一点都不嫌弃反而买了百姓们所需要的,因此掀起百姓们对他的好评,也说他这个皇帝选了一个很好的王爷。
所以皇帝心知肚明却不拆穿,脸上有些忍俊不禁,“哦,这样啊。”
说着,又看了眼依然一脸平静没有什么反应的肖士璞,问道:“那你想怎么样啊?”
苏宏毅没想到皇帝会把这个问题扔回给他,说想要处置他什么的这些都不是他应该说出来的话,原本想要借此狠狠的给肖士璞一个警告的他,只好隐藏着心里的那些坏水和不满,“臣当然是想要陛下您做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