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着飞趟子向着黄皮子家飞奔,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黄皮子家。
此时,黄皮子家的吊角楼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看着这情景我心想不会吃了闭门羹吧?
正在我疑惑间,门口闪出一个身影,是我最熟悉不过的身影,黄皮子的身影。
看到我他先是愣怔片刻瞬间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向我跑来。
当我们汇合的刹那,激动喜悦之情都显现在脸上,特别是黄皮子见我如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似的,开始就给我来了一个熊抱,然后当胸擂了一拳,并说道:“好个大壮!怎么这么久不来找我?是不是把兄弟都给忘了?”
听了黄皮子如此说我笑回:“谁说的!我忘了谁也忘不了兄弟你呀,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说点正事,你家伯母哪去了?怎么不见她?见不着她我还真的想她。”
黄皮子忙说:“我娘去别人家为人家接生去了,你说的没错, 我娘这热心人还真很有人缘呢。不过,说真的 ,大壮,你这次来不只是看我这么简单吧?”
见我的来意被黄皮子猜了大半,本想扯淡完再说来此的目地,现在趁黄皮子追问索性合盘托出。
听了我的话,开始皇皮子还饶有兴趣的挺,当听到最后听到师父让我晚上闯关时吓得脸变了色,沉吟片刻担忧的问;“大壮,你说的可是真的?人家师父对徒弟都偏爱有加,你这师父这般对你是没拿你当回事,这样的师父真是少见!”
说完话气呼呼的拧了两条浓重的八字眉,瞪起了细篾拉的小眼睛。
看着黄皮子为我争口袋的表情我忙接话:“那还有假!兄弟我几时说过假话!”
黄皮子适时接话:“嗯,兄弟是从没说过假话,兄弟八噶大!”
听了黄皮子的赞美我心里美滋滋的,却没忘接话:“兄弟我宁可自欺也不会欺骗别人,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你能为我着急说话我心里感激,但你错会意我师父了,我师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猜想着是这是本行业的入行必须的程序,谁都不能跃过。换句话说这一关必须得过,不过这关不能合格,便不能成为真正的赶师匠,那赶尸深奥神秘的技能,那我还学它干么子!所以今晚的这一关我必须得过!”
大壮见我贴了心的要过最后这一关也不再相劝,但无不担忧的说:“大壮,你认定的事十条老牛也拉不动,我也就不强劝了,不过我担心你的小胆量,黑龙潭下水你都吓得七魂掉了六魂,这次可是你独自一人晚上去,现在还不知你师父让你上哪里去,不过,大晚上的他也不会选么子好地方,听老人港赶尸匠都是怪戾心狠的角色,这样的人不会对别人好到哪里去,你可要留点心眼!如果你任务完成的不好我可以帮你来完成,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
听了黄皮子的话,我感动得眼泪快流下来,忙说:“多谢兄弟这么挺兄弟的话,我胆子是不如你大,但完成闯关任务师要本人来完成,如过你代替我来完成那一是不守信,二是不尊师,三是违背行业祖师爷的行规,违反了这些属于大逆不道。我看我还是独自一个人来完成。”
听完我的话黄皮子还不放心的说:“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的胆量不足以独自以人完成闯关任务,就是说你的决心不小但实际践心起来因为胆量原因可能完成了一半,夜就是走到半路便吓破胆跑回来,那岂不是更加丢脸,所以为了慎重起见我想我还是做你的替补,我尾随着你不让你师父发觉,这样便一举两得,既助你胆又能帮你玩成任务,是不是双全法呢?”
黄皮子的话一说完,我已是惊得快掉了下巴,因为黄皮子先在所说的话就不像是从它口中说出来的,之前痞里痞气,大打啊咧咧的黄皮子如今真得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还是之前的黄皮子吗?分明是诸葛孔明!
我发自心底赞叹:“行啊兄弟!兄弟八噶达!兄弟分析得没错,我采纳你的建议,我现在重新考虑过,我要过这最后一关没有兄弟还真不行,我在兄弟面前认怂,莫得法自,谁让爹娘给我生了这么个小胆!唉!就这么着!我们兄弟来扮个双簧,瞒天过海。一会我就要去师父家,你只要远远跟着就行。”
我与黄皮子扯了会儿淡天完全黑下来,如泼了墨的宣纸,月亮被黑夜笼罩得只剩残存的光亮。
我光顾说话竟然忘了几几拿给我的吃货,我忙打开包裹一看是四个还尚有余温的洋芋,我按着见面分一半的讲头递给黄皮子两个,自己拿两个便大口七起来。
看着我狼吞虎咽的七相,黄皮子也学这我七起来。
七完了洋芋,腹中有食,又有好兄弟相帮,我的身心不再空落恐惧而是充满暖意和力量。
我与黄皮子一前一后出了他家的吊角楼,按着计划我们俩出门 后就拉开了距离,越走拉的距离越大。
由于我擅自变更了与师父的计划,改了不在我家吩咐闯关事宜,但这只是我个人的更改没有告诉师父,师父会按着原定计划行事,也就是会去我家给我下闯关指令,那他便会扑个空,我会落下不尊师口舌,这也不是我的行事风格,基于此,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在师父去我家之前去他家,这样便万无一失了。
想着这些我加快了脚步向师父家中赶,最后心急得扯起了飞趟子。
我在前面扯起了飞趟子,后面跟随的黄皮子也跟着扯起了飞趟子,因为他不随着我扯飞趟子便跟不上我,跟不上我便见不到我影子,那便不能很好配合我,也就不能与我演双簧,所以他必须跟着我,我门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紧慢相随,用一句不恰当的词来形容就是狼和狈,狼狈为奸,因为我们在私下里算计师父,违抗师父的命令。
到了师父加的吊角楼前我已是气喘如牛,不得一支能停下脚步站那喘息,着当儿还心虚的回头望后面。
我望后面是看看黄皮子跟的松紧与否,此时到了师父家门口可谓到了关键时刻,如果此时黄皮子不知轻重跟得太紧被师父发现,那么精明的师父会猜到他是为我而来,那接下去我们的骗局可能被他识破,哪过最后一关可要由我一人来完成,这月黑风高的,别说是一人,就是有人陪伴也会胆突肝颤,所以完成完不成闯关任务还是个未知数……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的加上向后偷瞄,所幸的是身后没发现黄皮子跟踪的身影,我放下心来,正欲抬脚进师父的吊角楼,被洪钟般的嗓音给震住:“这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