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姑娘这番话刚一说出口,底下的众位“狼亲”们就炸开了锅!
“什么?什么?!抚曲填词?这是闹的哪一出啊?……”,“哎呀,我不会填词,怎么办?”,“我们都是修道之人,为什么不比比法宝、修为和道法呢?”,“拜托!这里又不是十方大比的现场,你还好意思说什么打打杀杀?斯文点吧!”……
一时间,大厅里叽叽喳喳,议论声四起,更有甚者,有人为了这事儿居然斗起嘴来了。
“我看还是比谁的灵石多比较靠谱,比作词?谁会啊?”,“黄老四,你不会填词,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啊,你这个目不识丁的土老帽还想一亲小清姑娘芳泽?做梦去吧!……”,“严世行,你休得猖狂,有种你和我到外面打上一架,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好了,好了,你们俩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一会儿小清姑娘一生气,让绿袍客再把你们俩轰出去,寒碜不寒碜啊?”
哎,你还别说,一听绿袍客的名头,这两个咋咋呼呼的家伙立马闭了嘴,老老实实地坐下了。
哦?那个身穿绿色长袍的长髯老者难道就是他们所说的“绿袍客”,我往台上看了一眼,没见着长髯老者的人影,不过我想八成就是他了。难道他很厉害?怎么人们一提到他好像都挺害怕的?有点意思。
“叮咚……”小清姑娘对于台下的骚动似乎根本无动于衷,竟然自顾自地弹奏起了曲子来。
等等,这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地球华夏国的古乐器古筝,只是声音更响亮些、激昂些,嗯,没错,肯定是一种带琴弦儿的弹拨乐器。
嗯!这首曲子真心不错啊!音调一开始时比较舒缓轻快的,后来曲风一变,变得冷冽、激奋了些,多了点杀伐之气,后来又变了,变得有点悲凉、无助。哇,情绪变化地挺快啊!
哎呀,这小清姑娘的演奏手法倒是非常娴熟、写意,连我这个对古乐兴趣缺缺的人都听出来了曲中之意,妙!不过这首曲子我以前肯定没有听过,算得上是一首不错的佳品。
小清姑娘的曲子是在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中结束的,余音缭绕,回味无穷。“哎……”我轻轻叹了口气,这种失落的感觉和我产生了共鸣,现在的我完全能够体会的到这种消极的情绪,因为我现在就很茫然、很无助,因为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一曲终了,大厅里一下子陷入了短暂的安静,随后边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都为小清姑娘的精彩演奏击节叫好,也不知道这些“爷们”听懂了没有,至少和我一桌的三位仁兄就好像不太应景,在小清姑娘演奏期间,这三个家伙居然一直在啃猪蹄、吃大肉,实在是大煞风景得很。
“各位老爷、大人、公子、英雄们,我们小姐已经演奏完了,下面伙计会给大家拿来笔墨纸砚,请各位写下你们的佳作,然后交给老夫就行了,记得,一定要署名哟。”说话的是绿袍老者,而小清姑娘则站了起来,轻柔地施了一个礼,一转身离开了小舞台。
“请问这词作是小清姑娘自己评判吗?这样似乎不太公平吧?”这时,一个前排的驴脸书生酸不溜溜地来了一句。
“哦,原来是参柜坊的余公子啊。好教各位得知,诸位的大作我们小清姑娘当然是要过目的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还请来了龙津城著名的‘一支笔’昝柯文昝先生,还有‘书卷门’的掌门冯大先生作为特邀评委,不知道诸位满意否?”
绿袍老者这番话一说完,台下面又响起了一片惊呼声,“什么?有文曲星下凡之称的昝先生来了?哇,聚晴苑真是好大的手笔啊!”,“怎么?还有‘书卷门’的冯大先生?他不是已经闭关准备冲击元婴境了吗?怎么会来到这里做什么劳什子的评委?太不可思议了!”……一时间,整个大厅再次乱作一团。
昝先生?冯大先生?这两位又是什么来头?我这个“乡下人”躲在后面,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很多人的议论,觉得这事儿越来越有趣了。
不过,这昝先生和冯大先生的名声似乎超级响亮,镇住了所有人,台下的质疑声瞬间消失。瞧瞧,不少人已经拿起了毛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了,更多的人则是苦思冥想,在为小清姑娘的“考题”绞尽脑汁。
那个“热心”的巫九还专门为我准备了一套笔墨纸砚,特地送过来后又做了个“请”的姿势,看来这小子认为我是“识字”的,谢谢你啊!
我本来是不想写的,拜托!我是来找鲸公子有要紧事的,不是来“配合演出”的。但是,看着大家兴高采烈地为了争取一个和小清姑娘秉烛把盏的机会而费尽心机的时候,我那颗年轻好胜不安分的心又很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
嘿嘿,我这里一肚子的华夏古代诗词名句呢,估计你们都没有听过吧?那我就勉为其难来上一首,凑个热闹,也不枉巫九专门给我送来“文房四宝”啊!
我稍微想了想,细心体会了一下小清姑娘的曲中之意,感觉差不多就是那些意思吧,就提起笔开始“创作”起来。
不知道龙渊大陆的诗词有没有词牌名?算了,还是不写词牌吧,免得闹出笑话。
很快,我就完成了一首词,我拿起纸来看了看,觉得还行,就交给了巫九,让他转交上去,然后我又坐了下来,要了点饭菜,开始吃晚饭。擦,看了半天的热闹,饿了!
看来这舞文弄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等我晚饭都吃好了,仍有几位仁兄还在那里抓耳挠腮“憋”句子呢!我觉得有些无趣,就站起身来,走出了大厅门,来到了院子里,透透气,散散步,顺便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