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夹杂着风在在空中呼啸,吹向这一个冰雪的世界,归入了永恒的沉寂。将自己的全部,身心,还有那一份的不舍,都统统的融入了这一片的土地。
“输了,就是输了!”玄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将他心中那最后的一点坚持也随着着口气吐了出去。有些事情,有些情感,纵使需要有人背负的。有些罪恶,有些因果,总是落到人的心灵深处。
“我们是人,是一群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的人!我们有着别人梦寐以求的能力,同时也要背负那不能承受之痛!”
玄月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从玄心的话中,他听出来了坚持,听出来的倔强。听出来了那深深的自责,生命,责任,那一份深深的愧疚。
人们是无辜的,却总要承受那些他们本不应该承受的灾难和痛苦。他们用尽全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能力,可终究无法改变。恒久的灭亡,生存是渺茫的。在他们的内心深处,那成为了他们心中恒久的回忆。
死亡与生存,是人不能避免的话题。他们拥有了记忆,拥有了非凡的能力,拥有了他们的前世,知道了那一场场的爱恨情仇。
只如同一句话说的一般,知道的越多,并不是好事。如果有可能,玄月希望,玄心永远不要觉醒那一场记忆,永远不要。就让那一段往事,在时光的长河里腐烂。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的折磨她,为什么!玄月不明白,在一个女孩最好的年华里,没有给她应有的东西,却将如此沉重的记忆灌输给她!
“命运,命运!该死的命运!”玄月的睫毛轻颤,她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平静,这一声对命运的呐喊,再风的作用下,偏向了远方。
玄心一声轻叹,他似乎早已经明了一般,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那眼角的泪痕,却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的。
玄心一声苦笑:“我还没有放弃,你为什么要放弃!总有一天,我们会成功的,会将那一份枷锁彻底的打破!”
“是的,总有一天!”玄月坚定的说道,他的眼中那久违的战意,被再一次的点燃。
玄月莲步轻移,走到了涯边,看着满天的风雪,触目所及都是冰寒。玄月看向一边的玄心:“我有多久没有为你抚琴了,姐姐。”
玄心的身子微微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玄月。可是随之而来是她嘴角的轻笑:“是有一些日子了!”
玄月从自己的背后拿起那一张古琴,自己就那般盘膝坐在了地上,在她的脚下,不知道何时已经多了一张凳子,和一张小小的桌子。一切都是用冰雪做成,那古琴的声音突然间停止。
玄月的纤纤玉指,放在了上面的琴弦上,随着她手指的轻轻拨动,声音如风雪中的低吟一般,缓缓响起。
雪花仍在空中漂浮,随着风在空中奏响了一曲终了的悲伤,其音如九天仙乐般缥缈,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丝的无奈。
声音在风中飘散,在风中勾勒出一副孤寂的景象。每一笔都是那般的凄楚,玄月的心在颤抖,随着手中的动作,那般的小心翼翼。波动的仿佛不是琴弦,而是她心弦。
玄心的身子微微颤抖,从琴声中,他听到的是那一份深深地无奈。这何尝不是她们的心声,无奈彷徨,为了那仅存的生机,为了那一份的缥缈。
白衣飞扬,玄心的身子如精灵一般在空中舞动,身影如惊鸿如云雾,如青烟。
一曲琴音破命轮,
慈悲苦,
心劫沐,拂青昙,一念三千刹。
“我该走了!”
琴声在风中断断续续的响起,那一份深深地无力感,透过时光和空间的阻隔。在这一方天地中生根发芽,玄心依旧如先前一步,一动不动的在那里站着。
“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做,这些年,也辛苦你了!”
随着一缕青烟消逝,场中空无一人,两人跟几乎是同时消逝。在一个由冰雪所做的山洞中,一道白衣身影突兀的出现了。
整个冰屋极其的捡漏,除了一些必要的东西,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玄心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空中那渐渐恢复正常的风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砰!”
一拳将一颗大树轰的倒塌,随着一阵咔嚓作响,大树朝着一个方向倒去。随着大地的一阵震颤,和谁被生生的砸出了一截断流。两边的河床一阵的凹陷,险些承受不住这一股的巨力。
“好嘞!”胡彪哈哈一笑,看着这面前简陋的渡桥。众人也是一阵的咂舌,他们这一群人商量了半天,到底应该如何过这条水流湍急的河,胡彪二话不说,一拳解决了。
“好样的!”陈平拍着胡彪的肩膀,人有时候不能貌相,俗话说得好,山人自有妙计。
大家又说有笑的过了河,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段上山的路。这里是要前往聚集地唯一一座需要大家爬上去小山,这里的植物虽然没有之前他们经历的那些地方,那么的茂盛。却是种类繁多,向他们从这边上山的路上,树木涨势都比较的好。
“看样子,我们需要准备一些爬山的工具啊!”陈平看着出现在了眼前这不抖不缓的山坡说道。
“我们应该是不需要,只要大家小心一些,应当没事!”胡彪大咧咧的说道,按照他的思维就是这么一点路,大家一咬牙一口气就上去了!
“我们想要上去并不难,也很容易!可是你看到了这个山的高度吗,你打开地图自己看一看!”陈平无奈的说道。
众人这才注意到了地图上标识着这的高度,众人一看,一个个的都傻眼了。胡彪更是一脸的无语,陈平这才继续说道:“正是疑问这里的高度,所以我们需要准备一些,要是我们在晚上之前爬不到山顶,我们吃什么,用什么,喝什么!”
一行人纷纷点头,大家都很赞成陈平的说法,着要是在半路上,没有吃喝。那么可真是糟了,胡彪看了看大家,大家也都用着同情的目光看向胡彪。
“先去用我们的瓶子带上足够的饮用水,这里的水流比较急,正好我们可以用上!还要去抓捕一些动物,和钓一些鱼!”陈平一边看着周围的景物,一边说道。
“大家分工合作,我们昨晚要在明天晚上翻过这座山,只要过了这山,前面都是一路坦荡!”陈平连忙给大家鼓劲,在野外生存的时候,信心是最关键的。那些在冒险中,死去的人,大多是对求生失去了信心。
“加油!”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陈平负责钓鱼和寻找到一些柴火,对于这些东西,陈平可以说是熟能生巧了。在之前的经历中,他已经很好的展示了自己这一方面的能力与技巧。
随着手中吊杆的甩动,陈平只感到自己的手一沉,鱼线已经甩到了水流中。
“站住,那里跑!”胡彪一声大吼,如一只发了狂的豹子一般,疯狂的跑着。
在他前面的不远处,一只小小的兔子,正屁股一扭一扭的跑着,速度还是极快的。胡彪还不敢动用自己的拳劲,这要是一个控制不好,将这个兔子轰成了肉末,那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胡彪可不愿意自己的辛苦成果白搭了。
就在这时,一只小巧的飞刀突兀的出现在了兔子的脑后随着一声呼啸。可就是在飞刀将要射中兔子的时候,兔子一个低头,噗的一声,刀子无巧不巧的射中了一颗树枝,啪嗒一下子。一下子砸中了兔子,兔子一声惨叫,撒开脚丫子,就是一阵狂奔。
胡彪顿时就是一阵狂晕,身影如一道闪电一般朝着前面追去,一个猛虎扑食,身子在空中张开,朝着兔子就是一个扑出。
随着一声吱吱的交声,兔子被胡彪牢牢的抱在了怀中。胡彪一阵哈哈大笑:“小子,我让你跑!”
陈平一声大笑,向着来时的路走去,手中提溜着那只连惊带累已经奄奄一息的兔子。可是这一往回走,胡彪就傻眼了,之前他光顾着跑了,但是现在想要往回走,就不对劲了!
他这一路上,跑的太快了,居然没有记清楚方向。胡彪当下就一阵的发毛,他看了看四周,耳中渐渐的传来一阵的水流哗哗声。
胡彪朝着水边走去,他知道自己一行人是刚刚经过了一条河。距离水流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从面前扑面而来,胡彪险些没有一口吐出来,胡彪惊讶的发现,在湍急河流的对面,一只只双眼冒着血红色光芒的猛兽正在那里徘徊。一只只如中了魔的野兽一般,胡彪当下立刻就想到了之前,他们遇到的那些发了疯的老鼠。
胡彪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些家伙足足有上百头。每一个都狰狞异常,要不是他艺高人胆大,还真的不敢在这里停留!
忽然间,一直双眼冒着血光的野兽抬起头来,朝着胡彪这边看来。胡彪连忙缩回身子,将自己的身形躲藏在高高的灌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