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阳光不会因为一次下雨后没有彩虹而消失,星辰也不会因为一颗流星的陨灭而不再繁荣,那些所谓的遗憾只不过是一声短暂的叹息。
月光还很皎洁,拉开窗帘是自然的明亮。是一种梦幻的舒适。阴凉的月光像一首曲子,可以让你放下暂时的烦恼,忘记忧愁,那一刻只属于你一个人。
左政轻轻把门闭上,大虎转过头,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老大,你还没睡啊!”
左政摇摇头,“还没,大虎你怎么还哭了呢,今天下午不是还很开心么?”
“回光返照的开心吧!”大虎给左政让了一个位置,让左政也坐到了旁边,“老大,其实我知道我考不上了,早上的题我就做的一塌糊涂,下午我看了试卷,一半的题都不会做,当做完第一道题的时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已经有人交卷了,我也就不做了,也交卷了,之后我就站在刘佩的考场旁边,这样能和她离得近点,有时候不是我要放弃,只是从一开始我就出局了。老大,我不能变现的很难受,我要表现的开开心心的,陪刘佩过完这最后的几天,虽然不是生离死别,但是以后见不到面或者见到面很少很少,之后感情渐渐变淡,慢慢的开始陌生,这又能好到那里去呢?”大虎一个人说了很多,将所有的都告诉了左政。左政为他感到难过,拍拍大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大虎又说,“全部白费了,之前的挑灯夜战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本来我是做好准备的,可是等真正来临的时候为什么我还是那么难受呢?”大虎看着远处的灯火,像是在自言自语。
大虎的话扎到了左政的心里,自己的心像是流出了缓缓的血液,拿一把刀不忍心拔出来,也不敢就这样刺过去,就这样艰难的痛苦着,是的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了,他想到了小玉,他不明白小玉为什么就走的那么毅然决然而没有征兆呢?“大虎,人是要坚强的,那些错过的就错过吧,能珍惜当下就是幸运的,至少你还有明天,对么?”他想着,只要小玉还能在一天,还能听见她的一句话自己就是高兴的,。
在大街上,他只要看见有一个女孩披着头发, 声音甘甜,像极了小玉,他就会快速跑过去,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他承受着轮回的绝望。这样的事他又向谁说呢?以至于每次梦见小玉,他都能很快意识到这是一场梦,就连梦都做不成。
“老大,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去考这个林哲高中啊?它有什么好?我们一起上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不好么?像之前那样,我们嘻嘻哈哈无忧无虑不好么?非要……”大虎有些抱怨的说,像是钻进了一个牛角尖。左政想,是呀,为什么要考这所高中,每天挑灯夜战,到最后却要走向分离,他也想不明白,可能从一开始答应一哲后,就下了考这所学校的决心把,到最后慢慢的习惯。可他不能说自己想不明白,不能被大虎的问题牵着鼻子走,“大虎,如果我们无忧无虑的日子一直持续,那就是自我麻醉,坚持不了多久的,到最后更惨,就像从二楼往下跳和从二十楼往下跳,二十楼可能离痛的那一刻时间长点,可是我们会摔得血肉模糊。”
大虎低下头,左政也不再说话,这句话看似在安慰大虎,实际上也是在说服另一个自己。
“是呀,为什么我要让你们考这所高中,大虎你的怨恨可以归结到我的身上,是我的一个建议让你们分离的。”一哲也进来了,他也没有睡觉,本来去找左政,但是他不在,听见大虎这个屋子里有声音就进来了。
大虎和左政扭了扭身子,给一哲腾出了点位置,三个人坐在了阳台上,不过一哲家的阳台比较大,还不算挤。
“长大是一件累的事情,保持着董事听话是一件艰苦的事情,大虎你在慢慢长大,这只是开始,你知道么?如果让你一夜之间就让你变大,变得董事,成熟,那是需要经历多大的痛苦,那一夜会让你尝尽所有的痛,一切你没有经历过的痛,在那一夜会全部涌上来,绝望,崩溃,无助无奈,伤心欲绝,会痛的支离破碎。第二天你要咬着牙的往上顶,当你粉身碎骨想要放弃的时候,那才是痛苦的开始,这时候你不得不成熟,不得不脱一层皮。成熟是部分年龄段的,你觉得你还是一个孩子,那么你永远还是一个孩子。”大虎和左政不再说话,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经历的痛在一哲身上简直不值一提,
“我们都会经历那一天?”左政问。
“对,或快或慢,或一件一件的经历。人是需要成熟的,尤其是男人。”一哲的话和他犀利的眼神,让年纪大的人都不敢轻视。
夜,已经深了,他们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辗转反侧,终于在一个不知道时间点的那一刻熟睡了。
我们总是在一件痛苦中哀嚎,承受着这份痛苦,希望能从这件痛苦中大彻大悟,之后从这份痛苦中走出来后,便会认为自己有所成长,有着丰富的人生经历,等下一份痛苦降临时,我们又会继续哀嚎,看着周围的人嘻嘻作笑,并认为他们肤浅,愚蠢,直到自己能够笑对痛苦,安静的聆听他人说自己肤浅和愚蠢。
无论前一天夜里是有多少人悲伤和不幸,第二天的晨光依然明亮,依然有鸟儿在歌唱,而然有华美的诗篇在创作和歌颂。太阳的光辉不会因为一块阴沉而黑暗。
夏季的到来,树的枝叶更加茂盛,经过数年生长的它们,清楚的记得下一个季节就是秋天,并深刻的知道秋天过后还有一个严寒的冬季在等着它们,同时他们更加清楚,冬季过后是鸟语花香的春天。它们摇摆着树叶在欢快的歌唱。
“出发了!”大虎在大厅喊道,二楼的左政将一个抱枕对着大虎甩下去,“傻逼,才六点,人家都还没有开张呢?”
“哦~”
左政又重新回到卧室,昨晚睡得太迟,所以他又呼呼大睡了。大虎一个人坐在客厅内,打开电视,看起了动物世界。
片刻后,大虎感觉两片柔软亮亮的东西遮住了双眼,像两片柔嫩的花瓣,“猜猜我是谁?”大虎手背后,抱住身后的那个人的脖颈,轻轻吻她的脸颊,“不猜!”大虎的心在那一刻都快要融化了,他害怕自己叫出佩佩的名字后会没出息的流泪。
刘佩从沙发后面一个轻巧的弹跳,跳到大虎的身旁,“你就不怕亲错别人呀!”
“不怕!”大虎坚定的回答,然后笑笑,“亲错一个便宜一个,多好!”
刘佩掐大虎的胳膊,轻轻的掐,不疼,“坏人!你还长本事了!”
大虎嘻嘻笑道,“哪敢,我就亲你一个。”
“大虎,你会不会,以后不要我了呀,毕竟……”刘佩红着眼圈低下头
“不会,佩佩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不过奈何桥,不喝孟婆汤,下辈子也不要去爱另一个。佩佩……”两人四目相对,深情满满,渐渐的他们闭上双眼。
“你们早餐要吃……内个……”一哲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了一个番茄。刘佩大虎瞬间睁开双眼,齐刷刷的回过头说,“随便!”然后刘佩靠在大虎身上,安静的看着动物世界!
“狮子每天交配86次,每次时长为三十秒到四十秒……”
“而狮子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五……”
“……”
一哲咬了一口番茄离开了,走进厨房小声的切着菜。
那天,既不是放暑假,也不是星期天,所以游乐场的人不时很多,甚至有些萧条,天气是多云,不时很热,正是玩的好天气。一哲从家开出两辆保时捷,不过开车的不是他,而是他打电话叫的两位叔叔。
在车上,两位叔叔说了同样的话,说自从左政他们来了,一哲变得开朗多了,之前还以为一哲小小年纪得了抑郁症呢!那两位叔叔说的很自然,不像之前的那个穿黑衣服的青年人,一脸严肃和谨慎的样子。这是左政和他们的体会。
一哲他们下车后,在游乐场的人纷纷向他们投来各种复杂的目光,就像电影里经常演的那个那个少爷开着豪车引来许多美女们的目光一样。让他们感到诧异的应该是没想到下来的是一群小孩儿吧!
一哲见转过身告诉那两个叔叔说,“林叔,黄叔,你们先回吧,我们回去的时候再叫你们,车就放到车库吧。”
然后一哲他们买了通票,准备挨个玩儿。
“要不,我们先去鬼屋吧!”梁夏有些激动的说。
“ok!”左政和梁夏做了一个击掌。刘佩和大虎牵着手说,“好!”一哲和夏诺点点头。他们达成一致。迈着叫嚣的八字步来到了鬼屋前。梁夏却止步不前了,“胆小鬼!”左政嘲讽到。梁夏不服气,咬着牙还是进去了。
他们胆怯的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和之前迈着八字步完全是两种表情。突然脚下一震,他们眼前掉下一个狰狞发笑的鬼头,鬼头还不停的动着。随后是一声刺耳的尖叫。大虎抱紧刘佩,夏诺紧紧的搂住左政的右胳膊,而梁夏直接爬到了左政的身上。也就一哲比较胆大,他抓着一个鬼头研究起来。
左政无奈的说,“内个,梁夏你能从我身上下来不!哎!说了你胆小。”
“人家是女孩子嘛~”梁夏狡辩道,下的眼泪都快哭出来了。
“我提议,要不咱们一个女生跟一个男生吧!”左政刚刚说完,梁夏就说到,“我跟你!”然后又爬到左政身上。然后一哲跟着夏诺,大虎牵着刘佩。
“你不下来我怎么走!”
梁夏不说话,也不动。
“你下不下来?”
“我就不下来!”
“……”
他们从鬼屋出来,都抹着额头上的一层冷汗,而左政是气喘吁吁的弯着腰。从鬼屋刚进去到出来,梁夏一直趴在左政前身,而左政也一直抱着她。
没觉得鬼屋有多吓人,倒是觉得很累。“我有那么重么?”梁夏噘着嘴,一脸委屈的问。
“梁,梁夏,抱着你,就像抱着一个男孩差不多,感觉不到一点柔软。”这是左政的抱后感。
“去死吧!”梁夏余惊未免。
“让我死,你下次别往我身上蹭!”
“不蹭就不蹭”
“……”
刘佩说进鬼屋进的有些紧张,要不去摩天轮上放松一下,看看风景。
他们来到摩天轮前,那个仓室很大,可能当时他们身材比较娇小把,一侧可以坐下四个人,而刘佩和大虎则单独坐一侧。
摩天轮越来越高,还好他们没有恐高症,远处的风景在高出看着很美,下面的房屋行人看着越来越小,慢慢的变成一个点,摩天轮越来越高,他们也越来越兴奋,到处指着,眼看摩天轮就快到达最顶端了。
“听说在摩天轮到达顶端时,接吻的情侣可以天长地久!”梁夏看着远处的风景,向往的说道,然后感觉身边骚动了一下。
大虎抱着刘佩的头就亲,不管身边有没有人,刘佩也没有反抗,就像把左政他们当空气一样。大虎刘佩很深情。而他们的深情让左政和一哲在那里不自然的整理整理头发,然后清清嗓子。梁夏则拿出手机连拍好几下。夏诺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俩。
“这关键的一刻我需要记录下!”梁夏还在拍着他们俩。
片刻后,大虎和刘佩似乎深情的忘记了时间,之后左政他们四个人一起清了清嗓子才把他们叫醒。刘佩的脸刷得一下红了,这一个镜头也被梁夏拍下了。同时也拍到了潸然泪下的大虎。
“要不我们来个集体照吧!”夏诺提议!
“好!”其他人答应着,并在高处按下了快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