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炼水开始焦急不已,他立刻转身对锦莲说,“我可能有麻烦,你还是先藏起来,我是个钦犯,不想连累你,一切都等到事情过去再说!”
“不,魏公子,我不能让你涉险,这是刘妈妈的房间,地方大,你去藏好吧,我来对付!”锦莲使劲拽着魏公子,她的心脏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你松开!我一个大男人为何要你来给我打掩护?我不会有事的,他们是抓不到我的!倒是你,要是落得私藏通缉犯的罪名,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魏炼水实在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光着身子竭力寻找隐秘之处的模样,还特地拿了一件衣裳希望她能够先穿起来。
“公子,你是在关心我吗?”锦莲突然间愣住了,她眼看着魏炼水把衣服轻披在自己的身上,无比温暖。
魏炼水才没有想那么多,他总觉得外头有一股气势,似乎有人就是在找寻自己。
谁知锦莲立刻将披在自己身体上的衣服脱下,整个人又是光溜溜的,她看了看身边的浴缸,突然想到了什么。
魏炼水看着锦莲忙活的举动,心里万分纳闷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陈相公子一间间地搜过去,他每到一处房间,就会看见一男一女正在寻欢作乐,有的男女正互相惩罚对方饮酒。刘妈妈不放心,也随即跟来。
陈相见刘妈妈来了,顿时怒目相斥,“你这罗锦苑如果真的私藏了一个男人,我一定会踏平此地!”
刘妈妈吓得连忙下跪,她虽不知陈相公子的真实身份,不过总觉得他拥有绝对的权力。
“陈相公子,谅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藏人呐,再说了来我们这儿的基本都是男客人,公子所要寻找之人我们也不清楚,说不定他是混进来的客人,又何来我们私藏一说?!”刘妈妈故意说得大声,就是为了让不远处房间的锦莲听到后引起重视,也希望那个公子赶紧躲起来,至于那个房间也是她自己的,要是祸及自个儿以及整个罗锦苑就糟糕了。
此刻,涟漪正在另一个房间角落认真聆听陈相公子和刘妈妈的对话,她的嘴角不禁莞尔一笑,甚至还鄙视般地瞟了一眼刘妈妈。
陈相已经搜查了大部分房间,无论是有人的还是空房间,他都不放过,只不过还有刘妈妈的房间没有搜查。
陈相靠近刘妈妈的房间朝里面瞅了瞅,似乎悄无声息,也空无一人。可是刘妈妈的神色异常难看,她的身体都很不自在,是一种反常的举动。陈相便靠上前询问她。
“刘妈妈,你房间有人吗?”陈相正仔细打量她。
刘妈妈心里一震,只好连忙说道,“没......没人,只是锦莲姑娘可能会在里屋......”
“锦莲为何会在这里?”陈相公子始终露着一副傲慢的模样轻声一问。
“这......锦莲姑娘不就在等您嘛,我刚命她在此等候......您也知道的,锦莲一旦接客就会在这个房间......陈相公子您不是驾临本苑了嘛,凡事都是您优先呐......”刘妈妈很是心虚,锦莲是头牌,自然是住在罗锦苑里最好的房间,不过她也知道那个来路不明的公子待在里头,因为锦莲很喜欢他,刘妈妈以自己的亲身经验说服自己:妓女也理应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今日会过来呢?”陈相正安静地等候她的回复,看他样子,就好像内心莫名的怒火尚未爆发。
“就......就算不是陈相公子您,锦莲也随时做好迎接其他贵客们的准备......”刘妈妈说完话便立刻低头。
陈相终于忍无可忍,他疾步走向刘妈妈的房间,先是在门外安静了一会儿,眉宇间写满了愤怒,他已经做好准备,要是锦莲真的和那个赵骑城待在一块儿,他必定会把她碎尸万段!
终于,门狠狠地被打开了,刘妈妈的内心万分焦急,心跳声仿佛已经传遍了整个罗锦苑。
陈相缓慢进屋,这脚步声令整层的男女都听得格外清楚......
房间的床面整整齐齐的,并未有什么异常的人在此,只是里屋貌似有人,还有滴水的声音。
陈相为了探个究竟,便走进了里屋,映入眼帘的是锦莲半露在浴缸中的身体,正背对着他,她的头发全部都是湿的,头发丝紧紧贴着有型的后背和香肩上。一缸没有热气的水,似乎是冰凉透骨的,锦莲似乎有些瑟瑟发抖,还捧着一壶酒罐子,不住地往自己的嘴里灌。
陈相好奇地来到锦莲面前,只见她丝毫不理会他,只管自己喝酒。酒顺着她的脖子直流,甚至还从她的脖子直流到她那丰韵的乳房处,直到和水缸里的凉水混为一体,虽然锦莲只露出可口的乳房和香肩,可似乎从浴水面隐约能看得出她的全身。
陈相公子再也无法忍耐,他见锦莲一直不理会自己,只管自个儿喝酒抽风,这种目中无人的模样令他更加生气,他一气之下狠狠夺过锦莲手里的酒罐子,还直摔到地面,顿时碎片在地面散漫开来。
这吓得锦莲短暂尖叫了一声,而躲在纱帘后头隐蔽处的魏炼水也被这声音惊了一番,不过好在他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刘妈妈被里屋发出的声音惊到了,她立刻跑进去看。
只见锦莲由于喝了过多的酒,两边的脸颊显得通红,她浑身无力瘫软,却又异常疯癫,嘴里竟不停地说着胡话。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陈相公子,自几天前的那晚过后,锦莲真的很思念公子呢......”只见她时刻晃悠在水中,身子不时地沉浮着,晃荡的浴水,竟然让她的乳房若隐若现,肉体时而真实时而虚幻,想必换成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住她的诱惑。
陈相公子根本无法把持自己,竟然一伸手便能全然紧抓住她的细脖,锦莲不由地娇嗔了一下。陈相见刘妈妈等人还在看热闹,便大吼一声,“看什么看,你们给我滚出去!”
刘妈妈只好关上门,虽然是虚惊一场,不过清晨的时候,她还过来探查过。因刘妈妈是罗锦苑管事者之一,所以每个房间的进出都是自由的,更何况这是她自己的房间。清晨之际,她亲眼从门缝里看到锦莲还与那个公子一起赤裸躺在床上。
听见陈相公子如此响亮怒吼的声音,锦莲顿时不吭声,只能乖乖地承受着他带给自己的一切粗鲁之举。她虽已醉酒,不过意识尚存,她略微担忧地望了眼还躲在纱帘后头的魏公子,心跳频率逐渐提高,她本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这些都瞒不过陈相公子。
陈相公子使劲边掐边托住锦莲的下巴,似乎感觉得出她满腹的心事,他想问但刻意隐藏住,先玩她几下再说,反正罗锦苑的前后门都有人盯着,而且他已下令整个苑里的所有男客都不得擅自离开罗锦苑。
陈相公子明显感受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可他也明显能感受的到锦莲的心跳声,他的左手还是使劲掐着她,但右手竟然直接放到了水中,接着便开始使劲抚摸锦莲左边的心脏部位,还顺带抚摸了一下她那迷人的乳房,果真销魂。
“锦莲,你紧张什么?你见过这么多男人,难道还会紧张?”陈相便开始取笑她。
锦莲生怕自己的心事被他看穿,便伸手打算把陈相公子放在自己心脏口的手撩开来,可是陈相怎么都不拿开,反倒是更加使劲抚摸着。
锦莲渐渐感觉浑身不适,浴缸之水已经分外寒冷,尤其在初春。由于刚才情况紧急,魏公子命在旦夕,若不把他藏好势必引来杀身之祸,且不管陈相公子是什么人。
于是就在刚才,锦莲临时起意,让魏公子躲在不易被人发现的纱帘后头,然后自己假装在洗澡中醉酒,这样也好引开陈相公子的注意力。然后趁着陈相公子和自己缠绵之时,魏公子可以趁机从窗户逃离此地。
但是陈相明显觉得洗澡水有些不正常,仿佛是已经过夜的。热水当然已经来不及准备了,锦莲为了掩护魏公子,不顾身子,也不顾天气严寒,就毫不犹豫地钻进这冰水里,导致她现在浑身哆嗦、发冷,再加上陈相公子如此怀疑的眼神,锦莲都快生出病了。
陈相公子眼看着锦莲冷到毛骨悚然,不经意间轻笑讥讽道,“你这是何苦呢?”
锦莲的颈部始终被陈相拽在手里,她只好艰难地开口,“公子......锦莲是在等你呢,想要我伺候您吗?”
她的眼神很坚定,陈相本想好好玩弄她,却被她那种决然和坚毅折服,不过他绝对不会因为女人放弃自己的原则,不管怎样赵骑城都是他的敌人!
“你快说,你把赵骑城藏在哪里了?要是你不说,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相的脸突然间变得格外扭曲。
“我......不知道......赵骑城是谁?”锦莲渐渐痛苦起来,陈相公子强大的手劲几乎让她窒息,可是她根本没有想要承认,换成以前,她早就投降了。
魏炼水始终躲在纱帘后,他放眼望去倍感意外,也很震惊,他本以为锦莲一定会服从男人,没想到面对如此霸道横行的襄王,竟能如此放言。魏炼水很想冲过去救下锦莲,不管怎样这几天都承蒙她的照顾,眼看着她被襄王这个十恶不赦的男人折磨也于心不忍,但此刻冲过去,自己被彻底揭穿不说,锦莲的处境也会更加艰难,以至于两败涂地。
炼水难安至极,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令人窒息的。
陈相觉得锦莲变得有趣起来了,便立马放开她。锦莲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她不住地咳嗽并拍着自己的胸口。
陈相本想在这个屋子里好好寻找那个赵骑城,等到找到他了,他一定会把锦莲活剖了,可接下来的一幕又激起了他的欲望。
只见锦莲整个人从浴水里站起来,还刻意抱住他,一个湿吻竟紧贴在陈相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