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蜈蚣接着道:“当时我想啊,若是回去辽北兆溪堂招师父师父肯定会责怪我的,说我和师弟一同下山,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把师弟留在了下面,于是啊,我就想着去川东找这死小子。”说着指了指南丛蛇仙,南丛蛇仙也没法子,只得恨恨地看着他。“我就一个人赶路啊,走了五天吧,还是六天?哎呀,管他是五天还是六天还是七天八天的,忽然就在一个镇子上看到了我那宝贝徒儿。”“啊?”墨乔惊道,“他怎么去了那里?”飞天蜈蚣笑道:“我那时候也不知道啊,反正看到我那徒儿我就十分欢喜。可是只见他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也不吃饭。”墨乔脸现愁容。飞天蜈蚣道:“我和他说话,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不和我说话了。”我还担心他是怎么了,这时发现他的前面还坐了两个黑衣人。”我就想啊,这两个黑衣人是谁,就去碰他肩膀,谁知道这人被我轻轻一碰就倒在地上了。我又拍了那一个黑衣人一下,果然,那个也倒在地上。往那二人瞧去,原来这二人已经倒在地上死了。面色正常,可是口里鼻子里都是鲜血,像是死了不多久。”墨乔担心的问:“怎么了?他中毒没有?”飞天蜈蚣大笑道:“我那宝贝徒儿怎么会中毒呢?这两人原来是看押他的,结果不知怎么路上被他下了毒,那二人到死想必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墨乔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心想果然张九年还是聪明无比。
飞天蜈蚣接着说道:“我拉住他就笑啊。可是那小子却一点儿没有反应,我跟他说了好半天好话,他才淡淡地对我有了反应。我就对他说啊:“徒儿啊,走,我带你去辽北兆溪堂,让你见识见识世上最精妙最厉害的武功。”这时候这小子才对我殷勤起来了。你看吧,我辽北兆溪堂的武功可绝对是天下无双的。”墨乔心里暗暗觉得可笑:“刚才张九年不高兴是因为好容易解决了这两个家伙,谁知道又碰到了你这个更厉害的,这明明就是心里绝望才会如此的。后来她看到你没有恶意,这才想法子跟着你,好顺便解决掉你,你倒还以为他是喜欢你的武功?真是可笑。”
飞天蜈蚣说道:“这下子我也不去找我师弟了,就直接和我徒儿往辽北兆溪堂赶去。半路上他总想让我去太湖初云镇一趟,说是要带上墨乔。我当时就想啊,若是到了初云镇,再碰上那个单降妖善除魔兄弟二人可如何是好?就算不碰上他们,那初云六怪剩下的几人也不是好惹的。于是我就非得不行,说必须直奔兆溪堂。可是啊,中途我们还是到了初云镇一趟。”墨乔问道:“你不是不和他去吗?”飞天蜈蚣叹道:“哎,此事说来话长啊,我本来是下定了决心不和他去,可是最后还是去了。”墨乔心里惬喜,心想果然张九年有办法,可是那时候我们已经走了,却不知又怎么样。”飞天蜈蚣接着说道:“我们到了之后啊,就只在那里喝了三天酒,就是在那个什么杏花酒楼上。这小子倒也真能喝酒,幸好我提前锁住了他的穴道,否则他三下两下把我给喝晕了他还不反了天了?”
墨乔暗道:“原来张九年又想法设法地到了杏花楼,可是我却已经和薛伯伯一块到峨眉山去了。哎,若是多在那里待几天就好了。那样也不会和他分开了。”想到这里,墨乔不禁回头看了方小楼一眼,只见他仍然眉头紧锁,脸上已经有了斗大的汗珠落下来,想是运功到了最危机的时刻了。这时墨乔只希望方小楼好挺过这个时刻,他天赋极高,很可能就去此好了也未可知啊。这时飞天蜈蚣已经又谈起了方小楼,墨乔不禁想我现在已经有了方小楼,还去想他干什么?”可是她又忍不住去听飞天蜈蚣讲述的方小楼的事儿。
只听得飞天蜈蚣说道:“喝了三天,我就再不许他在那儿喝酒了。虽说我们兆溪堂武功天下无双的吸引力很高,可是这小子是个天赋异禀之人啊,难保他会全心全意想着武功,我反而觉得他对你的心思更多一些。我生怕他中途变卦啊,于是点了他穴道,弄来一辆马车,把他拉到了上面,就是如此,他也有两次差点逃走。”墨乔心里难受极了,心想:他现在肯定心里全部都是我,谁知道我过了不多久就爱上了这小子。想着墨乔深情的望了一眼方小楼。飞天蜈蚣说道:“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程,我们终于到了辽北。我拼尽全身力气,携了他终于到了兆溪堂,可是我那师父看到,非得说他和一个人,也不知是哪个门派的掌门人很像很像,就非得亲自教他武功。”听到这里,墨乔不禁想起来了那时候张九年说给她的话,虽然张九年没有明说,可是墨乔知道他的身世却是不一般。如今一听这个果然没错,只可惜这个飞天蜈蚣记性差的很,也不知道他和谁长得像。又听飞天蜈蚣道:“我当时就大剌剌地告诉师父,他老人家要想要这小子我自然没话说。可是我心里却老大不愿意啊,这小子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弄了过来,谁知道如今您老人家一句话下来就得把我弄走,我已经四十多岁了,我不得要个徒弟吗?如今倒好,本来是我的徒弟,现在却变成了师弟。”墨乔不喜欢他说这些扯淡的话,可是她也没法打断飞天蜈蚣的话,否则他可又要说出一箩筐扯淡的话了。飞天蜈蚣又说道:“接着的几天啊,这小子就一心一意地跟我师父学武艺了,这小子果然天赋异禀,我飞天蜈蚣果然没看走眼。人家学三天学五天的功夫,这小子一天就学会了。可是唯一有点儿不太让人满意的就是这小子对我师父可是不怎么友好。”听到这里墨乔不禁一惊,没想到张九年竟然拜在了诛十七门下,诛十七的诛氏钳法十七式就是我的看家武功,却不知道他有没有学诛氏钳法,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暗中的恩师不怎么友好。”
又听飞天蜈蚣接着说道:“谁知道啊,虽然这小子不太喜欢我师父,可是我师父却喜爱极了这小子。冬去春来,已经是半年过去了。师父尽全力把本事都教给了这小子。想到年我师兄师姐,和我和师弟四人,师父从没有这么认真的教过我们武功。这小子学的可真快啊,只过了半年时间,已经有本事轻松来往兆溪堂了。”墨乔问道:“为什么有本事轻松来往兆溪堂就是有本事?”飞天蜈蚣道:“我们兆溪堂啊,可是建在一座高逾千尺的绝顶山崖之上,若没有一点儿轻身功夫可是绝计上不来的。”墨乔心里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飞天蜈蚣说他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张九年弄了上去。飞天蜈蚣接着说道:“他能够来往兆溪堂后,就常常孤身往来山上山下,师父怕他下山有什么意外,就暗中让我保护他看守他。谁知道这小子聪明的紧,每一次都知道我在后面看守他。可是他每一次都能准时回来,也不会做出什么超格的事儿,我就想啊,这小子这么懂事,独自出去肯定没事儿的。于是我就放下了对他的看守,师父吩咐我,我只是下山,就到好玩儿的地方去了。谁知道就这一次,这小子就再也没回来过。”“啊?”墨乔惊叫一声,随即她就知道了张九年这是逃走了,她才不想和这个飞天蜈蚣这种大恶人在一块。墨乔随即想到了前几天张九年追踪飞天蜈蚣和南丛蛇仙的事儿,心想飞天蜈蚣虽说武功并不甚高,可是也算得上是二流高手了,他能追他们五日五夜,想必张九年武功已经十分了得了。于是问道:“他临走的时候武功如何啊?”飞天蜈蚣叹道:“虽然这小子天资聪颖,可是跟我相比还是差的不少,谁知道半年多过去了,这小子居然可以轻松打败我和师弟联手,真是让我悔恨不已啊。若是当初我教他,他肯定也能有这么大进步,那么我跟别人一说起我教出的徒儿武功竟然比师父还要好,岂不是很有面子?可是啊,这小子跑了以后我却被师父教训地不成样子。”墨乔心想这个飞天蜈蚣脑瓜子里真不知在想的什么。
墨乔问道:“那是不是你们以后就从未见过他了?”飞天蜈蚣道:“是啊,这下一次见面就是前几天了,在苏州牡丹楼,我本来是到那里找一个无锡的大财主,谁知道却看到张九年这小子和那财主在一块儿。”墨乔忙打断道:“你找那个大财主干什么?”飞天蜈蚣道:“还能什么?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墨乔道:“你接着说。”飞天蜈蚣道:“我看到那大财主时,并没有发现这小子在旁边,我一钳子就超那财主夹过去,谁知道忽然觉得钳子夹得东西软绵绵的,一看,竟然是一只烤熟的鸭子。我这才看到拿那只烤熟的鸭子的就是张九年,我大喜,正要上去扑过去拿他,只见他手里不知怎么就多了一把宝剑,剑锋过去,已经往我身上刺去,我心里猛的一惊啊,怎么这小子学会了用剑了?我挡过第一招以后,就问他到哪里去了。谁知这小子一点儿也没理我,接着就是剑招铺天盖地而来,我好不容易拆了二十多招,谁知道我的手臂就被划了一道口子。”说着飞天蜈蚣就扒开衣袖,给墨乔看,墨乔看那伤疤,是一道长约两寸的口子。飞天蜈蚣又说道:“这时周围的人看到有人打架,就纷纷逃了过去,有的胆小的直接出去了,胆大的也躲得远远的观看我们。我一看自己受了伤,就叫我师弟过来帮忙,这才和他拆了几十招。后来啊,我看我们是怎么也赢不了他了。就撒腿就逃,我看他剑招厉害的紧,就心想他的身法肯定也深得师父真传,不过被他抓住也是抓住,索性就逃了一逃,谁知道这小子轻功虽说也厉害的紧,可是毕竟抵不过我兄弟二人,我们就这样一路跑了五天,从无锡苏州饶了一大圈走到了这里徽州。这时那小子才不追了。我就心想啊,原来师父对我们也都是平均的,虽说这小子用的一逃剑法是我从未见过师父使的,想必这是师父独独传给他一个人的吧,可是他的剑法虽好。轻功却不去我们,因此啊,我们才能逃走。师父对我们可真是恩重如山啊。这时已经不知道那小子到哪里去了。”墨乔不禁想笑,心想:飞天蜈蚣虽说蠢到了家,可是也算是个有一点儿良心的人,知道师父待自己好。”
这时,忽然见方小楼呻吟了一声,墨乔忙看去,结果他又是一阵痛苦至极的呻吟,墨乔惊慌至极,过去抱住他叫道怎么了,方小楼没有回声,墨乔叫道:“你撑住啊,我给你运功护体。”这时方小楼才撑住身子拉了墨乔的胳膊支撑着说道:“别……别去。”墨乔此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给他运功输力会发生什么,只得听他的话。这时,忽听“哗啦”一声,方小楼已经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墨乔只是拿衣襟去给他擦血,哭道:“你怎么了?方小楼,你别有事啊。”方小楼喷了一口鲜血,显得神态略好了一些,支撑着说道:“给……给我输些……输些真气。否则……否则我命不保矣。”